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捏緊了拳頭。
殷權在這個節骨眼上找她,代表着什麼她自然知道。
他大概是證實了某些事情,比如,對蒂娜腹中胎兒下手的,是獵鷹的人。
确切的說,是冷寂。
那麼問題來了,冷寂為何要對蒂娜腹中的胎兒下手呢?
斬草除根,抹除一切痕迹,讓這場背叛徹底無迹可尋?
這是最理智的解釋,可,季子期卻不敢相信。
她想不明白他一邊碰她,還一邊與其她女人糾纏不清的目的在哪。
殷汐見她不說話,斟酌了一下又道:“人可以自欺,也可以欺人,但不能自欺欺人,甜甜姐,我把你當朋友,單純的覺得這事兒日後會給你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所以才想着提前跟你提個醒,讓你有所準備,不至于以後被人抖出來你難以承受,若你真的信任冷先生,就當我今日沒有來過,你先忙,我走了。
”
季子期心有所動,見她将手裡的報告單往包包裡塞,鬼使神差般伸手奪了過來。
“我想明白了,有些東西得去弄清楚,不然,這事兒會困擾我一輩子的,我不想渾渾噩噩的活。
”
“這就對了嘛。
”殷汐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清者自清,他如果真的顧及你的感受,在得知蒂娜懷孕的那一刻,就該先告訴你,然後再去處理她腹中的胎兒,如今他背着你行事,你懷疑也是正常的。
”
季子期将孕檢單踹進口袋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讓管家陪你在園子裡轉一轉,晚上留下吃飯,我現在有急事要處理,先失陪了。
”
殷汐轉了轉眼珠,嘿嘿一笑,“記得跟我哥哥聯系哦,這可是重要差事,如果辦砸了,我估計又得被關禁閉半年。
”
季子期已經走到門口,聽了這番話後,單手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
獵鷹分部……
阿七單膝跪在地上,那姿态,像是在請罪。
冷寂靠坐在沙發上,沉默良久後,蹙眉道:“我倒是小瞧了殷權,也對,殷家耗費了精力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又怎會是無能之輩,既然她想護那女人腹中的胎兒,就讓他護。
”
阿七疑惑了,不解的望着他,詢問:“主人,這次是屬下辦事不利,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替您除掉那胎兒。
”
冷寂眯起了眼,神色有些幽冷。
他的屬下,他再了解不過。
如今這般态度,讓他不得不多想。
“你似乎對除去她腹中胎兒這件事很熱衷,給我一個理由。
”
阿七更疑惑了,一臉的懵圈,“她腹中懷的不是您的骨肉麼,您如今不斬草除根,讓主母知道了,她一定很傷心的。
”
冷寂皺起了眉,冷聲問:“我什麼時候說過那胎兒是我的?
”
額……
“我命人入侵了殷家的醫療系統,調取了蒂娜的孕檢報告,醫師說報告單上顯示她腹中胎兒染了毒素,主人,您……”
冷寂的眸光變得嗜血起來,那向來不動聲色的眉宇間有了片刻松動,眼底甚至劃過了一絲懊惱。
看在阿七眼裡,像是做了什麼錯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