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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148 兩男掐架

  彼此對視著,沒有言語。

  而後,他伸出乾燥溫熱的指腹,為她抹去落入腮際的淚水,淺笑著:“已經夠醜了,再哭,簡直醜的沒法見人。

  他的話,讓紀唯寧忍不住破涕為笑,哪怕不照鏡子,她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醜。
她同樣也知道,他說那樣的話,不過是想緩和她的心情。

  “這麽醜……你還要不要?
”紀唯寧啞著嗓子,極為困難的發著音,也是打趣著。

  徐暮川輕刮了下她的鼻尖:“沒良心,我這麽辛苦為了誰?
好了,別說話,乖乖睡。
溲”

  他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尤其在說乖乖睡的時候,幾乎能將人溺斃。
紀唯寧想起徐老爺子還在這家醫院,便催促著他:“你趕緊……回去看你爺爺吧,我這兒……沒事。

  他捏著被角,給她往上提了提,而後伸手掃開她額上的發絲,俯身,薄唇在她飽滿光潔的額頭之上輕印,而後才道:“那邊有人看,你睡,我就在旁邊。

  “真的……沒事嗎?
”紀唯寧不放心,腦中想起的都是宴會廳上,徐老爺子歪頭昏迷的樣子恧。

  “他的病情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
而且住的還是VIP病室,你們醫院就是怠慢誰也不敢怠慢他,放心好了。

  聽著他的話,紀唯寧才似是放了心,閉上困倦的雙眼,

  徐暮川無奈,他若不仔細解釋一番,恐怕她便不會安心讓他呆在她身邊。
可是,看著這樣的她,他又怎麽可能放下心去做其他的事。

  他問她,是誰掐的,她沒有回答,可是,她的反應足夠讓他明白。

  怎麽也沒想到,把她丟在宴會廳,讓她自己先回去,隻是那麽一個多鍾頭的時間,竟會讓人折騰成這樣。

  徐暮川坐在她床邊的陪護椅上,她的雙眼此刻緊閉著,已看不到那不堪入目的紅絲,可是脖子上那道淤痕,卻依舊顯眼刺目。

  原本在她面前,他是刻意收斂了自己的情緒,這會兒,她已睡著,他止不住自己的面色發沉。

  恰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

  徐暮川循聲看過去,便見江承郗拿著幾盒藥進來,兩人對視的時候,江承郗微愣了下,但也隻是半秒,便似了然。

  他的西裝外套早已脫下,身上的灰色襯衫也有些皺巴巴的,而原本系在頸口的領帶,更是已松垮的不像樣,雙眼猩紅,發絲淩亂,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

  情敵相見,本就分外眼紅。
更何況兩個人,一直都在明爭暗鬥中,此刻加上紀唯寧的事件催化,即使是一向喜怒不行於色的徐暮川,也是倏然站起身。

  似是怕吵醒剛剛睡下的人兒,他忍著怒意,緩步走向門口的江承郗,壓著聲:“麻煩江總出來一趟。

  江承郗微扯起一邊唇角,算是回應,在徐暮川率先出了病房之後,他也放了手中的藥盒,隨後跟了出去。

  雖是深夜,過道上沒有人行走,但兩個男人心知肚明,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如果動作太激烈,難免會吵到裡面的人。

  所以,他們一前一後,難得有默契的走進連著過道的露天台。

  江承郗幾乎是剛走進站穩,一個拳頭便向著他招呼過來,力度猛的硬是將他打偏了頭,足以可見出拳之人的怒氣。

  徐暮川不是粗莽之人,他從來就不喜那些用暴力來發洩心中怒氣,或者解決任何問題的行為,可是今天,他不出這個拳,他心裡的火氣無法消滅。

  “你怎麽敢下得去手!
”徐暮川咬牙狠斥,勾起長腿又是向著他腹部踹了過去:“你他媽的到底用了多大的勁,敢把她掐的雙眼都充血。
你有沒有常識,你再掐久一點點,她的命就斷送在你手下!

  他活到三十一歲,出口說粗話的次數,屈指可數,可眼前,無論他怎樣,都好像無法洩下心中的憤怒。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愛她,說她是無價之寶嗎?
你就是這麽愛她的?
江承郗,你簡直是個混蛋!

  自始至終,無論徐暮川怎麽往他身上招呼,江承郗都未曾還手,對紀唯寧使出如此暴力的行為,他比誰都要憎惡自己。

  如果身體上的疼痛,能緩解一下此刻他心尖的痛楚,那他願意這樣徹徹底底的痛一回。

  以前兩個人天天在一起,好像什麽都理所當然。
紀唯寧的身邊,從未有任何異性靠近過,因為有他,她對再多想要追求她的異性,都是毫不客氣的拒絕,其中也包括在醫院一路領著她的喬治。

  也許是她一直以來都太過本分,太過專心,以至他便得意的忘了形,以為她真的是非他不可。

  所以,他安心等著她長大,等著她心甘情願將自己交付給他。
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更是曾未想過,成為她男人的,並不是他江承郗。

  他呵護了這麽多年的女孩,竟然就那樣,被別的男人奪去了她的美好,偏偏,那個男人還是他心頭之結。

  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惱,又如何不心痛。
可是再怒再惱再心痛,他也不該如此對她,他想,他真的是瘋了,瘋的像個索命的魔鬼。

  可是,他的悔痛,也僅僅是對紀唯寧而已!

  唇角傳來撕裂的痛,他踉蹌著站起身,這番動作又是牽扯到了被踢到的腹部肌肉,讓他不由的‘嘶’了一聲。

  江承郗站起身子,狹長的眸子裡,有著比紀唯寧的充血還要嚴重的紅絲,瞪視著面前這個即使是連著幾番激烈動作過後,依然是衣衫齊整的男人。

  他的嘴角已經是紅紫一片,然而,他卻是毫無所謂,隨手抹去唇角滲出的鮮血,笑著出聲,有著自嘲:“聽說,你們睡過?

  徐暮川神色自然,就好像那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

  “你他媽的憑什麽睡她!
”江承郗一聲怒吼,飛身上來,同樣朝著徐暮川揮拳,拳風很猛,用足了勁。

  隻是,徐暮川警惕,在他的拳頭就要砸過來的時候,他頭一偏,猛拳掠過,並未動得他分毫。
江承郗是將心底的所有情緒都發洩到了面前這個男人身上,一拳沒打到他,忙轉手,又朝著他揮了過去,動作極快。

  這會兒,徐暮川沒有躲閃完全,以至臉上也同樣掛了些彩。
但比起江承郗來說,是好太多。

  “我守著她那麽多年,從來都舍不得動她,你憑什麽!
”他低吼著,憤怒不甘。

  因為身上受著傷,再加上剛才打徐暮川時,卯足了勁,江承郗這會兒已經耗完了勁,連退著腳步,向後撐手跌座下來。

  “當初是你自己棄她不顧,你有沒有看過她被你拋棄之後的失魂落魄?
如今,你又能怪得了誰!

  徐暮川隔著他幾步遠,冷聲指責,他的唇角同樣破了口,滲著鮮血的腥味。

  “仗著自己學醫出身,在醫學界人脈甚廣,叫來國際一流的心理醫生接近連素敏姐妹,引導自閉症孩子說出那幾個字,跟葉婧訂婚,逼我交出證據。
徐暮川,你倒是深情,為了擺脫自己身上的婚約枷鎖,竟然連一個孩子都要利用。
你不知道,那樣的場面,會刺激到那個有病的孩子嗎?
興許,他的心裡會留下抹不掉的陰影。
而你,就是加重他病情的罪魁禍首!

  正當徐暮川想踏步離去的時候,江承郗沉沉開了口,也成功讓他的身形頓了下來。
徐暮川緊抿著唇,隻是停了那麽幾秒,沒為自己做任何辯解,再度提腳,大步走出露天平台。

  隻是,不過走了那麽幾步,卻是被眼前忽然出現的纖瘦身影阻去了步伐。

  她穿著醫院過大的紅色條紋病號服,滿頭青絲直順的垂在肩頭兩側,布滿血絲的雙眼,有過一瞬驚疑,但也隻是幾秒,便被她斂住。

  徐暮川看著她踏步過來,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一直握拳垂放在身側的手,不由的伸出來,握住她纖細的手腕,蹙著眉心,出聲:“唯寧……”

  然而,她卻隻是擡頭,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勾起淺笑,而後,便伸手拿下他覆在她手腕上的大手,直直向著江承郗走去。

  徐暮川隨著她轉過身,清眸緊緊盯著她的背影。

  他剛剛的注意力沒在入口處,不知道她在那兒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她聽了多少,可是,看著這樣的她,心裡也是清楚,重要的話,她都是聽入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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