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寵妻上瘾:劫個相公太傲嬌

第245章 方家母女的算計

  進了城門,因為要送大夫人回府,一衆人先回了蘇家。

  天色已經晚了,蘇文謙見蘇九回來了,自是真心歡喜,見又來了這麼多的人,忙讓下人準備晚飯。

  進了花廳,下人奉了茶,阿樹問道,“當時瑞陽王可是威脅長歡,把大當家帶出盛京的?

  蘇九便将如何被瑞陽王抓到,之後如何出了盛京城,以及輾轉到了膠州,又随軍到了千源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中途蘇文謙張羅下人擺了酒菜,蘇九便邊吃邊聊。

  衆人聽的一時心驚膽戰,一時又拍手叫好,熱鬧不已。

  紀餘弦神色一直淡淡,坐在蘇九旁邊自顧抿酒。

  即便蘇九說的輕描淡寫,很多地方,依舊讓他那般後怕。

  大夫人則不斷的給蘇九夾菜,溫柔的聽她說在一路上的事,聽到危險處忍不住偷偷抹淚。

  她的玖兒從來不像普通閨閣女子那般,嫁人前守着自己爹娘,嫁人後相夫教子,平安的度過過一生。

  似乎從她被蘇林氏所賣,離開紀府,就注定了颠簸忐忑的一生。

  為什麼這麼多事都發生在她女兒的身上?

  若是可以,她甯願替她承受那些苦。

  可是看着蘇九眉目飛揚,看着她身邊有那麼多真心關心她的朋友,大夫人又不知道蘇九所經曆的一切是幸還是不幸?

  她沒有普通女子的那種安然,卻又得到了普通女子永遠不可能得到的。

  她被衆人羨慕,也隻有她這個母親心疼她受的那些苦罷了。

  唯一讓她安慰的是,蘇九遇到了紀餘弦。

  這是她所有不幸中,最幸運的一件事!

  大夫人給蘇九夾菜,隻願她日後平安喜樂,再無災無難!

  一直快到子時,衆人意猶未盡的散了宴席。

  曹大頭喝醉了,蘇九讓阿樹和張麻子把他帶回镖局裡去。

  送走了阿樹等人,蘇九又問了幾句喬安的親事,知道推後了日期,蘇九讓喬安馬上派人找媒人,盡快再把日期定下來。

  喬安喝的不多,隻有薄薄醉意,笑道,“沒關系,晚一個月而已!

  本是定的八月八日,如今都已經進了九月了。

  蘇九問道,“方家那邊怎麼說?

  “方家到是派媒人催了幾次!
”喬安道。

  方家見侍郎府派媒人來說親事推後,又不說具體的日子,大概是怕侍郎府悔婚,所以幾番派人催促。

  本定了親事,突然改期,着急的自然是女方家裡,派人催也是情理之中。

  蘇九笑道,“之前親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選個最快的日子定下來,不要讓方小姐心裡不安。

  喬安點頭,“是!

  “天很晚了,明日你還要上朝,早點回去休息!

  “好!
”喬安笑的溫潤,“大當家也好好睡一覺,改日我們再聊。

  “嗯!

  看着喬安上了馬車,蘇九站在門口,後邊紀餘弦跟了上來,自後邊抱住蘇九,低聲道,“别人都走了,夫人是不是也該和為夫回家了?

  蘇九回身道,“我想今晚留在蘇家,陪母親一晚!

  她一走數月,母親從最開始看到“她”受辱,後來又發現女兒是假的,到一直等她回來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淚,她好容易回來了,應該陪陪她。

  紀餘弦雖不舍,卻撫着她發鬓寵溺道,“好,那明日夫君來接你回家!

  “嗯,好!
”蘇九點頭。

  “早點歇息,不要聊太晚!
”紀餘弦又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
”蘇九展顔一笑。

  男人終是沒忍住,将她按在暗影用,低頭吻在她唇上。

  良久,一個深吻結束,男人呼吸微急,在她耳邊低低道,“這麼久把夫人接回來,為夫還要獨守空房,明日記得補償回來!

  蘇九眸中沁着潋滟春水,将紀餘弦推開,“明日的事明日再說!

  紀餘弦勾唇魅笑,又吻了吻蘇九的臉,才起身上馬車離開。

  蘇九似偷吃了魚的貓,抿了一下唇,返身進了門。

  大夫人還在花廳裡等着她,見她回來溫和笑道,“這般不舍,你為何不回去,娘親看到你回來就行了!

  蘇九攬上大夫人的手臂,“我也想娘親了啊,今晚我們一起睡!

  “也好!

  桃子在旁邊嬌俏笑道,“奴婢把洗澡水備好了,床也鋪好了。

  蘇九捏了一把桃子的臉,“真乖,等你成親是小爺我給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桃子臉上一紅,嗔道,

  “小姐說什麼呢?
奴婢還沒定親呢,和誰成親啊?

  大夫人親和的笑,帶着蘇九往卧房裡走。

  和大夫人說了半宿的話,睡着了一夜無夢,睡的異常踏實,次日醒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桃子已經給她準備好了衣服,洗臉水。

  洗漱出門,蘇九站在木廊下,呼吸着深秋清爽的空氣,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全身說不出的舒爽通暢。

  剛要去尋母親吃早飯,就見一小丫鬟匆匆走進來,禀道,“小姐,有位夫人要見您!

  蘇九還沒問是誰,就見南宮碧三步并作兩步的已經跑過來。

  看到蘇九,眼淚嘩的流下來,撲身過來抱住她,哭道,“蘇九,你總算回來了,我都擔心死了!

  蘇九抱住南宮碧,笑道,“沒事了,别哭了,都是将軍夫人了,讓下人笑你!

  南宮碧哽咽不止,捶了一下蘇九的肩膀,“你說你怎麼回事啊,怎麼老是遇到壞人?

  蘇九眨眼道,“我也很無辜啊!

  南宮碧看着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擦着眼淚道,“你剛出事的時候,我還沒出月子,胡大炮瞞着我了,直到後來他離開盛京去打仗,才告訴我前後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紀府裡的你是被人假扮的!

  當時,她真想和胡大炮一起去風淵。

  蘇九聽了她的話,問道,“你自己來的?
我幹兒子胡瓊呢?

  南宮碧聽蘇九一問,愣了一下,此時才想起自己是抱着兒子一起出門的,忙回去找。

  蘇九甚是無語。

  南宮碧即便嫁人生子做了母親,也仍舊是個沒有長大的大小姐。

  還好,奶娘一直抱着南宮碧的兒子,進來後找不到南宮碧,正在跟蘇家的下人解釋自己是跟南宮碧一起來的,隻是南宮碧跑的太快,他們被落下了。

  胡瓊已經快兩個月,和阿樹的兒子一樣長的更像母親,一張俊俏白皙的小臉,被抱在懷裡漆黑的眼珠瞪着,煞是可愛。

  蘇九小心的抱了抱,軟軟的一團在懷裡,讓人心頭也跟着柔軟起來。

  南宮碧道,“蘇九,你也趕快要個孩子吧,雖然有時候鬧了一些,但還是挺好玩兒的!

  大夫人正走進來,聽了南宮碧的話笑道,“孩子是讓你們玩的嗎?

  “伯母!
”南宮碧乖巧的喊了一聲。

  “好!
”大夫人微笑點頭。

  “母親,你看!
”蘇九将胡瓊抱給大夫人。

  大夫人抱着懷裡的孩子輕哄,滿目慈愛,“不過胡夫人說的對,玖兒你的确也該要個孩子了!

  蘇九臉上有些窘迫,“我又沒說不要!

  隻是一直沒懷上而已。

  說來也奇怪,她雖然離開盛京兩個多月,但是之前她在紀府的時候,紀餘弦每日都很辛勤,她卻一直都沒懷上。

  也幸好她沒有懷上孩子,否則這兩個月,她可就沒這麼輕松了!

  蘇九吃了早飯,和南宮碧一起出門,去趙家看望阿樹的兒子。

  趙珊看到蘇九自然也十分欣喜,但是很快蘇九就覺得自己多餘了,趙珊和南宮碧兩人談起各自的兒子有說不完的話題,蘇九一手抱着一個嬰兒,看着這個那個哭,看着那個這個哭。

  蘇九被吵的腦袋嗡嗡作響,實在看不出一個奶娃有什麼好玩的。

  趙珊大概是在家裡悶壞了,來了兩個可以說話的,不肯放蘇九他們走,中午留下吃了午飯,又一直到天色晚了,才依依不舍的道别。

  胡大炮不在,南宮碧帶着兒子住在南宮府裡,蘇九先送她回家,才一個人回蘇家。

  此時紀餘弦在蘇家已經等了将近兩個時辰。

  等了許久,男人并不見急躁,正坐在蘇九的寝房裡看她平日看的書。

  蘇九聽了下人禀告,推門進去,男人坐在矮榻上,一身紅袍被夕陽映的妖豔似火,旁邊香爐煙氣袅袅,男人俊美的容顔氤氲的霞光中,美如妖孽,轉眸盈盈笑道,“夫人玩好了嗎?

  蘇九緩步走近,雙手撐着矮榻,俯身下去,精緻的眉眼中流光閃爍,“夫君等了很久?

  “還好!
”紀餘弦溫柔的笑。

  “回家吧!
”蘇九道。

  男人雙手攬住她腰身抱在懷裡,在她唇上一吻,“回家!

  深秋清夜,月色涼如水

  卧房内燈火昏黃,香氣雅媚,一室春色。

  女子沐浴後,躺在深紫色的錦被上,雪膚墨發,容顔清絕,身姿玲珑,如雨後海棠妖娆綻放。

  床帳被放下,紀餘弦抱了女子柔軟的身體在懷中,百般溫存取悅。

  男人眸光幽深,看着女子雪白的身體漸漸染了情動的薄粉,心頭說不出的滿足,呼吸越發劇烈,早已迫不及待,仍舊極力的安奈着,等着她歡喜後,動了情,不受半分苦楚。

  窗外起了風,竹影婆娑,拍打着窗棂,細風順着窗子吹進來,明滅閃爍的燭火照在晃動的床帳上,帳上鸾鳥雙飛,栩栩如生。

  廊下秋海棠簌簌而落,秋風嗚咽,卷着從窗子中傳來的低吟和紛落的花瓣,一直飄出院外去。

  ……

  蘇九和喬安商量後,将和方家的親事定在九月二十日。

  還有十餘日,正好胡大炮和長歡也能趕的回來。

  兩人商定後,派媒人去方家商議,是否可行?

  離方蓁和侍郎府本來定的親事已經快兩個月,方家自然已經急不可耐。

  然而方明台派媒人催了幾次都沒有結果,不由的暗暗猜測,侍郎府可能是要毀親了。

  一大早,方家孫姨娘便在方明台耳邊吹風,

  “老爺,這侍郎府的親事看來是不成了,咱們要早早為蓁兒打算才好,不要耽擱了,再找好的夫家可就難了!

  定了成親的日子突然推遲本就不合常理,任何人遇到這樣的事,都會認為這是親事八成要黃了。

  方明台今日沐休,吃過早飯後正喝茶,聞言皺眉道,

  “侍郎府上也未必是想悔婚,大概真有什麼事!

  “能有什麼事?
老爺也在朝裡,可聽說侍郎府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之前說是在打仗,不宜辦婚事,如今叛軍被平了,侍郎府依然不派人來說成親的事,老爺難道還不明白嗎?
”孫姨娘瞥着嘴,洋聲怪氣的道。

  “那老夫再派人去催一次,如果還沒有準信,那咱們再另做打算!

  “依妾身看,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孫姨娘哼聲道。

  “那你想怎麼打算?
”方明台沉色問道。

  “還是按咱們原來商量好的啊,讓蓁兒也嫁到章家去,雖然是做個妾侍,但是咱們媛兒是主母,定不會虧待她的,姐妹兩人在一起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孫姨娘見方明台松了口,忙上前笑道。

  方明台一愣,“什麼,還要蓁兒嫁給章筠?
他如何對媛兒的你不知道嗎?

  自從方媛和章筠成親後,章筠越來越不像話,對方媛輕則辱罵,重則動手毆打,方媛三天兩頭的哭着回來找孫姨娘哭訴,整個方家哪有有不知道的。

  孫姨娘道,“這事還不是怪咱們!
當初咱們答應的是把方蓁一起嫁過去,後來老爺卻反悔把蓁兒又許配給了侍郎府,章筠心裡有氣,氣咱們趨炎附勢,才會撒在媛兒身上,隻要咱們把蓁兒再嫁過去,章家消了氣,也就會好好對媛兒了!

  方明台氣的臉色發白,“你、你這簡直是歪理!

  “妾身這是給蓁兒指一條明路,否則真等到咱們被侍郎府退親,成了整個盛京城的笑話,恐怕到時候老爺想讓蓁兒嫁去給章筠做妾,章家還不要呢!
”孫姨娘冷哼道。

  方明台放在桌案上的手掌握緊,臉色難看。

  他心裡還是疼愛自己這個懂事的女兒的,難道他的女兒真要去給人做妾不成?

  還是給章筠那個浪蕩公子。

  他甯願方蓁嫁給侍郎府,哪怕那位喬侍郎已經行将就木,以後方蓁是喬家主母,守寡也好比在章家受氣的強!

  “妾身的話,老爺好好考慮考慮吧!
”蘇姨娘撂下一句,扭着腰出去了。

  剛一出花廳,就見自己院子的下人來報,“夫人,您趕緊回屋吧,二小姐回來了,正哭呢!

  孫姨娘心頭一沉,快步往自己院子走。

  方媛這般回來,肯定是又在章家受氣了。

  嫁了人也不讓她省心!

  果然一進屋,就看到方媛趴在床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媛兒,你這是又怎麼了?
”孫姨娘坐在床邊,焦心問道。

  方媛起身,哭的雙眼紅腫,滿面淚痕,撲在孫姨娘懷裡,喊道,“娘,女兒活不了了!

  “先别哭了,到底怎麼了?
”孫姨娘急聲問道。

  方媛哭着将手臂上的袖子拉開,露出似被竹條抽的上累累傷痕,“娘,你看!

  那些傷痕青腫一片,看上去觸目驚心,孫姨娘驚道,“這是章筠打的?
這個混賬,我讓你爹找他去!

  “别去!
”方媛拉着孫姨娘哭道,“爹若是去了,章筠受了他爹娘的訓斥,當時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不回家了,沒用的!

  蘇姨娘心疼的直抹淚,“我可憐的兒,不然咱們和章家和離算了!

  方媛立刻不哭了,一雙淚眼閃爍,低着頭不說話。

  蘇姨娘見她被打成這樣還舍不得章筠,隻沉沉一歎,“那他為什麼打你?

  方媛又咧嘴委屈的哭起來,“昨晚上他出去喝花酒,快淩晨才回來,帶着滿身外面女人的脂粉氣,我不過說了他兩句,他便打我。
今日早上,他說要納個妾回來,我若敢不同意,他就打死我!

  方媛一邊說着,一邊又嗚嗚哭起來。

  章筠說納妾也不是說了一次兩次,前幾次,方媛回來告狀,方明台找到章家去,納妾的事才算作罷。

  成親不到半年便要納妾,章家自是理虧。

  也因此,孫姨娘才生了要将方蓁嫁過去的想法。

  一來章筠本就喜歡方蓁,肯定會同意,二來,她了解方蓁不争不搶的性子,落在方媛手裡肯定好拿捏。

  此時見方媛又提起此事,孫姨娘轉着眼珠道,“不如就依了他!

  “娘,你說什麼?
”方媛驚愕的問道。

  “男人嘛,總是要納妾的,你管的了一時,也管不了一世,與其讓他這樣的鬧,不如你給納妾,既能顯的你大度,又能博的他歡心,有何不可?
”孫姨娘以過來人的語氣勸道。

  方媛自是不肯,“現在他便不在意我了,等納了妾,章家哪還有女兒的容身之地?

  “媛兒不必慌!
”孫姨娘陰笑道,“娘親的意思是把方蓁嫁過去給章筠做妾,到時候你略施手段就能把她壓的死死的,還不是你說了算?
章筠納了妾,暫時也不敢再胡鬧!

  孫姨娘的算盤打的精細!

  方媛更加驚訝,“方蓁?
她不是許配給了侍郎府做正夫人?

  蘇姨娘冷笑,不屑的道,“成親的日子一推再推,恐怕這親事是黃了,人家定是聽說了什麼風言風語不要她了!

  方媛抹着淚疑慮道,“她若不肯怎麼辦?

  孫姨娘想了片刻,“娘親現在就去打探一下她的心思!

  方媛忙下床,“娘親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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