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冬猛地一驚,急忙将镯子收到了空間裡。
镯子沒了,邵音的視線果然沒再緊盯着一處,漸漸的變得渙散了起來。
然而呼吸依舊看起來十分的艱難吃力,整個人宛如脫水了一樣,對外界的聲音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杭一手扶住邵音,一手摸向自己的腰間,很快将垂挂在腰間的針灸包給抽了出來。
然後從裡面摸出一根細細的銀針,眼明手快又精準的紮進了邵音的脖頸處。
他速度極快的一連紮了三根,邵音的情緒才終于漸漸的平緩了下來。
呼吸開始慢了,眼神逐漸聚焦,然後緩緩阖上,昏睡了過去。
白杭一把将人抱起,匆匆的走出了前廳,對着門口的下人道,“帶我去客房。
”
那下人見着他懷裡昏迷的人也吓了一大跳,急忙走在前面,領着幾人去客房了。
顧雲冬和邵青遠落後一步,兩人都憂心忡忡的。
他們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好端端的邵音竟然會突然發病。
顧雲冬不由的将那個镯子拿出來看了看,神情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
白杭抱着邵音進了屋子,荀知府沒多久也過來了。
不過他在這也幫不上忙,白杭自己就是大夫,所以隻能交代下人好好的伺候着,缺了什麼少了什麼直接找下人要。
見白杭一門心思的照顧邵音,也沒功夫和他說話,荀知府隻能轉頭來問邵青遠發生了什麼。
誰知道邵青遠兩人也蹙着眉,搖搖頭有些搞不明白的模樣。
荀知府見狀也沒辦法,隻能在外邊等着。
隻是他到底事務繁忙,沒多久又被人給叫走了。
這邊有白杭在,而且邵音的病也是老毛病了,他交代了幾句還是走了。
一直等到邵音的情況徹底穩定下來,白杭才呼出一口氣,将三根銀針都拔了下來放好,随即給她蓋上被子,這才腳步匆匆的出來。
一出内室,便左右看了看,見到邵青遠兩人還站在那,三兩步便沖到了兩人跟前。
不等兩人反應過來,白杭便一把抓住邵青遠的胳膊,目光灼熱帶着期盼的看着他,問道,“你說你姓邵是因為那帕子上繡着邵字,那塊帕子是你的?
你今年幾歲,你家鄉在哪裡,父母是誰?
你……”
他問着問着,突然就哽住了。
但抓着邵青遠肩膀的力道卻格外的大。
偏偏邵青遠仿佛感受不到痛一樣,他同樣目光隐忍又閃着某種澎湃的情緒定定的看着白杭,緩緩說道,“這塊帕子,是我還小的時候就放在襁褓當中的,我今年二十二歲。
因為這塊帕子,所以我改姓了邵。
我沒有父母,自小在宣和府鳳開縣的永福村長大。
”
白杭呼吸微微急促,抓着他肩膀的力道更重了。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問得更多,了解的更多,可又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
面對面的兩個人,突然就同時沉默了下來。
一旁的顧雲冬忍不住揪了揪自己的頭發,這兩人,怎麼好像話都說不清楚的樣子,還表演沉默是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