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哭……
女人真他媽是水做的。
惹不起,惹不起。
“你别哭啊,我逗你玩呢,一巴掌不夠是不是,那,多甩幾巴掌。
”
話落,他撈起她那隻沒受傷的胳膊,照着自己的俊臉一頓抽打。
為了追她,他早就沒皮沒臉了,當年甚至裝可憐騙她去獵鷹,試問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門口有腳步聲傳來,季子期心下一急,她總不能讓他在自己下屬面前丢臉。
堂堂獵鷹掌權者,在國際上享譽盛名,在卧室拉着女人的手扇自己耳光,這要是傳出去,成何體統?
“我,我不生氣了,不哭了,你停手,趕緊停手。
”
冷寂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趁熱打鐵,“也不怪我了,不跟我算賬了?
”
季子期抿了抿唇,他,他,他咄咄逼人,他欺人太甚。
眼看着他又揚起了她的胳膊,作勢就要朝自己臉龐扇去,脫口道:“不怪你了,也不跟你算賬了。
”
冷寂的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真是個又呆又傻又令人心疼的姑娘。
“主人,醫師已經到了。
”
冷寂收斂了臉上的玩味,清冷的目光落在恭敬颔首的幾人身上,輕飄飄的問:“幾分鐘?
”
女醫師連忙單膝下跪,抖着聲音道:“三,三分鐘,主人饒命,屬下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趕過來,兩分鐘實在,實在……”
冷寂淡撇了她一眼,沒有多說,将視線重新放在了季子期的臉上。
換做以前,他一定說到做到,可如今,看着懷中女子恬靜溫婉的模樣,心底的戾氣,收斂了許多,也消散了許多。
“下不為例,趕緊過來給她縫針。
”
女醫師有些詫異,她都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主人的話,一諾九鼎,從未有過更改的時候,如今……
他懷中的女人,明明已經止住了血,隻需縫合傷口即止,誰來都可以,所以,她沒有活着的價值了。
可,主人卻放過了她。
她知道,主人的轉變,不是因為心存憐憫,獵鷹掌權者,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
擡眸間,她壯着膽子看了冷寂懷中的女人一眼。
是個清純的姑娘,雖然比不上獵鷹内部那些妖娆妩媚的女人,但,貴在純潔。
不過,能入主人的眼,都不容小觑。
她,或許該感謝這個女人。
“主人,縫針前需要打麻藥,請您将這位小姐抱到床上去。
”
冷寂眸色溫存的看了一眼徹底癱軟在自己懷裡的季子期,打橫将她給抱了起來。
許是動靜鬧得比較大,所以驚動了客房裡的占紫陌跟冷少。
兩人趕到主卧室時,女侍正在清理地上的血迹。
占紫陌看了那些凝固的鮮血一眼,臉色瞬間煞白。
她雖然一晚宿醉,不過,睡前服用了醒酒湯,所以一早就緩過勁來了。
從小家夥口中得知甜甜被冷寂抱回主卧室給辦了時,由衷的替她開心,有了肌膚之親,便有了牽絆,希望他們能早日修成正果。
可沒想到的是,居然整出了人命。
借小家夥的話說,他老子一定傻眼了,睡自己老婆還給睡得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