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姜沫夭已經被幾個護士綁住了,可姜沫夭還在掙紮,嘴裡罵着極其難聽的話,郁景州隻能無力的在那安撫着。
“傅院長,病人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要不給她打鎮定劑吧!
”
一旁的護士見姜沫夭的情緒一直穩定不下來,隻能開口說道。
這次,傅裕笙不敢做主,看向了郁景州,郁景州看着姜沫夭在那歇斯底裡的吼着,于心不忍,可一想到姜沫夭腹中的孩子,又有些糾結,最後他隻能附在姜沫夭的耳邊輕聲說道。
“沫夭,如果你不冷靜下來,我們就要給你打鎮定劑了,這藥對胎兒發育有影響。
”
郁景州本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态,沒想到姜沫夭真的安靜了下來,車廂裡所有的人也都放心了些,之後,急救車便離開了耀華大樓。
姜沫夭離開,耀華大廈的一樓大堂終于恢複了平靜,保安們重新恢複了有序的巡邏工作,蕭梓琛看了眼遠處地上的那把水果刀,重重的呼了一口氣,然後摟着墨雨柔進了電梯。
一到墨雨柔的辦公室,蕭梓琛便撸起墨雨柔披散的長發,盯着她的脖子仔細的看了許久,然後,俯身,輕柔的吻了一下墨雨柔的脖頸,随後,緊緊的摟住了她。
“剛才吓死我了,還好你沒事?
”
此時的墨雨柔也才從驚恐中回神,感覺到脖頸處的溫熱,心慢慢的踏實了些。
“你要不要去醫院一趟。
”
想到姜沫夭離開時的情形,墨雨柔問了句。
蕭梓琛卻想都不想果斷回絕。
“以後她的事情與我再無關系。
”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梓琛忽然覺得一身輕松。
剛才姜沫夭對郁景州說的話,他們可全都聽到了,事實上,正如蕭梓琛猜測的,姜沫夭的确和别的男人發生了關系。
此時的墨雨柔也不在糾結那個孩子的身份了,将前前後後的事情聯系到一起,她也不傻,她也清楚這個孩子和蕭梓琛沒有關系了。
這一刻,墨雨柔的心才算是真正的放下。
醫院裡,在姜沫夭被推進去檢查身體的時候,傅裕笙陪着郁景州。
郁景州坐在休息椅上,沉默了許久,忽然開了口。
“你是不是也知道沫夭生過孩子的事情。
”
郁景州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在他的心裡,姜沫夭是個非常完美的女人,哪怕在和蕭梓琛的這段感情中迷失的自我,但郁景州始終覺得姜沫夭便是他心中完美妻子的不二人選。
可當他剛才在耀華大廈聽到蕭梓琛說出的那番話,郁景州第一次質疑自己的堅持是不是對的。
不是說郁景州接受不了姜沫夭和别的男人生過孩子,而是感覺自己像個傻子,對姜沫夭的過去一無所知。
傅裕笙聽到郁景州的問話,點了點頭,說了句。
“是那天搶救姜小姐的陳醫生告訴我們的,抱歉。
”
最後的抱歉,是在為隐瞞郁景州道歉。
郁景州聽了,苦澀一笑,他很清楚傅裕笙和蕭梓琛隐瞞他的原因,不過是為了保全他的面子罷了。
郁景州歎了口氣,心裡雖然苦澀,可更想弄清真相。
“那個男人是誰,還有那個孩子,現在在哪?
”
傅裕笙搖了搖頭,說了句。
“不清楚,我們隻知道姜小姐在英國消失了五個月,之後便是回了洛城,至于那個男人的身份和那個孩子,我們也不清楚,目前我們也在調查。
”
“調查,是梓琛在調查?
為什麼?
”
郁景州感覺自己像個傻子,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傅裕笙拍了拍郁景州的肩,淡淡的回了句。
“其實姜小姐爆發躁郁症的時候梓琛就已經在調查了,他覺得姜小姐的病情不僅僅是因為和他的感情破裂,很有可能早就有一些症狀了。
你一直覺得梓琛狠心,其實他一直默默的在調查姜小姐在英國那一年的生活,因為那可能才是姜小姐患上心理疾病的根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