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主卧室裡躺着。
意識慢慢回籠,她掙紮着從床上坐了起來。
昏暗的光線灑落在她身上,暈開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你醒了?
”
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傳來,她下意識轉頭望去。
看清對方是誰後,她微微一愣,蹙眉問:“夜,你怎麼在這兒?
”
想到莺歌,她連忙翻身下地。
許是睡得太久了,雙腿沒有半點力氣,落地的瞬間,她就朝地面栽了下去。
蘇夜閃身接住了她,沉聲道:“你的身體出了很大問題,現在不準亂動,聽見沒?
”
季子期反手扣住他的胳膊,撕聲道:“夜,你幫我救救莺歌的孩子,救救她的孩子好不好?
”
蘇夜蹙起了眉,神色間有些猶豫。
季子期心下焦急,哪姑上觀察他的臉色,又道:“我失手将她推下了樓梯,她流了好多血,孩子,她的孩子,你幫我保住她的孩子,好不好?
”
“抱歉,我無能為力。
”蘇夜微斂雙眸,一字一頓道:“她已經流産了,即使我有通的本事,也無法将胎兒完整的放進她體内。
”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
季子期瘋狂的搖着頭,喃喃自語道:“我當時懷孕三個月,胎兒取出來都能過,她孕期七個多月了,怎麼可能活不了,夜,你在騙我對不對?
”
蘇夜伸手扣着她的肩膀,沉聲道:“季子期,你聽清楚了,她的孩子已經流掉了,别是我,今日就是我父親來了,也救不了那個孩子,她的腦部受到重創,已經窒息死亡了,你聽清楚了麼?
”
季子期伸手推開了他,抱着膝蓋癱坐在地毯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孩子沒了。
莺歌的孩子真的沒了。
幾前,她還一臉幸福的與她着美好未來。
她跟她,那個孩子能給霜降帶來溫暖,她很自豪。
她還,等孩子出生後給她兒子做媳婦兒。
可如今呢?
所有的期盼全都被她給毀了。
毀了!
蘇夜輕歎了一聲,蹲在她面前,低低道:“那是個意外,你又何必将所有的過錯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呢?
甜甜,誰也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情,因為我們都不是劊子手,可如今發生了,我們也無法控制不是麼?
振作起來吧,日子還得過下去。
”
季子期剛想開口,這時,卧室的門被驚蟄給撞開了。
他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沉聲道:“蘇夜先生,我能相信你麼?
”
蘇夜冷冷撇了他一眼,目光複雜,“你,我盡我所能。
”
驚蟄看了季子期一眼,猶豫了片刻後,這才開口道:“麻煩您現在就帶着主母離開,大教官聽莺歌流産後情緒很是激動,當他得知是主母失手将人從樓梯口推下去時,更加怒不可遏,如今主人不在總部,我擔心大教官會發瘋,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
蘇夜的眸色一緊,反手将季子期從地上拉了起來,“甜甜,你先跟我離開獵鷹總部,後面的事情,等冷寂回來了再,你不能待在這兒,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