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辰看着甯媛笑得一張俏麗圓臉陰森森的樣子,忍不住牙酸,想起自家隊長大人。
這兩人真是笑起來都有點心狠手辣的味道哎。
其實他從剛才第一眼看見甯媛和滿花姐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有人跟蹤她們。
他原本想找個機會私下抓人審一下,但是想不到甯媛也這麼敏銳。
“好嘞!
”陳辰點頭,一邊推着單車往前走,一邊點頭
但他話音剛落,就忽然眉心一擰,警惕地看向前方:“小嫂子,前面巷子裡還有一撥人!
”
甯媛一愣,然後也聽見了,偏僻小巷子不遠處有喧鬧聲,似乎在打架。
再往前走兩步,就發現三個人圍着一個戴眼鏡中年男人拳打腳踢——
“艹你大爺,敬酒不吃,吃罰酒!
”
“把你懷裡的東西給我們拿出來!
!
”
“小心點,别太用力,把東西弄壞了,不行就砍他手!
”
中年男人戴着瓶底厚的眼鏡,斯文消瘦,一副知識分子的樣子,明顯是被強行拽到這裡的。
明明他被打得鼻青臉腫,整個人痛得渾身發抖。
可他仍然死死抱着一個包袱蜷縮在角落,不肯讓人搶走懷裡的東西:“不行……這是我媽的藥錢,我不能給你們!
!
!
”
甯媛秀氣的眉一擰,這年月一鑽沒人的小巷子就容易遇到事兒,怎麼又撞上打劫了?
!
陳辰迅速判斷了一下兩夥應該不是一批人,而且後面那兩個跟蹤甯媛的,似乎隻是跟蹤她,沒有動手的意思。
眼見有人持刀搶劫,哪裡能忍,正義感讓他立刻道:“小嫂子,你小心些,我去幫忙!
”
甯媛點頭後,他利索地把單車往牆邊一靠,一個箭步飛身沖上去:“你們這幫搶劫犯,給老子放開人!
”
陳辰猛的一蹬上牆,長腿橫掃:“砰!
!
”
背對他的一個壯實的劫匪直接被他掃飛,撞上牆壁掉下來。
那劫匪“啊!
!
”地慘叫一聲,抱着胸蜷縮成蝦米,喪失抵抗力。
剩下兩個人吓了一大跳:“老四!
”
其中一個絡腮胡的漢子反應過來,見陳辰那麼高大,立刻抄着匕首就朝着陳辰兇狠地捅過去:“敢管老子們的閑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
”
陳辰勾了下唇角,一個側身跨步,側身夾住對方握住匕首的胳膊,一個抱摔空手奪白刃。
“砰!
”又是一聲悶響,那絡腮胡的漢子瞬間被摔在地上,胳膊直接被扭斷,痛得臉都能扭曲。
可他還沒來得及慘叫,陳辰反手一個擒敵拳,重擊狠狠擊中絡腮胡的下巴——“卡啪!
”的骨裂聲響起。
絡腮胡被擊得吐出一口血,眼睛暴突,叫都沒叫一聲就昏死了過去。
陳辰扭頭看向最後剩下的一個麻子臉混混,左右活動了下脖頸,一臉陰森地朝他走過去。
那個麻子臉混混看着這個一米九的大個子,他三兩分鐘内放倒自己兩個同伴。
他哪裡還不知道遇到練家子了,又懼又怕又恨地大吼:“你别過來!
”
說完,他轉身扔下同伴就跑。
不過他這一轉身後,忽然看見了躲在單車後面孤零零的甯媛。
“你給我過來!
”麻子臉眼底兇光一閃,伸手就朝着嬌小的姑娘抓去——得抓這個死丫頭當人質!
甯媛看着他沖過來,下意識地向自行車後蹲了一下,仿佛很害怕。
“小嫂子!
”陳辰眼底一驚,迅速撿起剛才絡腮胡丢下的匕首,就要朝着麻子混混的背心擲去!
但下一刻,甯媛突然一下子舉起那一架二八大杠的自行車“哐當!
”一下朝着那個麻子劈頭兇狠地砸去——“滾開!
去死!
”
那麻子臉哪裡想到這一出,一下子被自行車砸個正着。
“唔~”他悶哼一聲,捂住額頭踉跄着後退,噗通一下摔在地上。
甯媛和自行車一起撲砸在了他身上。
麻子臉被自行車壓在了下面,本來這不算什麼大的傷害,可甯媛的反抗卻激怒了他。
“臭婊X!
”他掙紮着要推開自行車爬起來,去抓甯媛。
誰想到那個嬌小的姑娘突然爬起來,然後又猛地朝壓在麻子臉身上的自行車上跳踩——“喝!
!
”
甯媛這麼在自行車上一踩一跳,也将麻子臉踩在腳下。
自行車的車座也狠狠壓向麻子臉的腿間某個男人專屬部位,他瞬間瞪大眼,慘叫:“啊~~~啊~~~哦~~~啊~~~~!
!
!
”
麻子臉徹底地失去了反抗力,捂住胯間,倒在地上痛得發抖,鼻涕眼淚一起流!
!
甯媛一甩大辮子,滿臉嫌棄地跳下自行車:“你唱山歌呢,啊啊啊哦哦哦的~~”
她朝着地上的麻子臉,不客氣地比了下自己的胳膊:“告訴你,我可不是那些講究的小姑娘,我有的是手段和力氣!
”
這大半年,她終于吃飽穿暖,又讀書又要賣貨,所以把體力活都當負重鍛煉鍛煉。
半年胖了七八斤,可長的都是肌肉,外形沒胖一點,全身線條卻更柔韌結實!
陳辰呆滞中:“……”
他回過神,到底忍不住朝她比了大拇指:“小嫂子,你這才是講究人!
”
厲害了!
她居然自己解決了一個搶劫犯,加上上次一個人從人販子手裡跑脫!
有勇有謀,也有手段!
!
難怪隊長對她的底細總是有些懷疑。
甯媛這下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輕咳一聲:“咱們把那個被搶的叔叔送醫院去,再把這三個人綁派出所去吧!
”
那個穿工人藍布裝的中年知識分子蜷在牆角,渾身虛脫,他狼狽又感激地看向甯媛和陳辰:“謝謝你們救了我!
”
可沒想到下一刻,忽然從後巷子裡蹿出來兩個男人,匆匆忙忙地擋在甯媛和陳辰面——
“等一下,兩位,不能把人送到派出所。
”
陳辰立刻警惕地擋在他們面前:“你們想幹什麼!
”
甯媛也冷眼看着他們:“你們倆終于舍得出來了,跟蹤我那麼久,看戲看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