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硯澤深深的吐出一口煙圈,看向紀時霆:“你們也可以走了。
放心,我不會把她怎麽樣的。
”
說完這句話,他又瞥了一眼神色平靜的黎以念,忽然自嘲的輕笑出聲。
一開始他的確怒極,但是現在,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麽冷靜而清醒,他冷靜的意識到原來他一直在自欺欺人,清醒到恨不得掐斷這個女人的脖子。
“你的助理呢,為什麽昨晚送你回來的是蘇欣恬?
”紀時霆淡淡的開口。
“我還沒有來得及聯系他。
”他微微擰眉。
“你喝到什麽程度?
是喝斷片了,還是喝到不省人事?
”葉笙歌忽然開口。
這兩種程度是有區別的。
如果真的喝到不省人事,那麽的確如喬硯澤所說,他不可能還會有反應,但如果是斷片,隻意味著他忘了昨晚的事,卻不代表他昨晚沒有行事能力。
喬硯澤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昨晚的酒會或許還有錄像,你要不要調監控,看看我到底喝到什麽程度?
”
“不必了。
”葉笙歌有點怵這個男人的氣場,於是默默的縮了回去。
此時她對喬硯澤的心情有點複雜,既遷怒,又難免有點同情。
但是事已至此,她隻能尊重黎以念的想法。
紀時霆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又一次開口:“你怎麽會喝到不省人事?
這不是你的作風。
”
“公司好幾個藝人昨天獲獎了。
”喬硯澤淡淡的說著,“所以他們都過來給我敬酒,我來者不拒而已。
”
“敢敬你酒的也無非就那麽幾個人,你的酒量似乎還沒那麽差?
”紀時霆微微挑眉。
喬硯澤微怔。
他忽然想起來,昨天遞到他手裡的酒是助理負責的,當時他還奇怪怎麽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現在看來,助理很可能是故意要灌醉他。
如果昨晚他是被設計的,那麽蘇欣恬也不無辜。
但就算他沒有喝到不省人事,身體的感覺不會錯,喬硯澤很清楚,昨晚他絕沒有跟任何女人做過。
可是那又如何。
對黎以念來說,他究竟有沒有跟別的女人睡過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終於有了甩開他的借口。
而且事情就是這麽湊巧,他記得昨天葉笙歌跟他說黎以念在國外錄新歌,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結果她今天就回來了,還正好目睹了他跟另外一個女人躺在床上。
這一瞬間,喬硯澤的心底忽然湧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他的瞳仁一瞬間放大到極緻,眼底不知不覺已經泛起了一抹腥紅。
“你為什麽提前回來了?
”他看著黎以念,啞聲開口。
黎以念從他的神色變化裡看出了什麽,一時間她竟然怔在了那裡,甚至忘了解釋。
喬硯澤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步走到黎以念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痛楚,他眼底一片腥紅不說,連眼角都跟著泛紅。
“是你設計的?
不,你還指使不動蘇欣恬……但是你至少知情,所以才會掐準了時間回來,正好目睹這一幕,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