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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俊陽從樹上跳下來,腿上的傷口又崩開了,疼得他龇牙咧嘴。
餘小草順着樹幹,從樹上溜下來,不忘怼他:“活該!
受傷了還逞能,疼死你!
”
莊小莫臉上微微帶了絲笑意,看着餘小草道:“小草,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你沒跟着你們村進山躲避?
”
“我們去鑿倭寇的船去了!
!
”餘小草言簡意赅,伸手扶了一把受傷的朱俊陽,心中後悔怎麼沒帶金瘡藥出來。
莊小莫看着臉色蒼白的陽郡王,忙過來搭把手扶着他,道:“郡王爺受傷了?
嚴不嚴重?
我知道一種草藥能止血,剛剛還看到來着。
蔣大哥,麻煩你摘些刺兒菜。
”
被稱為蔣大哥的漢子答應一聲,朝着來時的方向大步走去。
其他的村民朝着兩人善意地笑笑,繼續循着血迹找他們的獵物去了。
莊小莫又關心地問了一句:“就你們兩個人?
太冒險了!
!
小草,你沒事吧?
”
“你也知道我的水性的,别的不說,我要是想逃,在海裡誰也别想追上我!
這家夥水性太差了,被倭寇追上,拼鬥的時候受了傷。
”餘小草嫌棄地看了朱俊陽一眼。
朱俊陽心中無力反駁,想他堂堂一個郡王爺,身手在江湖上鮮有敵手,現在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受了點傷倒沒什麼,在他家小丫頭面前掉了面子,還要被她嫌棄。
可以預想到,将來他夫綱多麼難振了!
“那……你們得手了沒有?
”莊小莫倒是希望那些該死的倭寇,能被小草她們鑿穿幾艘船,也能解幾分他心頭的恨意。
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就潛入了村子,看到了慘無人道的一幕。
全村的男女老少,除了一些女人,全部被殘害,暴屍荒野。
而那些被倭寇擄去的女人,更是生不如死……
“有我浪裡白鲨餘小草出馬,自然不在話下。
我們村外面的船隻,全部被鑿沉了,一艘也沒給那些狗.日的小鬼子留!
!
我在海底還殺了幾個小鬼子呢!
我後悔,當時沒有多殺幾個!
!
”餘小草也想起了那慘無人道的一幕,義憤填膺地道。
莊小莫聲音哽咽了,他吸了吸鼻子,道:“我沒有用,勸了村長半天,也沒能獲得他的信任。
村長說咱們兩個村離港口的衛所近,倭寇來了也不敢從這邊登陸。
硬是不相信我的話!
無奈之下,我隻好到幾個跟我們家關系不錯的人家,一個個地去說服他們!
等我們匆忙收拾好東西的時候,已經過了跟你們約定的時間了。
而倭寇也悄無聲息地進了村,我們隻好匆忙進了山,找了一處山洞藏身。
或許那些倭寇隻顧着殺留在村裡的人,沒有發現少了我們這三十多口,才免了追兵的騷擾……對了,你們都還好吧?
小蓮……她沒受傷吧?
”
餘小草輕輕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人各有命,小莫你别太自責。
放心吧,我們都很好。
至于小蓮好不好,你跟我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們昨天晚上搶了不少糧食,不如你們跟我們過去,那邊地方寬敞,而且也很安全……”
莊小莫想了想,點頭道:“這邊離村子太近,我們這兩天都在提心吊膽的,生怕倭寇追了過來。
等蔣大哥他們回來,我問問他們願不願意一起過去!
”
那個蔣大哥很快回來了,手中拿着幾棵帶刺的植物。
餘小草把刺掐掉,用手揉成泥狀,又悄悄加了點靈石液,塗在朱俊陽的傷口上。
本來刺痛的傷口,立刻有一股清涼的感覺。
朱俊陽心中很是詫異這種山野常見的植物,居然有這麼好的療傷效果,比宮中特制的玉雪生肌膏療效還要好?
他不禁看了認真幫他塗草藥的小丫頭,這肯定跟她脫不開關系。
朱俊陽有些無奈,這小丫頭不知道掩蓋一下,要是被人發現了,可怎麼是好?
看來,他以後得時常幫她打掩護,免得小丫頭被有心人給算計了去!
等他身上所有的傷口都塗上草藥的時候,其他幾個追獵物的漢子也都回來了,那隻受傷的傻狍子,也被擡了回來。
幾人一聽有安全隐蔽的藏身之所,他們一去還能分到糧食,立馬就心動了。
餘小草跟他們回了他們藏身的山洞,是一個憋仄陰暗又擁擠的小山洞,裡面藏着老少三十幾口人,連躺下的空都沒有,晚上休息隻能坐着。
這些人帶的糧食也吃得差不多了,有氣無力地靠在山洞的石壁上。
看到男人們帶回的狍子,洞裡的男女老少眼睛都冒出饑餓人才有的光芒。
吃飽了才有力氣趕路,一隻幾十斤的狍子分到每個人手中,不過一斤左右。
有了這點食物打底,這些人簡單收拾了東西,跟在餘小草兩人身後,慢慢地朝着她的秘密基地走去。
朱俊陽此時精神已經好了許多,身上也有了些力氣,在回去的路上一點都沒拖後腿。
餘小草一路上堅持扶着他,盡量替這個重傷員節省些力氣。
到中午的時候,一行人終于來到了白霧森林外。
别院的幾個侍衛,在森林外焦急地等待着。
昨天晚上,得知小兒子要帶隊突襲倭寇船隻的時候,靖王妃就一直坐卧不安,擔心得幾乎一晚上沒睡。
等餘海背着人事不省的鄭侍衛長回來的時候,沒看到自家小兒子,靖王妃的心更焦灼了。
要不是丫鬟們拼命阻止,她都要親自迎出來了!
朱俊陽被侍衛們迎進了他們的山洞,靖王妃看到面色略顯蒼白的兒子,焦急地詢問傷到哪兒了。
朱俊陽輕描淡寫,說隻是些皮外傷,已經塗了藥,沒什麼大礙了,并且走跳兩步給母妃看,靖王妃才放下心來。
而餘小草則忙着安頓隔壁村來的村民們,好在山腹中山洞層層相連,這些人不用跟東山村一百多口人擠在一起。
安頓好這些人,莊小莫便急不可耐地跟在小草身後,來到了餘家人所在的山洞。
看到正在忙着做午飯的餘小蓮,莊小莫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柳氏見到他,忙拉着他的手噓寒問暖。
這兩天,她一直擔心這孩子,生怕他有個意外。
朱俊陽此時正從母妃的山洞中出來,看到這一幕,心中微酸。
來到餘小草的面前,他朝着柳氏和莊小莫的方向努了努嘴,醋意熏天地道:“你娘偏心。
爺受了傷,也沒見你娘關心我一句……”
餘小草擡眸看了他一眼,忍笑道:“小郡王,您今年貴庚啊?
”
朱俊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低頭看着她,鳳眸中充滿了疑問,卻依然老實地回答道:“十九啊……你也太不關心爺了,連爺多大都不知道!
!
”
“您還記得您十九啊!
我還以為你隻有九歲呢!
!
這點幹醋你也吃,幼不幼稚啊?
”餘小草似笑非笑,白裡透紅的小臉上,一對可愛的梨渦若隐若現。
朱俊陽被她打趣得老臉一紅,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無奈地道:“你呀!
一天不怼爺,心裡就不舒坦,是不是?
”
餘小草呵呵一笑,轉變話題道:“我那裡有作坊裡自産的金瘡藥,你拿一瓶去,讓梅香姐姐給你敷上。
”
“梅香伺候我母妃休息呢,不得空……”朱俊陽目露希冀地看着餘小草,像一個想讨要糖吃的孩子。
“不是還有蘭香姐姐嗎?
”餘小草不接他那茬。
朱俊陽:“她們都沒空……”說着,鳳眸朝着旁邊笑吟吟地看着他們的下人們瞥了一眼,下人們無論男女立刻秒懂,裝作忙碌的樣子,在他們身邊來來去去地瞎忙活。
餘小草無奈地瞪了他一眼,把他帶到自家山洞中,讓他扒光衣服,隻留着一條大褲衩,躺在石床上。
餘小草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她用靈石水,先幫那家夥清洗傷口,又小心地敷上金瘡藥。
一邊塗着藥,餘小草還不忘往朱俊陽的腹肌上悄悄摸了幾把:小郡王看着瘦,身材倒好。
屬于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料的那種類型。
“咳咳!
你摸夠了沒?
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朱俊陽俊臉微紅,他家小丫頭就是不一樣,面對一個半裸的成年男子,不但一點害羞的表情沒有,眼中還露出贊賞的情緒,一隻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腹部摸來摸去。
他記得自己肚子上沒受傷啊?
餘小草神态自若幫他披上衣服,仿佛剛剛那個在小郡王身上摸過來摸過去的小色狼跟她無關似的,還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道:“嗯嗯!
身材不錯!
!
”
朱俊陽内心一陣無力,他家小丫頭是不是沒開竅啊?
對男女之防好像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唉……到底是年齡小。
“丫頭,以後要是有男人,在你面前光着膀子,一定要記得躲避。
如果有能力的話,狠狠地反擊回去……”朱俊陽有些不放心的叮囑着,生怕單純的小丫頭被大野狼叼走了。
餘小草沖他翻了個白眼,做出“你當我白癡”一樣的表情,道:“那……現在你不但在我面前光了膀子,褲子也脫了,我是不是應該狠揍你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