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女扮男裝死後,她開始演柔弱綠茶

第一卷:默認 第264章 我的丹青呢?

  秦不聞睡了很久。

  再有意識時,是被一陣肉香擾醒的。

  她動了動鼻子,不覺咂了咂嘴,直直地從床榻上支楞起來!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秦不聞喃喃道:“好香……”

  宮溪山端了飯菜,放在了桌案上。

  一旁的小魚也拿來了筷子。

  放下碗筷之後,發現秦不聞醒了,小魚眼神亮晶晶地向她跑去:“漂亮姐姐,你醒啦!

  秦不聞這才眨眨眼,笑着捏了捏小魚胖乎乎的小臉。

  宮溪山也看向秦不聞,淡淡道:“睡了八個時辰。

  秦不聞忽略掉宮溪山的話,抱着小魚走下床榻,施施然地坐在了桌案前。

  宮溪山盛好了米飯,将冰透的瓷碗推到她跟前。

  秦不聞看着餐桌上擺着的那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燒肉,不覺咽了口口水:“宮先生,這是你做的?

  宮溪山淡淡地看了秦不聞一眼,語氣平靜:“李婆婆知道你受了傷,特意煮了肉送來的。

  秦不聞眼睛更亮了:“是專門給我做的?

  “嗯。

  宮溪山不鹹不淡地點點頭,将誘人的燒肉夾到了她的碗中:“專門給你做的。

  秦不聞心滿意足地夾了一大口燒肉,好吃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像是漂亮慵懶的貓兒。

  “對了宮先生,”突然想起什麼,秦不聞笑眼彎彎,“你答應我的丹青呢?

  宮溪山拿着竹筷的指骨微頓,他有些無奈地擡眸看向秦不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我并沒有答應你。

  “宮先生,您怎麼能這樣呢?
”秦不聞倒是委屈起來了,“我可是殺了好多霜狼,四肢酸軟乏力,吓得臉色蒼白,劍都差點提不起來了~”

  宮溪山不覺蹙眉,聲音清淡:“王姑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獵殺霜狼時,最興奮的就是你吧?

  “四肢酸軟乏力”?
“吓得臉色蒼白”?

  這話若是宮溪山當時沒見到那情形,大概還會相信幾分。

  可現在,他信她才有鬼了。

  秦不聞:“……”

  果然,跟季君皎打交道久了,秦不聞竟然在打嘴仗這件事上落了下風!

  心中郁結的秦不聞一隻手捂着胸口,臉色一白,嘴唇微微顫抖。

  宮溪山見狀,急忙放下碗筷,緊聲詢問:“怎麼了?
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秦不聞艱難地搖搖頭:“不是傷口……”

  “是因為宮先生的言而無信,秀蓮我很是傷心……”

  宮溪山:“……”

  見少女演得實在真切,宮溪山終究是歎了口氣。

  “我已經許多年不曾提筆作畫了。

  這算是軟話,秦不聞聽出來了!

  她急忙擺正姿态,一臉求知若渴的模樣:“宮先生您放心,不管您繪制得如何,我絕對不會笑話您!

  “更何況,我相信就靠宮先生的筆力,即使多年不曾作畫,也一定胸有成竹,有驚世之作!

  宮溪山聞言,不覺輕笑一聲:“你倒是會溜須拍馬。

  秦不聞一臉真誠:“我說的都是不争的事實!

  宮溪山垂眸,繼續吃飯:“王伯将幾頭霜狼皮肉剝幹淨,送過來了。

  “一會兒吃過飯,你随我去選一下适合做筆的毛發。

  秦不聞眼睛一亮:“好!

  --

  秦不聞不知道,做毛筆的工序竟十分複雜。

  不是所有皮毛都可用來做毛筆的,要軟硬适中,簇在一起時要緊湊但不粘連,不能随形四散,長度粗細都基本持平,然後将毛發一根根捋順捋直,刷了漿洗後才能正式開始制作。

  整整一個下午,秦不聞看着宮溪山垂眸認真做筆的模樣,不覺打了個哈欠:“宮溪山,還要多久啊?

  宮溪山語氣平靜:“耐心些。

  謝謝,她耐心一向不行。

  其實除了選毛發,其餘的工序秦不聞基本上沒有參與。

  ——宮溪山嫌她手笨,弄毀了他好幾個胚子。

  為了讓自己不那麼無聊,秦不聞一隻手托腮,神情散漫:“宮先生,你在無悔崖下的事情,容疏知道嗎?

  宮溪山認真做着手上的事情:“不知道。

  “那你為何放棄你在京城的名譽聲望,隐居在這裡啊?

  宮溪山手上動作微停,随即繼續開口道:“我不喜歡京城。

  “那你們平日裡隻生活在無悔崖,不會去别的地方嗎?

  “村子裡的一些人喜歡去京城看燈會廟會,或是去京城置辦一些東西。

  “這裡可以去京城!

”秦不聞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無悔崖下有去往上面的通道?

  宮溪山手上的工序終于結束,他拿起筆杆,像是看傻瓜似的看向秦不聞:“王姑娘,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通過跳崖的方式來到崖底的。

  秦不聞:“……”

  秦不聞發現了,宮溪山這家夥嘴巴毒得很!

  兩人磕絆了幾句,宮溪山的毛筆便終于做好了。

  秦不聞取來一張宣紙,又取來一方硯台,滿臉期待!

  傳聞中,宮溪山提筆落拓,筆走龍蛇,一筆山成,兩筆水就。

  他點一筆便能見青龍入雲霄,劃一道就聽鴻雁鳴蒼山。

  想要欣賞他作畫的文人墨客不計其數,據說那年,宮溪山一人立于山海樓上,想要看他作畫的人從樓頂排到樓下,就連那長街上都站滿了人。

  宮溪山名聲最盛那年,哪怕他用過的硯台墨寶,都被惜才之人珍而重之地束之高閣。

  而如今,宮溪山欲作畫,而他面前,僅有秦不聞一人。

  秦不聞感覺到自己緊張的心跳。

  相比于那些文人墨客,秦不聞實在算不上什麼雅人。

  隻是即便是附庸風雅,秦不聞也是很想見識一下宮溪山的畫作。

  那宣紙不算小,在整張木桌上都鋪就開來。

  硯台被放在一旁,宮溪山蘸了墨汁,右手握着毛筆起勢。

  “啪嗒——”一聲。

  好像是蒼山之水融化的聲音,又好似隻是墨水滴落的聲響。

  下一秒,秦不聞就見宮溪山落筆,她沒眨眼,便見三兩隻仙鶴振翅欲飛,那水流汩汩,青山浮白雪。

  宮溪山又想畫松。

  他瞬間落筆,下一秒,秦不聞卻看到那原本應當拔地而起的松柏,彎彎曲曲地折了腰。

  秦不聞擰眉,她視線移到宮溪山。

  隻見宮溪山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他臉色蒼白,握着毛筆的指骨輕顫。

  “宮溪山!

  秦不聞見狀,瞬間回神,她沉聲叫他,急忙跑到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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