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二少表示,這女人怪怪的。
說的話怪怪的,說話的語氣也怪怪的。
“我認為還是我先跟你談談比較合适,你覺得呢?
”
他怕蒂娜cìjī她,畢竟她腹中的胎兒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冷寂的種。
出乎他意料的是,季子期十分平靜,寸步不讓,“我就很蒂娜談,你為我們安排。
”
殷權很是無奈,頂不住她的軟磨硬泡,隻得答應。
切斷通話之後,他連忙給殷汐打了個電話,想詢問一下那看似糊塗實則精明的丫頭到底跟季子期都說了些什麼。
然,讓他無力的是,殷汐的手機打不通了,大概或許是被季家給屏蔽了。
殷權不禁失笑。
難怪季子期要将那丫頭扣在季家的,原來是為了不讓他從殷汐口中打聽到什麼。
……
殷權去了蒂娜的住處,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季子期想見你。
”
蒂娜擰緊了眉,冷冷的打量着他。
“她知道我懷孕之事了?
也知道我體内的胎兒染有毒素?
還知道冷寂派人暗中除掉這個孩子?
”
殷權搖了搖頭,淡漠開口,“她知道你懷孕了,至于其他,我不太清楚,這事兒是殷汐告訴她的,至于汐兒都說了什麼,我也不清楚。
”
“不清楚就問,問殷汐,她到底說了什麼。
”
“電話打不通,她被扣在季家了。
”
蒂娜抿了抿唇,又道:“那你就約季子期出來,問問她都知道了什麼。
”
殷權默了默,語氣一貫平緩,“她說她直接跟你見面,至于我,就不必了,你何不去聽聽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
蒂娜有些惱了,“我的話,她會相信麼?
”
殷權想了想,道:“你腹中的胎兒不是染了毒素麼,去醫療室打一張報告單出來給她,她看過之後就知相信了。
”
蒂娜轉了轉眼珠,思考着這個方法的可行度。
片刻後,她勾唇一笑。
這似乎,很有說服力。
“我馬上就要将你心愛的女人踩在腳底了,你不心疼?
”
殷權嗤嗤一笑,轉身離開,“祝你旗開得勝。
”
或許他該重新審視季子期了。
那個堅韌頑強,又積極樂觀的姑娘。
季子期約蒂娜見面,蒂娜應約,時間定在了兩日後。
……
占紫陌的手指保住了。
這兩天,她一直關在房間養傷。
雷祀寸步不離的守着她。
那天他有急事要處理,沒在季家,回來之後,就聽說她斷指斷情。
雷先生是憤怒的,可,滿腔怒火對着占紫陌疲憊不堪的狼狽模樣時,又發作不起來了。
這兩天,他就靜靜地坐在床邊,一聲不吭的守着她。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執念,她執着于‘他’,他便執着于她,紅塵世界,縱橫牽絆,蒼天又何曾饒過誰?
占紫陌不排斥雷祀的靠近,很多時候,他親自煨湯給她,她都乖乖的張口吞咽。
無人時,她靜靜地發呆,現實與夢幻在交疊重合,慢慢封閉着她的心房。
雷祀看不下去了,鐵骨铮铮的硬漢,面對她猶如孩童般束手無策。
他在湯水裡加苦汁,她似不知酸甜苦辣一口吞下。
他抱着她,笑比哭還難看,“傻女人,咱們喝一瓶失憶藥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