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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491無赦

盛寵之嫡女醫妃 天泠 11741 2024-10-25 15:32

  “滴答、滴答……”

  這聲響明明如此細微,可是聽在巴闵圖和親兵耳裡,卻仿佛放大了數十倍。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如此緩慢……

  巴闵圖渾身發冷,腦中像是走馬燈一樣閃過無數的畫面,嘴巴裡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

  他再也說不下去了,整個人轟然倒下,一雙原本銳利精明的眼睛更是在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神采與生命力,變成了死寂一片。

  四周靜了一靜,屋子裡的所有人仿佛都失去了聲音。

  “你……你……”親兵不敢置信地指着傅雲鶴俊朗又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臉龐,手指微顫。

  “我什麼?
”傅雲鶴故意用大裕話說道。

  親兵瞳孔一縮,瞬間了然:“你……你不是南涼人!

  傅雲鶴還是笑眯眯的,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我當然不是。

  從親兵的角度,完全沒注意到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可是傅雲鶴卻是一目了然,幹脆就不理會這親兵,俯身在巴闵圖身上翻找起來。

  “來人啊!
有大裕……”親兵聲嘶力竭地吼了出來,可是話沒說完,就被人從後方扭斷了脖子,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傅校尉……”來人是神臂營的千衛劉景雲,他警覺地往外看着屋外,唯恐被人發現。

  傅雲鶴很快就從巴闵圖的腰帶中翻出一面銅牌,銅牌上用奇形怪狀的南涼文字刻着“将軍令”三個字,四周雕刻着精緻的雲紋。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先合力把兩具屍體搬進了内室,然後關上槅扇門,悄無聲息地走了。

  他們必須在南涼人發現巴闵圖的屍體前,把任務完成了才行。

  傅雲鶴眼中熠熠生輝,他和劉景雲分别騎上一匹駿馬,離開了守備府。

  永嘉城裡早已是炸開了鍋。

  街道上是一隊隊趕往城牆支援的南涼士兵,腳步隆隆,整個永嘉城提前蘇醒了!

  傅雲鶴二人策馬狂奔,馬不停蹄地來到了城牆下。

  數十名僞裝成南涼兵的神臂營精兵早就等在了附近,一見兩人來了,忙迎了上來。

  傅雲鶴向他們微微颔首,表示事成了。
衆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氣。

  第一步成功了!

  接下來該進行第二步了。

  這一次會被派來執行這個任務的是神臂營裡百裡挑一的,他們不止是戰場上的老手,還臨時特訓學會了一些南涼語。
他們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訓練有素地自動分成兩批,一小部分人往西南方行去,另一部分人則随着傅雲鶴來到了城門附近。

  轟隆隆……轟隆隆……

  城牆上不時傳來那些飛石砸下來的隆隆聲,城牆随之搖晃顫動,灰塵和碎石嘩啦啦地落下,這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在心理上無形就給人一種緊迫的壓力。

  守城門的十幾個南涼守兵渾身緊繃,排成一行站在城門後,以防南疆軍不知道何時會以攻城槌來撞城門。

  聽到馬蹄聲朝這邊而來,那些個南涼守兵立刻警覺起來,其中一個小隊長模樣的男子大步上前,試圖攔住傅雲鶴一行人,高聲問道:“來者何人?

  劉景雲是神臂營中南涼語最娴熟的,他向着南涼守兵趾高氣揚地吩咐道:“吾等奉将軍之命,趕往雁定城去向大帥報訊。
十萬火急,快,速速打開城門!

  傅雲鶴則适時地将手中的令牌對着南涼守兵揚了揚。

  雖然說放這幾人出城,隻需将城門稍稍打開一道縫隙,等他們出城後,再迅速關閉城門即可。
可是此刻南疆軍就在百來丈外,哪怕開合城門的時間再短,也太危險了吧。

  但這張令牌确實是将軍令!

  如今軍情緊急,将軍想要對外求援,也是理所當然……

  見那小隊長遲疑,劉景雲故作不耐煩地又道:“這是緊急軍令,還不快快開城門!
要是耽誤了軍情,你們擔待得起嗎?

  小隊長咬了咬牙,心中有了決議:既然是将軍有令,必然是有他的道理,違抗軍令的罪名自己可承擔不起!

  “還不快開城門!
”小隊長轉身吩咐幾個南涼守兵。

  傅雲鶴和劉景雲的臉上皆是不動聲色,依然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吱嘎——”

  沉重的城門在守兵們的協力下,緩緩地打開了一道縫隙,正好足夠一匹馬通過。

  傅雲鶴一夾馬腹,故意讓馬兒緩緩前行,心裡默默地數着數:九十六,九十七……

  當他數到一百的時候,後方傳來一陣驚恐地大喊聲:“快看,走水了!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循聲看去,遠遠望去,就可以看到城中有數個方向都燃起了熊熊的烈火,一道道火龍沖向天空,濃煙滾滾而起……

  這看來實在不像是巧合!
小隊長眉頭一擰,面沉如水。

  四周南涼士兵的驚叫聲、質疑聲此起彼伏:

  “走水了!
走水了!

  “可是怎麼會好端端地就走水了呢?

  “難道是有人縱火?

  “……”

  四處喧嘩起來,就像是一壺滾燙的熱水終于被煮沸了。

  眼看着幾個南涼守兵的注意力被轉移,傅雲鶴彈了一下手指作為信号,下一瞬果斷地出手,早就藏在手心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那小隊長的脖頸劃去,柔韌的身體随之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一刀得手,便又順勢将身子又直了起來。

  與此同時,跟随在傅雲鶴身旁的劉景雲等人也都紛紛出手,這些人征戰沙場多年,手上都不知道沾過多少條敵人的性命,一個個出手都果決利落,或一劍穿心或割斷咽喉或一刀斃命或折斷頸椎……

  不過是彈指間,城門後已經躺着一具具死狀各異的屍體。

  傅雲鶴朗聲道:“快!

  迫在眉睫,所有人立刻下馬上前去推那扇沉重的城門,“吱嘎——”開城門時所發出的異響就算是這戰火中也無法被忽視。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被不遠處趕來增援的一隊南涼士兵看到了,士兵們驚慌地大叫了起來:

  “奸細!
有奸細!

  “大裕的奸細要開城門了!

  “……阻止他們!

  那些南涼士兵吓得不輕,城門一旦打開,以他們區區留守的數千兵力如何和數以萬計的南疆軍交戰?

  他們盡數沖了上來,試圖阻止,而神臂營衆人默契地一分為二,一半人前去迎敵,勢必要争取時間。

  傅雲雁等人則頭也不回,他們的念頭隻有一個,必須要打開城門!

  刀光劍影間,就聽到沉悶的“吱嘎——”。

  城門開了!

  群龍無首的南涼士兵們腦中一片空白,幾乎無法思考,隻覺得渾身的鮮血都要凝固住了,根本不知道此刻他們是應該奮力迎敵,還是趕緊逃命。

  神臂營的衆人同時納喊:“恭迎世子爺!

  “踏踏踏……”

  城牆的另一邊,近萬名士兵朝城門的方向而來,士兵的步履聲混雜着馬蹄聲,交錯重疊在一起,如陣陣悶雷般撼動大地,越來越近,仿佛在宣告着一場暴風雨即将降臨!

  “殺啊!

  喊殺聲震天,黑壓壓的南疆軍化成一片洶湧的潮水湧進了城門,尤其是在前方的數千騎兵就像是一把把剛出鞘的寶劍一般勢不可擋,蹄聲翻滾,塵土飛揚,下方的大地在鐵蹄下顫抖。

  一身銀白色戰甲的蕭奕騎着烏雲踏雪,沖在了最前方,身先士卒。

  策馬狂奔之時,烏發飛揚,銀白色的披風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飄蕩在身後,英姿飒爽,讓他看來仿佛自天際而來。

  “大哥!
”傅雲鶴策馬來到蕭奕的身旁,嘴角微微翹起,帶着一絲得意與讨賞。

  “小鶴子,幹得不錯!

  蕭奕毫不吝啬地誇獎道,與此同時,手中的長劍幹脆利落地揮起落下,舞出一朵朵絢爛的劍花,在月光下,劍身寒光閃閃,刃如秋霜,隻要這把長劍所到之處,便是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這一場攻城戰在蕭奕帶兵入城後,就開始從遠攻轉變為近身戰。

  殺!
殺!
殺!

  兵刃相接,血肉橫飛。

  銀色的長劍很快在鮮血的浸染下,變得通紅,好似一把血劍般,透着血腥殺戮的味道。

  刷——

  又是一劍從一個南梁士兵的胸口拔出,冰冷的劍與血肉摩擦的聲音很快就被鮮血噴湧聲壓了過去,鮮血像是泉水般從士兵的胸口急速噴射出來,滾燙的鮮血濺在蕭奕的身上,染紅了他銀白色的戰袍,甚至那俊美如畫的臉上都飛濺上了斑斑血迹。

  再配上他那把銳氣四射的血劍,這時的蕭奕,仿佛是另一個人,不,或者說是殺神,渾身彌漫着一股恐怖的殺戮之氣,讓看者膽戰心驚,望而生畏。

  蕭奕高舉着那把血劍大喊道:“不降者,殺無赦。

  六個字擲地有聲、铿锵有力,明明隻是一個人的聲音,卻帶着一種奇特的穿透力,冷冽銳利,讓全場為之一靜。

  他身後的南疆軍也齊聲高喊起來:“不降者,殺無赦!
不降者,殺無赦!

  六個字喊得一聲比一聲響亮,一聲比一聲整齊,仿佛連空氣都顫動了起來,讓聞者耳朵嗡嗡作響。

  看着好像海嘯般襲來的南疆軍,永嘉城中的那些南涼士兵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士氣低迷。

  他們不過數千,可是南疆軍卻有上萬,以寡敵衆,他們根本就沒有勝算。

  永嘉城易守難攻,若是城門沒開,他們還能撐上一段時日,等伊卡邏大将軍派兵過來支援,可是現在城門已開,他們已經完全沒有勝算了。

  那些南涼士兵越想越是絕望,卻一時沒人敢動彈……突然,“咣當”一聲,一個士兵扔掉了手中的大刀。

  四周其他的南涼士兵都是雙目一瞠,手指微微松了一松……就在這時,一陣鍊條震動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一把銀光閃閃的鍊子刀旋飛而出,一刀封喉,鮮血自那降兵的喉嚨飚射而出,飛濺在他身旁的同袍臉上。

  四周靜了一靜,隻聽那鍊條回收發出的清脆聲響,那把鍊子刀又回到了主人的手中——一個身穿黑甲的虬髯大漢。
大漢的身後,是一支數百人精兵,正急速往這邊跑來。

  “副……副将!
”一個南涼士兵盯着那虬髯大漢,脫口而出。

  南涼副将面無表情地冷聲道:“但凡逃兵、投降者,殺無赦!

  那些南涼士兵臉色一白,又緊緊地抓住了手中的刀柄,手指微微顫抖着。
他們的銳氣早就在南疆軍破城的那一刻一瀉千裡,現在的垂死掙紮也不過是迫于這位副将的權威。

  幾十丈外的蕭奕冷冷地一笑,利落地把長劍歸入劍鞘,然後擡手拿出了背在身後的大弓,從箭袋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上,再奮力将弓拉滿,瞄準——

  果斷地放箭!

  嗖!

  這一箭太快了,快得肉眼幾乎無法捕捉,帶着肅殺的冷意,刹那間似乎可以将空間撕裂,直射向那南涼副将的心口。

  “副将小心!
”南涼副将身旁的親兵面色一變,大步跨出,擋在了副将的身前。

  幾乎是下一瞬,箭尖刺入他的皮膚、血肉、骨骼、内髒……那勢如破竹的沖勢帶得他不受控制地倒退了一大步,重重地撞在了後方的副将身上,與此同時,箭尖從他身體的背部刺出,又刺入那副将的心口……

  一箭雙雕!

  一瞬間,四周寂靜無聲,那些南涼兵幾乎傻眼了,相比下,南疆軍則是士氣高漲,心裡隻覺得自家世子爺果然是勇猛難擋。

  蕭奕一手持弓,一手拔出了長劍,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又道:“不、降、者,殺、無、赦!

  他的聲音似嚴冬的寒冰,冷酷無情,每一個字都仿佛一擊重錘擊打在那些南涼士兵的心口上,讓他們毫不懷疑他會說到做到,一瞬間,他們全身的力氣消散了……

  “咣當!
咣當!
咣當……”

  長刀落地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那些放下武器的南涼士兵一個個如喪家之犬般跪了下來。

  但更多的南涼士兵還是選擇了持刀繼續撲殺,或者四散逃亡。

  不降者,殺無赦。

  這鎮南王世子說得好聽,可是誰能保證他們投降以後,不會被折辱至死呢?

  見狀,蕭奕的眼中閃過一道凜冽的寒芒,面無表情地再一次緩緩地宣布道:“不降者,殺無赦。

  明明他說了三次一模一樣的六個字,可是語調卻有着微妙的不同,第一次銳利,第二次冷酷,而這一次則帶着一種天下唯我獨尊的霸氣。

  話落的同時,蕭奕一夾馬腹,胯下的烏雲踏雪就如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疾馳而出,長劍又一次無情地揮落,一劍割下了一個南涼士兵的頭顱,鮮血如爆發的火山般噴湧而出,這一幕讓敵軍震懾,卻鼓舞了南疆軍的士氣。

  南疆軍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喊聲,一個個都熱血沸騰,提刀沖上前去,如同滾滾的泥石流一般,所經之處,都被這片黑色的盔甲所吞沒……

  眼看越來越多的同袍一個個都死于南疆軍的刀下,那些南涼士兵的心情越來越焦躁不安,更令他們絕望的是巴闵圖将軍一直沒有出現。

  南疆軍已經破城,巴闵圖将軍作為此刻城中的最高将領,難道不是應該出來帶領他們奮勇抗敵嗎?

  他去了哪兒呢?

  答案自然而然地浮現在這些南涼士兵心中。

  巴闵圖将軍肯定是在城破的時候,率領親信逃走了吧!
隻留下他們這些微不足道的小兵在此等死!

  想通這一點的同時,南涼兵的心防徹底地崩潰了!

  咣當,咣當,咣當……越來越多的南涼兵選擇棄械投降,卑微地屈下雙膝。

  這一夜,濃重的血腥席卷整個永嘉城……

  一直到天蒙蒙亮時,四周的喧嚣才漸漸平靜下來,仿佛昨晚的殺戮隻是一場噩夢而已。

  傅雲鶴親自把蕭奕的旌旗插在了城牆上,黑色的旌旗迎風搖曳,銀色的“蕭”字在晨曦中閃閃發光。

  經曆了漫長的三月,一度淪陷的永嘉城終于又重歸南疆。

  永嘉城的街道上彌漫着濃濃的血腥味,遍地都是南涼人血淋淋的屍體、殘肢斷臂、以及碎裂的兵器、盾牌。

  在這片屍海中,不時可見那些投降的南涼士兵卑微地匍匐在地。

  踏踏踏……

  不遠處,傳來一陣隆隆的腳步聲,一衆南疆軍如衆星拱月般追随在蕭奕身後,跟随他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守備府。

  旭日在東邊的天空緩緩地升起,在城牆上、房屋上、街道上灑下一片柔和的光芒,也給下方的蕭奕鍍上了一層光暈,他仍沾着血漬的臉龐泛着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

  太陽越升越高,陽光也随之越來灼熱。

  百裡之外的伊卡邏有些煩躁地看了看天色。
一夜急行後,無論是伊卡邏,還是他率領的一萬大軍都掩不住的疲憊。

  不止是疲憊,伊卡邏還有一種心神不定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事發生了。

  難道是雁定城,或者九王……

  伊卡邏正想下令大軍加速,突然一名斥候策馬匆匆地從隊伍的後方繞了上來,翻身下馬禀報道:“禀大帥,後方有一人追來了!
看盔甲的樣子,似乎是我軍将士!

  後方來人?

伊卡邏眉頭一皺,心下一沉,莫不是永嘉城出事了?

  他的預感很快得到了驗證——

  後方的馬蹄聲越來越清晰……很快,一名小将在一個百夫的引領下到了伊卡邏的面前,他幾乎是從馬上滾下來的,慌亂地禀告道:“大帥,鎮南王世子率一萬大軍突襲永嘉城!
巴闵圖将軍命末将前來向大帥傳訊,望大帥務必回永嘉城支援!
”他深深低着頭,掩飾着眼中的銳芒。

  伊卡邏瞳孔猛縮,面沉如水。

  他緊緊拽住缰繩,手背上青筋暴起。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他竟然被鎮南王世子給騙了!

  可惡的蕭奕,好一招調虎離山之計!

  鎮南王世子這是打算借着九王把自己和大軍調離永嘉城,然後伺機帶兵攻城。
一旦讓他得逞,那麼雁定城必将受到兩面夾擊,恐怕也難保!

  自己現在是該去雁定城,還是往永嘉城與鎮南王世子一戰呢?

  伊卡邏微微眯眼,不過是眨眼間,已經心思百轉,衡量着利弊。

  永嘉城如今的留守兵力不過數千,但是永嘉城易守難攻,糧草充足,隻要巴闵圖别犯蠢,守個三五日絕不成問題。

  如果自己率領大軍現在趕回永嘉城,必然可以對鎮南王世子蕭奕的大軍形成前後夾擊。

  一旦拿下了蕭奕,南疆軍就将陷入群龍無首的窘境,不止是解了永嘉城之危,連雁定城的危機也不足為懼。

  一石二鳥!

  機會稍縱即逝,既然鎮南王世子把這個大好機會送到自己跟前,自己決不能錯過!

  伊卡邏眼中閃過一道狠厲的光芒,心中有了決議,朗聲道:“衆将士聽令!

  一萬南涼大軍齊聲應和,喊聲鋪天蓋地,振聾發聩。

  伊卡邏果斷地下令道:“回永嘉城!

  衆将士再次應聲,龐大的行軍隊伍訓練有素地調轉方向,然後腳步隆隆地又原路返回,一路往永嘉城疾而行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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