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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289、垂簾聽政?

皇城第一嬌 鳳輕 8191 2024-10-31 11:57

  駱君搖三人在院子對面的屋頂上,并沒有受到突如其來的爆炸波及,但畢竟直線距離也不過十來丈,還是被那連續幾聲巨響震得耳朵轟鳴。

  駱君搖隻來得及想:幸好這個時代炸藥的威力不大,不然今晚都得交代在這裡。
同時伸手一把将被吓得險些跌出去的秦藥兒給拽了回來。

  秦藥兒驚魂未定地拍拍心口,道:“王妃,這是怎麼回事?

  駱君搖已經回過神來,按了按耳朵淡定地道:“爆炸,裡面埋了黑火藥還有助燃的火油。

  疊影臉色也難得的有些難看,如果他沒有早一步出來,而是像裡面的人一樣被那些金銀珠寶迷失了神智,現在恐怕也……

  “王妃,您先離開這裡吧?
這裡太危險了。
”疊影道。
誰知道這裡會不會再爆炸?

  駱君搖蹙眉道:“不用擔心,那個寶庫現在應該不會再爆炸了。

  黑火藥并不穩定,經曆過這麼一輪之後該炸的早就炸了,裡面不大可能會再發生二次爆炸。
不過,現在他們大概也進不去了。
看着對面後院裡的滾滾濃煙和濃煙中隐現的火光,隻怕整個寶庫裡面都已經燃起來了。

  夜色裡,一片混亂。

  有哀嚎聲,有怒罵聲,還有兵戈相向的聲音。

  或許是這突如其來的爆炸終于驚醒了一部分人的神智,也或許是裡面火勢太大實在不可為,終于有人開始從那院落中往外退去。

  “他們要撤了!
”秦藥兒道。

  駱君搖也跟着站起身來,“現在不撤,還等什麼?
咱們去找翎蘭和衛世子,這事兒沒這麼簡單。

  衛長亭也被突如其來地吓了一跳,臉色也跟着難看起來。

  看着遠處院子裡開始有人往外跑,衛長亭輕哼了一聲示意一邊的人朝遠處發旗語,“所有跑出去的人,全部拿下!
若有抵抗,格殺勿論!

  “是,大人。
”站在另一邊窗口的一個黑衣男子果斷的活動令旗,朝駐守在黑暗中的定國軍将士發布命令。

  片刻後幾道顔色不同的焰火從幾個方向升起,顯然是定國軍将領對命令的回複。

  衛長亭說完這些,便一揮袖轉身匆匆下樓去了。
之前被駱君搖派來的翎蘭也連忙跟了上去,隻留下一臉茫然的皇城府尹望着兩人下樓的背影欲言又止。

  半晌才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大晚上的,都是什麼事兒啊。

  好好的皇城,怎麼突然就亂成一鍋粥了呢?
他都能想象到明天朝中大臣們在早朝上彈劾他的情形了。

  衛長亭下了樓,走出大門看向迎上來的黑衣人,問道:“還是沒有曲放的下落?

  黑衣人搖頭,“回世子,沒有。

  衛長亭皺眉,鸾儀司在距離皇宮這麼近的地方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難道僅僅是為了好玩兒?

  還有白靖容顯然也參與了其中,但是白靖容身邊最重要也最危險的兩個人卻突然失蹤了,這讓衛長亭不得不警惕起來。

  “王爺還在跟人打架?
”衛長亭皺眉道。

  黑衣人有些無奈,道:“王爺那邊除了餘沉和曲天歌,至少還有十幾位一流高手。

  衛長亭忍不住想翻白眼,“現在城裡亂成這樣,他還有心情跟人打架?
怎麼想的!

  黑衣人歎氣道:“就算王爺不想,也沒用啊。
尋常将士,一時間對付不了那麼多的高手。
若是讓他們散開或者隐藏在暗處,隻會更危險。
”城裡不像是一馬平川的郊外,甚至樹木叢生的山林。
那些絕頂高手一旦混入其中,想要抓住着實不是一件易事。
更不用說,一旦這些人到處亂闖,對普通百姓會有什麼樣的影響了。

  衛長亭隻覺得頭疼,卻也知道現在謝衍靠不上了,歎了口氣道:“算了,讓我想想。
城西有駱家,喻将軍在宮中,這邊定國軍也能控制,除了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玩意兒,好像也沒什麼大事。
那麼……鸾儀司這麼到底是圖什麼呢?

  今晚是弄得皇城很亂,但是那又怎麼樣?

  正在衛長亭低頭冥思苦想的時候,駱君搖三人快步從街道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不等衛長亭開口,駱君搖一把抓住了衛長亭問道:“宮裡隻有喻明秋一個人?

  衛長亭愣了愣,道:“怎麼?

  駱君搖有些着急地道:“鸾儀司的人在宮裡!

  “什麼?
”饒是衛世子一時間也被這個消息震得有些回不過神來,“這怎麼可能?
喻明秋帶了定國軍親衛入宮守衛。

  駱君搖急得直跺腳,“他們不是闖入宮中的,他們本來就在宮中!

  聽了這話,衛長亭的臉色刹那間有些發白,“王妃怎麼知道的?

  街道盡頭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衛長亭擡頭看去,就見到駱謹言一身戎裝快步而來,跟在他身後的玄甲軍将士。

  人還未走近,就聽到駱謹言沉聲道:“是我告訴她的。

  “駱大公子?
”衛長亭道。

  駱謹言往日顯得有幾分溫潤的眉宇間此時卻染上了幾分煞氣和銳利,駱謹言微點了下頭道:“我方才得到消息,鸾儀司的中樞,就在宮中。

  衛長亭沒有問這是哪裡來的消息,這些都可以過後再說,眼下最要緊的确是宮裡的情況。

  “駱大公子這消息确鑿嗎?
”衛長亭問道。

  駱謹言點頭,“至少有八分把握。
”說罷從袖中取出一塊令牌,衛長亭依一眼認出那是一塊進出後宮的腰牌。

  哪怕駱家位高權重,但身為外臣的駱家也是不可能擁有這種随時可以進出皇宮的腰牌的。
謝衍倒是有,但是以他的身份隻要站在那裡就是天然的通行證,根本不會有人去查看他的腰牌,況且這一塊也根本不是謝衍那塊。

  駱謹言道:“這是從鳴音閣繳獲的。

  “鳴音閣?

  駱君搖道:“大哥帶人抄了鳴音閣,雪崖和鳴音閣主帶人跑了。

  駱君搖也有些驚訝會在南市遇到本該在城西的駱謹言,但駱謹言凝重肅然的神色卻讓他們沒能多交流,隻是簡單說了事情的經過。

  南市這一邊鬧起來不久,鳴音閣果然不出所料的也開始鬧幺蛾子。
駱謹言也完全不想做什麼緩和,直接下令進攻鳴音閣。

  拿下鳴音閣并沒有花費多少時間,雖然一開始鳴音閣看起來聲勢浩大仿佛要往外沖出城西的模樣,但真是實力與他們表現出來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武衛軍幾乎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攻入了鳴音閣。
當時鳴音閣的上層,如雪崖等人早已經不知所蹤。
駱謹言立刻明白過來,他們這是被人給擺了一出空城計。
隻是對方大約沒想到,駱謹言壓根就不想陪着唱戲,他直接下令進攻。

  鸾儀司今晚的真正重點根本就不在鳴音閣,在發現鳴音閣裡有出入宮禁的腰牌的時候,駱謹言就明白了事情的關鍵。

  這種出入宮廷的腰牌并不對,而且管理極為嚴格。
即便是宮中的管事,也是出宮之前申請領取,回宮之後必須立刻交還。
但這種令牌鳴音閣裡卻不隻這一塊令牌,而且全部都是真的。

  這些人今晚四處點火,鬧得整個皇城兵荒馬亂,都是為了掩蓋他們真正要做的事情。
至于那個地宮兩連接城外的通道,那地宮存在那麼多年,改送進城的人恐怕在他們注意到鳴音閣之前就已經進城了。

  衛長亭深吸了一口氣,一言不發地從袖中取出一支信号焰火射向了天空。

  随着尖銳的響聲在夜空中傳來,焰火在空中綻開形成一個巨大的紅色令字。

  衛長亭沉聲道:“傳我軍令,流觞亭附近兵馬依舊照令行事,密字營所屬,即刻趕往皇宮。
城内親衛軍,分路前往皇宮八大門。
傳信給顧将軍,讓他注意城外!

  “是!
将軍!
”暗處連續傳來幾道應是的聲音,有人飛快地在夜色中離開。

  衛長亭看向駱謹言和駱君搖,“駱公子,城西那邊……”

  駱謹言道:“城西無恙,衛世子盡管放心,顧珏将軍已經帶人出城了。

  衛長亭劍眉微挑,“駱公子來了這裡,顧珏也不在城西……”

  駱謹言淡然道:“武衛軍已經控制住局勢,還有武衛軍徐将軍坐鎮,若是還能鬧出亂子,城西那些人就不用活了。

  衛長亭點頭,“駱公子這麼說,在下自然放心。
現在……”

  衆人側首看向皇宮的方向,因為方才的幾聲巨響此時整個皇城都已經被吵醒了,唯獨皇宮的方向依然安靜如初,他們也隻能看到遠處夜幕中高聳的玉露台依然在夜色中伫立着。

  此時的皇宮裡并不如外人所以為的那麼安靜。
朱太後大晚上突然被幾聲巨響驚醒,還什麼都沒有搞清楚就發現皇宮裡已經莫名其妙變了天了。

  朱太後震驚地望着姿态優雅地坐在大殿上的俊美白衣青年,被人毫不客氣地推了過去。

  朱太後有些踉跄地跌倒在地上,她擡起頭來怒道:“你們好大的膽子!
不想活了麼?

  方才推她的不是旁人,正是她原本最信任的内侍和宮女。

  坐在主位上的白衣青年輕笑了一聲道:“大晚上吵醒了太後,實在是抱歉得很。
”朱太後自然聽得出來,他的話語中沒有絲毫抱歉的意思。

  她終于徹底清醒了過來,掃視了一眼整個大殿。

  大殿裡的人并不多,其中有幾個往日侍候她的宮人,但是此時他們臉上都沒有往日裡恭敬小心,隻是垂着頭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仿佛沒看到她此時的狼狽。

  還有幾個明顯陌生的人,這些人都站在距離那白衣青年最近的地方,看向她的眼神十分冷漠,仿佛她不是一國太後,隻是一個普通的民婦一般。

  旁邊還有一坐一站兩個男女,男子坐在椅子裡垂着頭閉目養神,朱太後看不見他的表情。
那女子卻一臉擔心地看着那男子,絲毫沒有理會朱太後的意思。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朱太後終于有些害怕起來。

  白衣青年微笑道:“太後娘娘不必緊張,在下雪崖。
我們是來幫你的。

  朱太後愣了愣,隐隐覺得雪崖這個名字有耳熟。

  思索了片刻,她才想起來自己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前些日子,身邊的人将阮家的事情當成笑話講給她聽過,她當時也确實隻當成是笑話聽了便作罷了。

  “你…你是阮家大公子?
是阮相讓你來的?
”朱太後道。

  雪崖笑道:“太後可以這麼認為。
”說罷又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扶太後起來。

  若是往常朱太後早就大發雷霆了,但是現在她卻也知道什麼事形勢比人強。

  被人毫不溫柔地扶了起來,朱太後定了定神,望着雪崖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想要做什麼?
”雪崖笑道:“我說了,我們是來幫您的。

  朱太後輕哼了一聲道:“本宮是一國太後,沒有什麼需要你幫助的。

  雪崖挑眉笑道:“是麼?
太後…娘娘這個太後,過的自在麼?
又有幾分太後應有的權力?
恐怕再過幾年,就連陛下也會不将太後娘娘看在眼裡了吧?

  朱太後沉默不語,臉色卻有些難看。

  雪崖笑道:“太後不必隐瞞,您在宮中過得是什麼日子,恐怕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所以,我才說……我們是來幫您的。

  朱太後看了恭敬地站在一邊的内侍宮女,她此時毫不懷疑雪崖的話。
因為她曾經最得用的心腹,此時的恭敬确實給别人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

”朱太後咬牙道。

  雪崖微笑道:“東陵鸾儀司掌事,雪崖。

  朱太後身為世家女,鸾儀司這個名号她自然是知道的。
但她知道的鸾儀司隻是東陵朝某個衙署罷了,沒有人告訴過她當年的餘績和鸾儀司的那些事情,但是東陵這個詞代表着什麼她卻是明白的。

  “你們想要複國?
”太後的眼神瞬間更加警惕起來,她之所以是太後是因為她兒子是皇帝。
如果這些人想要推翻大盛,光複東陵,那就無論如何都稱不上是幫她了。

  雪崖搖頭笑道:“東陵亡國已經數十年了,東陵皇室後人無能自甘堕落,何須我們這些外人來複國?

  “那你想做什麼?
”朱太後問道。

  雪崖道:“幫太後擺脫謝衍的控制,讓太後成為真正的太後。
如今陛下年幼,太皇太後病危,謝衍不過是先皇的堂弟,連陛下的親叔叔都不是,卻妄想挾陛下以令天,豈不是荒謬?
在下可以幫太後,垂簾聽政。

  “我憑什麼相信你?

  雪崖笑道:“我已經坐在這裡了,不是麼?

  朱太後心中一震,皇宮守衛森嚴,這些人卻能悄無聲息地潛入宮中。
還有那些明顯已經倒戈了的宮人,這樣的人在宮中到底還有多少?

  朱太後心中升起了一股懼意,她望着端坐在殿中俊美無俦的青年,“你們…對知非做了什麼?

  雪崖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輕笑了一聲道:“知非?
太後是說攝政王謝衍?
他…能不能活過今晚,還不好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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