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甜蜜番外之婚禮(十)
宴客大廳布置的端莊不失唯美,奢華新式的水晶吊燈,打下的燈光璀璨無邊,投射到宴廳的每一個角落,投射到賓客的每一張笑顏上。
在她踏上禮台的第一步,台下滿堂的喝彩聲,還有對恆信集團的蕭董會出現在她身邊的意外,接著稱讚她和徐暮川郎才女貌,特別登對。
這些話語一***如同浪潮般向她湧來,披著頭紗的她,視線朦朧,總覺得一切都是那麽虛幻縹緲,耳邊回繞的依然是那首歌曲的旋律。
彼端的男人,頎長俊挺,即便隻有他獨自站在那兒,依然是優雅從容,他那深邃的瞳眸,目不斜視的盯著一步步朝他過來的新娘。
他的左手邊,是主席位,席上坐的,全是他的長輩,老爺子左手邊,空了兩個位置,是要留給他和紀唯寧的溲。
餘光中,有老爺子的欣慰,何湘芸的喜極而泣,徐蕙琬的彎唇祝福,甚至就連徐煒清夫婦都給予了最熱烈的掌聲,可是這些,在此時此刻,都無法入他的眼。
年少輕狂的時候,他痛恨自己生長在徐家,回來接手世騰集團的時候,他百般無奈萬般不甘。
可是如今,他無比慶幸,慶幸自己的出生,慶幸自己最終回了國,這才得於走進她的生命。
他感謝江承郗最後的放手成全,也感謝那些年她在紐約從醫時,喬治給他的無數幫助,是他們成就了這個女孩的優秀恧。
當然,他最最感謝的,還是給了她生命的那對父母。
《Whatarewords》這首歌曲,是求婚那時候,寧呈森即興彈起的鋼琴曲。
以前不是沒有聽過,寧呈森的車上就有這個CD片,他偶然聽過幾次,卻是沒有什麽特別感覺。
可那天之後,他忽然就喜歡上了這首歌。
他覺得,這首歌裡所傳達出來的意境,最能夠表達他對她的情感。
七年前的偶然碰觸,她給他留下了最美好的印象。
七年後,他看盡了她的各種狼狽落魄,無助辛酸。
他甚至暗暗得意過慶幸過,這一年遇到她的時候,她恰好過的如此悲苦,而他也才得以有了趁虛而入的機會……
音樂聲停的時候,她剛好走到他面前,微微低著的頭,在纖薄的白紗下,能夠清晰可見她剪影般的睫毛,微彎的嫣唇,道不盡的百轉柔媚。
蕭董將她的纖細手掌牽到他面前,他伸手,與她指尖相碰,之後,將她緊握手心,那瞬間,才像是有一種真正徹底擁有了她的感覺。
蕭董似有話說,徐暮川靜待著。
應該是不想讓太多人聽到,他用著刻意壓沉的嗓音交代徐暮川:“我的心思,其實你也都能看出來。
我視寧寧如自己的女兒,今後如果你讓她受了大委屈,即便我和你交情再好,也不會留情面。
”
徐暮川難得的扯唇笑開,承諾:“不會有那麽一天。
”
蕭董滿意的點頭,而後,退出這個隻屬於新人的禮台,回到上賓席座。
有好事的賓客問蕭董,和新娘子是什麽關系,他隻笑笑,未做任何回答。
台上的新人,正在互換戒指。
徐暮川給紀唯寧戴上的,自然是那個粉鑽環繞的馬蹄蓮戒指,而紀唯寧拿在手的,則是某個午後,她拉著小米去珠寶街精挑細選買回來的男戒。
很簡單的鉑金圈戒,但是戒指面上的暗紋花路很有考究,做工特別精細傳神,幾乎刷了她一個季度的工資加獎金。
戒指拿回來給徐暮川看的時候,他微微扯笑,埋汰紀唯寧,說你怎麽就幾千塊買個鉑金圈把我給打發了?
當時,他在書房處理公務,而她,則是雙手托腮撐在桌角邊,瞪他:“就這做工,你覺得幾千塊夠技術員的勞務費嗎?
你再給我仔細看看清楚!
”
那天的紀唯寧,是有些兇神惡煞的。
而徐暮川,當真就在她的瞪視下,調亮了書房的台燈,細細研究,之後,他笑意飛揚。
因為,他在戒指的裡邊,看到了細細的一行楷體刻字:“與你同行,此生。
”
當時,徐暮川打趣說,就衝這句話,他戴上去之後,這輩子,都不會再取下來。
——
正式的酒席,是從下午五點開始,現在不過是中午兩點,有大把的時間供他們玩樂,而這對新人,必須得無條件配合。
上百桌的席位,擺著各式餐前點心,賓客們在正式開席前,想吃什麽東西都有,不會怕餓著渴著。
婚禮上的主持人不知是打哪請來的,很活躍,加上有瞿安徐暮思這類人物的攢動,是怎麽熱鬧怎麽來,怎麽搞笑怎麽鬧。
於是,小遊戲玩了一個又一個,各種曖昧各式親吻,輪番上陣。
起初紀唯寧被鬧的面紅耳赤,躲避徐暮川借著瞿安那些人的撩撥,將計就計的對她撲身狼吻,可是,被幾次三番的鬧過之後,矜持已丟,索性放了開來,與他各種配合。
鬧過幾會後,紀唯寧明顯體力不支,徐暮川憐她,讓她回套間休息會。
前台席位的一些年輕人意猶未盡,飆喊著不能讓新娘子走掉,結果,被主席位的老爺子通通擋了回去。
現在到正式開席還有一個鍾頭的時間,老爺子本就疼孫媳婦,加上孫媳婦還懷著他們徐家的小重孫,老爺子哪裡舍得她受累。
紀唯寧當時還在台上,看著老爺子闆著一張臉,撐著拐杖過來台前驅趕那些如蜂擁般擠到他們周圍的人群,那威嚴怒目的表情,她隻覺得可愛得緊。
而徐暮川,也是趁著老爺子在應付那些人的時候,動作利落的一把將她抱起,大步離開。
由此,紀唯寧才得以在酒店的大床上小睡了會,雖然時間不太長,但多少是緩解了她的疲累,養回了點精神。
晚宴很隆重,隨著一樽樽香檳開啟的巨響聲,全場嘩然。
此時的紀唯寧,又換了另外一身裝束,裸粉色的抹胸長裙,在水晶吊燈的光影下,優雅飄逸。
這時候的她,早已摒棄了能讓女人儀態萬千的高跟鞋,拽地的長裙遮蓋下,徐暮川特意差秦述從家裡帶過來的平底鞋,讓她輕松了不少。
唯一覺得不太好的就是,如此站在徐暮川身邊,好像忽然矮了一大截。
可徐暮川說,他就喜歡她本身的高度,及至他下頜處,伸手擡手間,她都在他的掌控之內。
席位敬了一桌又一桌,似乎一直都看不到盡頭。
徐暮川的身後,跟著瞿安寧呈森,而她的身後,則跟著徐暮思和米初妍。
伴郎伴娘的用途,似乎到了此刻才達到最大發揮的餘地。
除卻自己主動敬的酒,其他人的回敬,徐暮川皆能推的就推到兩個伴郎身上。
在B市的時候,紀唯寧見識過瞿安跟人打交道時,白酒一口一口悶的狠勁,所以,對他此刻喝葡萄酒像是喝水般的表情,沒有絲毫奇怪。
倒是寧呈森,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在她印象中,寧呈森一直都是滴酒不沾的,也或許是,他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以應付病人的各種突發情況。
可是今天的他,似乎喝的有些狠,並且,連氣都不帶喘的。
而紀唯寧自己這邊,可說是多虧了徐暮思,小米那丫頭的酒量,跟她所差無幾,兩杯下肚,粉嫩的頰側就已經是嫣紅嫣紅的,目光迷離。
可是,徐暮思再厲害,也到底隻是一個女孩子,席未過半,就摸著肚皮直呼難受,說要去洗手間吐一吐。
紀唯寧見她這樣,不放心她一個人過去,就推著瞿安跟著去看一看,順便讓他去幫忙把喬洵叫過來,好讓徐暮思歇歇。
徐暮思離開而喬洵又未接上來的這空隙段,小米自然逃不掉。
縱是她酒量再如何不濟,總也不能讓新娘子這個孕婦沾酒,抱著視死如歸的態度,她悶頭就喝。
隻不過,當她好不容易喝完一杯,旁桌的人又喊了過去,接著必須就得喝第二杯。
給新郎敬酒和給新娘敬酒的人,都是有講究的,來的賓客大多是夫妻同行,徐暮川應付夫妻中的男方,紀唯寧就得應付夫妻中的女方。
男方給新郎敬了酒,拉著各種談論,這空隙檔,往往女方就會給新娘敬酒。
紀唯寧不接下,顯得有失禮儀,所以,即便知道小米酒量不行,她也是莫可奈何,隻盼著,遠在台前的喬洵能早點接上來,好讓小米脫離這個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