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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不再盲從

鳳羽绾入情絲間 煙殇流清 4726 2024-09-09 11:39

  “怎麼了,他沒告訴你商會和鬥星教到底有什麼牽扯嗎?

  “本王隻要動動手就能拿掉他的生意,他不敢不說,隻是……他說逃走的那個人還在附近,他知道有人在跟着他。
本王怕那些人想着魚死網破拉所有人一起下水。
所以,這幾天,你老實待在這裡。

  他不懼那些人的種種手段,但這個鬥星教太過詭異,隻說發散的那些讓人看不懂的經文,由口念出,竟讓人心裡發毛。
鬥星教教徒也都像被控制了一樣,無條件遵從上面命令,入教時間愈長,那些人的心智被消磨得愈快,也容易做出極端的殺戮之事。

  若說怕,銀景弈是不怕的,他想趕緊把那些害蟲抓到牢裡,但他近來總是莫名心悸,難知原因,唯一的可能便是夜夜卧在他身旁的特殊王妃。

  “你擔心我啊,放心,我會離他們遠遠的”

  “年秋已經讓人去追,本王的人也在跟着他們,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他們的老巢。

  他面帶憂色,黎鳳绾不想讓他時刻緊繃,便笑着道

  “嗯,不過,你看現在這裡這麼多人,感覺好像是一鍋大雜燴,什麼人都有。

  她掰着指頭數

  “一個身世不明的孩子,兩個和我們不和的人,簡稱鬧心的家人,暗衛,英蘭她們,還有風钰钰和夜闌,簡直像是一個大家庭。
是不是比你皇室的家人還要多,豐富多彩的生活。

  “确實,到了外面,碰到的你認識的這些人,比宮裡宮外接觸的王公貴族有趣多了。
你看,那兩個人,跳蚤一樣,隻要你施些手段就能讓他們上蹿下跳。
新奇的玩物,不過就是身份特殊些,醜惡的嘴臉一點沒變,欺軟怕硬,在本王面前縮得像個老鼠。

  “他們懂什麼時候該低頭,單從外表看,你就是不好惹的那類人,他們估計是覺得我仗着寵愛在你面前添油加醋了,又知道提供飯食的是你,怕你一生氣就把他們扔出去,肯定要抱緊你這金主希望能夠好好生活下去。

  “金主?
他們都這樣以為,那夢夢不需要讨好讨好本王?

  黎鳳绾矜持地昂首挺背:“我不讨好你”

  随後又彎腰俯身:“我們這是相互吸引,不對嗎?
王爺”

  “别來誘惑本王,本王不吃你這套”

  哼,嘴硬,不吃這套還湊過來,身體那麼誠實。

  ……

  在外有潛在危險,風钰钰不可能永遠在外面酒樓解決吃飯問題,面對黎家父母是早晚的事。
她在心裡打了很多草稿,就等着見面時應付他們的各種問題。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到了晚膳時候,黎仁和王曉悅并未出現。
黎鳳绾一問才知,那兩人竟主動提出要在屋内用膳,給出的原因則是自覺沒有資格上桌,不想髒了貴人的眼睛。

  對他們這樣反應,黎鳳绾沒多想,那個自卑的借口不過是拿來搪塞人的,真正的原因肯定是懼怕銀景弈突然發難。

  她猜得很對,這的确是根本原因,至于為什麼這麼突然,卻隻有銀景弈和朔凜這兩人知曉。

  願福家的事黎鳳绾沒忘,七槐村的情況她也知道,次日便派了程遠拿禮物上門拜訪。

  想着那邊不會有事,黎鳳绾就去看鄭善文如何,夜闌跟在風钰钰身邊時刻保護着她,朔凜一走這個屋子就隻留鄭善文一人。

  他還是被五花大綁着,現在躺在朔凜的床上,氣色也差了很多,估計是沒睡好,眼下的烏青快和熊貓眼有得一拼。

  “鄭善文,等抓到上面的人,你得了你該有的懲罰,自然就放你出去了。
其實你早該把事情說出來,現在年秋也在幫忙,會更快抓到人,你包庇也幫不了他們,何不少受些罪?
這兩日,你還沒想清楚嗎?

  鄭善文嘴上的布條被松開,他也很識相沒有大喊大叫,微張開嘴活動幾下,靠在牆邊,言語還是一樣的刻薄刺耳。

  “想清楚什麼,你們不還是信佛信天子嗎?
那我們為何就不能相信天華教主,就是因為他觸動了你們的地位,掌權者不容地位有變而已。

  黎鳳绾也笑他:“你說的是對,自古以來勝利者書寫曆史,但你也該知道,沒哪個人會願意看到自己得到的無上權力被人觸動,尤其是費盡心機才收攏的權力地位。
對自己的東西,人或多或少都有占有欲,有人妄圖奪走,勢必有所反擊。

  “而鬥星教要謀反,圖的是統治萬民的天子之位,那個位置何其重要,稍有不慎就會讓臨夏國分崩離析。
改朝換代是必然,再強盛的王朝也會經曆由盛到衰,有了一代一代累積的經驗才能留優除劣,數代帝王開疆拓土才有了臨夏國如今模樣。
朝代更疊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君王濫殺無辜不顧朝政,不用你們,百姓自會齊心推翻銀室一族的統治。

  她看鄭善文冷靜下來,面上固執也少了些,繼續問他:“鬥星教的教主教唆百姓自相殘殺,在現在的安定時期,百姓很少有怨,他卻鼓動人心去造反,真的心懷天下他就不會以鬼神之說誘你們去殺無辜的人。
被當做刀子,可最後這些刀子隻會被權勢磨出的銳刀所取代,說難聽些,你們所為到底是什麼,信仰就是操縱你們去傷害無辜,最後一場空,為的是什麼呢,你甘願被他人利用嗎?

  鄭善文猶疑不定,加之身受苦累,心慌難耐,便不再去看黎鳳绾,兀自想着到底是否值得。

  黎鳳绾也不是想做挽救迷茫青年的導師,就是單純覺得他及時醒悟脫離那裡才最好,少一個傀儡似的教徒,多一個正常生活的百姓。

  鄭善文沉默後,她便轉身要離開,才邁出一步,卻被身後的聲音勸停。

  “你等等!
你是他的妻子,你應該知道很多,我,我隻想知道,鬥星教都發生過什麼事,還有你說的殘害無辜,到底是什麼?

  七槐村有三分之一的人在他的帶領下信奉了鬥星教,哪怕是祭拜祈禱,也都是避開了村民在夜晚進行。
由此可見,鄭善文接觸這些的時間并不長,黎鳳绾聽他問起這些,明白他這是涉世未深還沒聽說那些事情,還有得救。

  “萬月曾經在他手下處理過這些事,想必比我更清楚其中内情,讓她告訴你。

  因為鄭善文和萬月的親緣關系,黎鳳绾來見他隻有萬月一人跟了進來。
正巧,她也是當年事件的參與者,萬月上前一步走至床前,從脖子上摘下了一個項鍊。

  “這上面的吊墜,是一個人的血和樹脂做成的,最裡面,你看不清的地方,還有着一個人的指骨。

  黎鳳绾的心猛地一沉,定睛細看她手中的血墜項鍊。

  “你說的鬥星教我去過,當時的那個地方也算是大本營了,我和朔凜潛伏進去過,以被害者的身份。
他們當時在清除教内的叛徒,就是那些認為教規殘忍不配合的人,上有古稀老人,下有十歲孩童,不配合想脫離的都會被殺。

  萬月握了握吊墜,語氣面色平淡如常,眼睛裡卻有難言哀傷

  “這裡面的血,是一個孩子的,當時雙方動手,那裡很混亂,我讓她逃走,沒想到有人自身難保也要動她。
在這之前,她和那些人被放過血,已經很虛弱,這是她用自己的血做成的吊墜,有人說它是肮髒的,但她信我,覺得這是她僅有的東西,就把這個給我了。

  “不服從就被傷,且越掙紮越接近死亡,打着除惡敬神的旗号消滅異己,這就是他們的所作所為。
什麼為百姓除害,你是沒見過那些血腥的場景,詭異的好像是在下蠱,明明是祭祀,卻選在那種陰暗的地方,還說神明,神明會要那種人嗎?
可笑”

  鄭善文本欲反駁,可擡了頭,又不知道要說什麼,複又低下,讓人看不清他面上神情,須臾,悶聲道

  “我知道了,既然你們是要找他們,那就去找吧,但是我确實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哪裡,有需要他們才會找我。

  “我知道,所以現在才告訴你這些,年秋比你知道的要多。

  黎鳳绾沒做停留,出門轉了方向去看風钰钰,半路卻被黎仁堵個正着

  “那個,绾绾啊,我們能出去走走嗎?

  “一日還沒到,你們這麼快就待膩了啊,不如送你們回去體驗體驗更好的?

  黎仁擺出謙卑姿态,頭顱微低,和她打着商量:“這吃得好住得好,我們哪會嫌棄,更待不膩。
隻是,這是你和你那個丈夫的家,他看我們有些不滿,爸――爹就想着拿銀子買些東西也能少花你們的錢。
還有,這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嘛,你娘她被吓得不想出去,也惦記着你,叫我順便也給你買些東西。

  “給我買東西,聽起來不錯。
那我告訴你,現在外面不算是太安全,簡單點說,有犯罪的在附近,這樣你還出去嗎?

  黎仁感覺内外都不安全,猶豫起來,心中掙紮着,終還是選擇了去外面

  “你讓我去外面看看吧,我不想待在這裡,绾绾放心,我很快就回來,買完東西就回來。

  “那好,既然你不怕,那就去吧,給我買東西就不用了,他沒差過我吃穿。

  “是,當然了,你那丈夫一看就是個體貼人的,一定對你很好。

  恃寵生嬌,還不就是一時玩玩,在這個地方,你早晚會被抛棄,到時候看你後不後悔!

  盡管黎仁垂着眼努力做出為她歡喜的神态,可黎鳳绾深知他為人,視線向下一瞥,瞅見黎仁半喔手掌上的青筋,無聲嗤笑他僞君子。

  待他走後,黎鳳绾隻一個回眸,安城就懂了她的意思,暗中跟上黎仁腳步。

  等到他回來,安城如實禀報行蹤,黎仁确實去買了東西,不過買東西是最後做的事,在這之前,他在常州裡繞了一圈,大概是為了平定心緒,接着又去了一個小賭坊。

  然而黎仁不熟悉規則,輸了兩把,又怕沒銀子買東西回去難堪,輸了幾次就停下不再拿錢,出來時渾身上下透着“晦氣”兩個字。

  王曉悅可能真的是被吓病了,回來的時候,黎仁還買了一些藥,問了小葵之後就在後院自己煎藥。

  “看來他們夫妻關系還挺好的,黎仁那種人能親自給她煎藥,從前他可像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現在迫于無奈,也隻好自己做了。

  繡錦想起黎仁煎藥時加的那滿滿一罐水,也覺得那不像個經常幹活的人。

  “夫人不知道,他根本什麼也不會,連加柴這種事也需要别人教,要不是我動作快,那點火星子就滅了,感覺比城裡的小姐都嬌氣,那麼大個人竟然被藥材給吓到了。

  “裡面有蜈蚣?

  小葵驚訝地看着她,笑吟吟地道:“夫人怎麼知道的,就是蜈蚣,好大一隻蜈蚣呢。

  “我當然知道了,有一次我在外面散心,那裡有處灌木,角落潮濕,然後就在牆角看到了一隻蜈蚣。
我閑着無聊,拿小棍戳了戳它,結果被黎仁看到以為我又在浪費時間,訓了我一頓還搶走了那根棍子,正要扔的時候,那蜈蚣就順着棍子爬到他手上咬了他一口,他一下叫出了聲。

  想到黎仁當時因為這話跳腳憤怒的模樣,黎鳳绾就笑呵呵地繼續抖黎仁在現世遭遇的倒黴事。

  那次是偶然,怎麼說黎仁也是個注重形象的人,黎鳳绾的時間又都被安排得很緊,讓她暗暗幸災樂禍的事也沒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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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不妨礙幾個人一起幸災樂禍,微生澤炎坐在凳子上,雖然沒怎麼聽懂,但他看黎鳳绾笑着,自己也跟着傻呵呵地樂個不停。

  直到程遠進來帶回了一個消息,屋内的笑聲才消失。

  “屬下也隻是如實禀報,七槐村子裡的人和鬥星教有關,那個孩子的父親又是鬥星教的教徒,有些異常,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

  “我沒發現那尊人像,但是無意中碰到了一個銀制瓶子,裡面的東西好像是血,但瓶子很快就被那個男人搶走了,我不能确定。

  黎鳳绾不可置信:“血?
你的意思是願福的父親……”

  “我沒法判定,因為上次的事,他很警惕,就算我送上了禮物,很真誠地緻歉,他依舊防着我,我沒機會看更多。
可也隻是他一個人那樣,他的妻子很客氣,把我當客人對待,感覺……是不知道她丈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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