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個眼神,讓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難道,主人真的與蒂娜發生了關系?
他如今雖然尊季子期為主母,但,大學幾年的相處,早已将她視作了朋友。
他想他是看不得她傷心難過的。
“毒素,你倒是提醒了我,她腹中胎兒染了毒素,留不得,罷了,你再想辦法除掉,别讓那女人生下來了。
”
有些罪孽太過厚重,他還是别去觸碰了。
有了兒女之後,他的心似乎都變得仁慈了許多。
換做以前,他會懷揣着看戲的态度任由那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女人生下那染了病毒的胎兒,然後再慢慢欣賞那孩子是如何被毒素一點一點侵蝕,生不如死的。
可如今,想起一雙兒女,他的心終是狠不起來了。
“主人,屬下覺得咱們的人有意洩露了消息,我按照您的命令去下藥,原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辦妥這件事,可沒曾想失手了,對方好像知道您要出手對付她腹中胎兒一般,所以提前防範了。
”
冷寂聽罷,嗤嗤一笑,“殷權這是挖了一個坑引我跳,他不是封鎖了整個殷家城堡麼,這會兒估計已經查出是獵鷹的人動了手腳,那女人如果說她腹中胎兒是我的,殷權便會深信不疑,他相信了,我怕是得遭殃了,你知道那女人想做什麼麼?
”
阿七被他給繞暈了。
冷寂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踱步走到落地窗前。
有女侍遞來冰酒,他擡手接過,輕抿了幾口後,冷笑道:“她想用腹中的胎兒打擊季子期,女人呐,惡毒起來真是連男人都畏懼三分。
”
阿七心下一驚,聽他這麼一提醒,這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
原來是這樣……
冷寂不等他開口,又繼續道:“我真的很期待季子期的态度,當她得知另外一個愛慕我的女人懷了一個染毒的胎兒後,她是選擇相信我呢還是選擇懷疑我。
”
“不管相信還是懷疑,這件事都是我與她的試金石。
”
“季子期,我之前已經跟你說了,我不會背叛你,這一生隻忠于你一人,你,會不會相信我?
”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近似于呢喃了。
他是打從心眼裡希望她能信任他的,哪怕,表象再巧合。
……
季子期雖然拿了孕檢單,但并沒有去找蘇夜。
一個下午,她将自己關在了房裡。
直到傍晚,她才若無其事的從卧室走了出來。
招待殷汐用了晚餐,并強留了她在季家。
小丫頭本不想答應,說殷權下令要她晚上十點之前趕回莊園。
季子期二話不說,直接給殷權打了個電話。
一,殷汐留在季家住幾天,他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
殷權自然得肯!
二,她想見蒂娜!
!
!
這事兒,在殷權的意料之外。
他還以為她是想見他呢。
“殷汐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這種時候,殷二少的神經很是敏感,直覺告訴他,殷汐去季子期那兒捅了什麼事情。
季子期也不跟他打太極,直接道:“殷汐跟我說了你表妹懷孕之事,她懷疑那孩子是冷先生的,我也懷疑,約她出來談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