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挑了挑眉,問:“若是沒有毒素呢?
就判定他不是?
”
時少的目光一滞,沉默片刻後,含笑道:“景叔叔是醫學領域裡不可撼動的存在,您如果覺得此法不妥,那,隻能另尋它法了。
”
蘇景歎了口氣,道:“我明白你的考量,隻是想法太過客觀了,因為有一點你沒考慮進去,既然那毒素是獵鷹的練毒師研究出來的,也就意味着毒藥配方在獵鷹,這麼多年過去了,或許他早就尋到法子解了身上的毒素,如果是這樣,咱們不得與真相再次失之交臂?
”
“您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
”
蘇景擺了擺手,道:“我有無數種辦法驗證他究竟是不是忌少,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到時候保證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
“嗯,這樣再好不過了,多謝景叔叔出手相助。
”
……
當晚,蘇景獨自一人去了獵鷹分部。
會客室内,冷寂與蘇景相對而坐。
蘇景道:“冷少主請我過來醫治病人,我便是你的座上賓,如今,你戴着面具前來招待我,是不是顯得沒有誠意?
”
冷寂勾唇一笑,修長的指尖扣在桌面上發出一道道清脆的響聲,“我從不在外人面前露出真容,這是國際上心照不宣的,蘇先生,你也不例外。
”
“哦?
”蘇景饒有興緻的望着他,沒在繼續這個話題,他雖然想通過這小子的五官輪廓判斷,但,這不是唯一的法子,
既然對方不配合,他也沒必要強求,引起他的懷疑。
“帶我去見甜甜吧,我瞧一瞧她的嗓子。
”
冷寂也不含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卧室内,季子期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陷入了昏睡之中。
蘇景蹙了蹙眉,目光掃了她的脖子一眼,然後伸手替她把脈。
指尖剛觸及到手腕,他的眼底就染上了一絲驚訝。
小丫頭居然懷孕了。
蘇景的眉宇間劃過一抹殺意,若這小子不是忌,他一定要廢了他。
甜甜是誰,他們這些長輩捧在手心裡疼着寵着長大的小公主,怎能任由這混賬糟蹋?
随着深入探尋,蘇景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了。
毒素,她的子宮裡,居然全是毒性兇猛的毒素。
不,确切的說,是子宮内剛形成的胚胎裡全是毒素。
“小子,你體内是不是染了什麼毒?
”
冷寂一愣,盯着他瞧了數秒之後,這才開口道:“熱毒,已經在我體内蟄伏了十多年。
”
蘇景緩緩抽回了手掌,冷聲道:“把你的手腕給我,我為你把把脈。
”
冷寂向來不喜歡外人靠近,可,為了季子期腹中的胎兒,他還是将胳膊遞到了他跟前。
蘇景伸指摁住了他的脈搏,一邊替他把脈,一邊開口問:“你是不是在熱毒發作的時候碰了她,然後她才受孕成功的?
”
“是。
”
蘇景的手腕一個翻轉,死死扣住了他的動脈,遏制住了他的軟肋。
冷寂沉了眸,冷睨着他,一字一頓的問:“蘇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想置我于死地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