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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326:喲,真是好久不見

太子入戲之後 暗香 7667 2024-10-28 09:54

  幾個人心裡沒底,還是朱蟬衣組了個局,把幾個人都請來商議一下。

  朱蟬衣肯定是要參加的,她一向是灑脫豪爽的性子,從心裡也不覺得自己比男子差,習武多辛苦,她從小到大就不怕吃苦,現在有機會能展現一二,為什麼不去?

  名聲不好?

  呸!

  要論名聲不好,太子妃之前的名聲有多差,彪悍兩個字貼到腦門上揭都揭不下來,但是還不是成了太子妃?

  趙葉秋是第一個響應朱蟬衣的,她嗓門一向大,看着熊芫華幾個人說道:“宮裡都能決定讓太子妃單獨組一隊,這表明什麼?
那就是陛下與皇後娘娘都支持,這樣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趙葉秋的父親是三千營的指揮使,這次父親手下的秦觀生從漳平府溜了一圈回來就成了指揮佥事,她多多少少聽家裡人提了一點,好像太子妃也有功勞,什麼功勞不知道,但是秦觀生肯定受益了。

  趙葉秋倒是不嫉妒秦觀生,而是覺得很奇怪,漳平府的戰事是太子領軍出征,但是太子妃能立什麼功?

  她思來想去不得要領,私下裡偷偷問母親,母親也是閉嘴不言,但是她想到太子妃沒成親前曾經去給榆林衛做貼戶,還與殿下伏擊敵人糧草,心中有點什麼東西就覺悟了。

  畢竟太子出征時,太子妃不是去大靈寺祈福了嗎?

  這個祈福的時間後來她仔細想想就很微妙。

  但是,太子妃如果真的去了漳平府,這麼大的事情别人知不知道無所謂,但是帝後肯定知道。

  趙葉秋就覺得太子妃很厲害,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這種事情都能讓帝後松口,她就覺得跟着太子妃走沒問題。

  郭雲瑢也跟着點點頭,表示同意。

  她爹是太子妃大哥的上峰,如今蘇翼又被借調出去,等回來指不定又要往上升一升,現在齊國公府的勢頭大好,她也覺得沒問題。

  至于出風頭她也不在意,畢竟有太子妃與朱蟬衣明珠在前,她們這幾個還真的想要出風頭也不容易。

  徐敏瑛與熊芫華最後也點了頭,她們就是有點怕自己拖後腿,畢竟不是誰都能像是太子妃與朱蟬衣有那麼好的武藝。

  二人把擔憂一說,朱蟬衣就笑着說道:“能用弓箭就不錯了,咱們主要是給太子妃張張聲勢,其他的就不用擔心了。

  幾個人一想也是,于是大家達成一緻。

  趙葉秋說道:“雖然咱們是湊數的,但是湊數跟湊數還不一樣,總不能上了場丢臉丢到家,這幾日大家回去還是練一練,至少把手感找回來。

  衆人覺得有道理,射箭需要臂力,她們用的弓自然不是男子的那麼有力,但是長時間不用還是要臨時抱抱佛腳。

  蘇辛夷收到了大家的回饋,心裡挺高興,還知道朱蟬衣把幾個人請到一起商議,就知道她在裡頭肯定廢了心,這些就記在了心裡。

  狩獵的時間就定在七日後,蘇辛夷這幾日就請了朱蟬衣幾個人來東宮的小演武場訓練,還讓她們如果有交好的人可以一起叫來,人不怕多。

  而且,蘇辛夷并不是很在意出身,隻要品行過關,手上有點本事都可以。

  衆人眼睛一亮,她們都是武将世家,各家都有些姻親故舊的,現在能有出頭的機會,自然是願意拉一把。

  沒幾日,蘇辛夷這邊就多了十幾個人的名帖,她仔細看過後覺得問題不大,就讓她們把人帶來一起練一練,一時間東宮演武場都熱鬧起來。

  皇後知道她在練兵,大手一揮,就讓她這幾日不用去後宮理事請安,專心先做這件事情。

  蘇辛夷謝過皇後,就留在東宮與大家一起操練,正好指點她們一些射箭的小技巧。

  蘇辛夷這幾日明顯精神振奮,而且心情大好,晏君初瞧着也開心,琢磨着等以後他坐上寶座之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給阿沅建一支女子護衛隊,那她一定很開心。

  這次狩獵聲勢浩大,提前幾日太子就讓人将獵場清理一遍,而且還要在山腳下紮營,帝後抵達之後總不能露天坐着,所以晏君初這幾日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兩夫妻想要見一面都要等到晚上就寝前。

  轉瞬間就到了狩獵的日子,一早蘇辛夷與太子就起身,太子去早朝,蘇辛夷早膳後去元徽宮與皇後彙合,然後等時辰到了随着皇後出行。

  元徽宮裡,皇後看着蘇辛夷來了,就笑着問道:“準備得怎麼樣了?

  蘇辛夷回了一句,“都差不多了,臨時組成的隊伍,要說多強也不至于,但是也不會太丢臉,母後您放心。

  皇後聽着這話就笑着說道:“千金易得,一将難求,有你在怕什麼?

  蘇辛夷就樂,皇後如今說話真的是讓人心情愉快。

  很快李貴妃,齊賢妃和阮明妃也到了,衆人給皇後請了安,就在元徽宮不鹹不淡的說話,今日李貴妃一身盛裝打扮,精神奕奕,便是皇後身穿鳳袍都有些要被比下去。

  蘇辛夷安穩的坐着,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她能察覺到李貴妃的目光幾次掃過她,但是她都成功地避開不與之對視。

  戰前說什麼廢話,等到獵場上讓襄王好看!

  時辰一到,皇後就帶着衆人起程,到了宮外與陛下會合,禦駕起程前往獵場。

  蘇辛夷今日一身胡服,頭發高高束起,窄袖長靴,英姿飒爽,站在太子身邊兩夫妻一個文雅,一個英氣,衆人看得滋味莫名,就感覺有點颠倒了。

  太子殿下騎着馬,面容如玉,眉眼精緻如畫,容色間似是斂盡天下美景,一身貴氣之下,即便是殿下面容上帶着淺淺的微笑,也會令人覺得疏離威嚴。

  此時他騎着馬走向太子妃,兩夫妻隔空凝視的樣子,不知道多少閨秀坐在馬車裡心生怅然。

  哎,太子如此絕色,竟配了蘇辛夷這麼個母老虎。

  白瞎了。

  心好痛。

  蘇辛夷可不知道别人把她比作母老虎,瞧着殿下禦馬過啦,她勒住缰繩原地等候,等到殿下過來,這才笑着說道:“殿下,你怎麼過來了?

  晏君初一本正經地說道:“父皇嫌我礙事,便把我打發了。

  蘇辛夷一下子就樂了,眼睛也亮了起來,這就說明他們夫妻能一起走了。

  蘇辛夷今日一身胡服大紅底色,白色鑲邊,繡了青紅交接的翟鳥,盈盈一握的細腰紅色缂絲的腰帶束緊,細腰長腿,脖頸秀美,再加上那挺拔的身姿,以及明豔的容貌,站在太子身邊時絲毫不比太子殿下遜色。

  此時衆人神色更加複雜,母老虎是一隻容貌極其出色的虎。

  尤其是蘇辛夷今日除了束發的玉簪,一身清爽,再無别的裝飾,越是這般反倒是越發顯得她英氣勃勃,美的脫俗。

  蘇辛夷今日這一身裝扮可是費了心的,别人都說她配不上太子殿下,她還真的不服氣。

  也就是她以前不注重這些,但是她真的裝扮起來,這滿京城的閨秀能壓過她的屈指可數。

  比她美的沒有她的武藝,比她才學高的沒有她的美貌,比她武藝高……哦,暫時還沒發現。

  總是,蘇辛夷覺得自己不比誰差,如今她與殿下夫妻恩愛,想法與當初也已經是截然不同,這樣的場合自然是要發揮自己的優勢,讓别人知道,她不止彪悍,她是豔冠群芳的彪悍,還是一個有些才華豔冠群芳的彪悍的太子妃。

  想要取她代之,還是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遠處,武安侯府的馬車裡,裴念薇看着這一幕面色灰白,她身邊的尤香薷嘴角帶着恰到好處的笑容,像是并未看到裴家表姐的失意。

  她的眼睛從太子身上滑過,随即慢慢地收起來。

  此時禦駕已經準備起程,所有随行的朝臣以及家眷都做好了準備。

  晨昏未曉,天光朦胧,馬車徐徐滾動,打破了這天地間的靜谧。

  出城之後直奔獵場,官道之上塵土飛揚,諸位貴人不得不落下車簾,再也無心欣賞車外的美景。

  裴念薇一時出神,等她回過神落窗,已經撲了一臉的灰塵。

  尤香薷忙拿出帕子遞給她,笑着說道:“表姐,先擦擦臉吧。

  裴念薇縱然不喜尤香薷,此時也不得不僞裝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萬一這一位要是真的能進了宮,她就得罪不起了。

  裴念薇接過帕子,道了一聲謝,然後拿出鏡子,對着鏡面小心翼翼地擦拭面容。

  尤香薷在一旁看着,笑着開口又說道:“表姐,太子妃原來真的是個鄉下女嗎?
可是一點也瞧不出來。

  尤香薷是真的不敢相信,太子妃那氣派那架勢,别人不說,她都以為是門名世家精心養育出來的姑娘。

  她們家在潞州,因為要養馬,所以很多時候都是随着母親跟父親住在馬場,馬場那邊經常能見到鄉下的村姑,就沒見有哪個像是太子妃這樣的人兒。

  裴念薇一點也不想提起蘇辛夷,隻應付地點點頭,然後岔開話題看着尤香薷,“表妹,今日的事情你可做好準備了?
母親說夏日宴之後宮裡一直沒有動靜,若是今日再不成,隻能送你回潞州了。
咱們姐妹相處得好,我是真的不想看你回去,你可要加油啊。

  尤香薷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看了一眼裴念薇,輕聲細語的開口,“表姐,你知道,我并不想進宮,隻是不想拂逆家裡人的意思罷了。

  裴念薇一個字都不信,不想進宮來這裡做什麼?

  不想進宮還讓人私下裡打探宮裡的事情,在她這裡還裝什麼清白無辜,不夠惡心她的。

  裴念薇聞言就一臉無奈的說道:“我知道表妹這話是真心實意的,你若是真的不想進宮,不如我在父親面前為你說說話。

  尤香薷捏着帕子的手微微一緊,嘴上卻說道:“若是表姐真的願意為我分說,我是感激不過。

  裴念薇:……

  這話又當又立,真的是氣到她了。

  裴念薇轉念一想也覺得自己有點心急了,尤香薷肯定想到今日這種場合,家裡頭都安排好了,怎麼可能她一句話就能放棄。

  尤香薷就是故意打她的臉。

  裴念薇心裡怒火高漲,面上卻依舊一派祥和,“你要是真的這樣想,我替你試一試也無妨,便是被父親斥責我也願意。
表妹不用擔心,等到了獵場我就去找父親,一定會為你求個公道。

  尤香薷看着裴念薇一臉真誠的樣子,這回摸不準是真是假,隻能笑了笑沒說話,裝起了啞巴。

  裴念薇一見心裡冷笑一聲,她心裡是很痛快的,說什麼勝券在握,夏日宴倒是出了風頭,還不是沒能進宮,這幾日在家裡裝的是渾不在意,但是今日出門還不是興奮不已。

  裴念薇很讨厭尤香薷的惺惺作态,但是大家又是一條船上的,隻能捏着鼻子認了。

  但是今日,她就盼着尤香薷的計劃再次失敗才好,如此,斷了她進宮的希望,家裡頭就隻能再為她謀劃,說不定進東宮還有希望。

  想到這裡,裴念薇又輕輕地掀起車簾,眼睛望向了前頭并騎的太子與蘇辛夷,看着蘇辛夷的背影,裴念薇的手又把簾子落下了。

  更加心煩了。

  獵場的大帳已經支起來,禦駕一到,便先去了大帳稍作休整,其他的臣子與家眷也有各自的小帳子休整一二。

  蘇辛夷與太子進了屬于東宮的帳子,晏君初就看着辛夷說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父皇那邊看看。

  蘇辛夷點點頭,“你去忙你的,我去看看蟬衣她們。

  到了獵場,就不用像是在京裡那麼刻闆,既然是來打獵的,自然是要輕松自在一些。

  晏君初笑了笑,“也行,你去吧。
不過,很快就應該會出發,你早些回來。

  蘇辛夷點頭,送走了太子,自己出了帳子去找朱蟬衣。

  哪知道還沒找到朱蟬衣,半路上差點跟人撞到,一擡頭,就對上了商君衍那張臉。

  喲,真是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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