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喬硯澤忽然低低的笑起來,他是真的覺得很可笑。
碰巧這個時候,蘇欣恬換好衣服從樓梯走下來,她的腳步放的很輕,看起來很有偷偷溜走的衝動,但是喬硯澤已經看到了她。
“蘇欣恬,你過來!
”他冷冷的命令。
蘇欣恬隻好走過來,對著眾人露出了一個略有些尷尬的笑容,然後在最後一個單人沙發上落座。
“昨晚到底怎麽回事?
”喬硯澤冷冷的發問。
“昨晚是個意外……”蘇欣恬苦笑了一聲,“喬總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但是我把你放到床上的時候,你卻不肯放我走,口中喊著一個名字……”
她說著,看向黎以念。
喬硯澤的目光狠狠一沉:“你的意思,昨晚我把你睡了?
”
蘇欣恬張口結舌,她看了看黎以念,像是忽然醒悟似的搖頭:“沒……沒有,喬總你後來睡著了,我被你壓著沒法動彈,就隻能將就著睡了一夜……”
然而她的解釋聽起來很像是在喬硯澤授意下的欲蓋彌彰。
喬硯澤臉色更冷,他深深的盯著蘇欣恬,似乎在研判著什麽。
“那個……喬總,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蘇欣恬抿了一下唇,“您放心,昨晚的事我會守口如瓶的。
”
“先別急。
”喬硯澤呵的一笑,把目光投向黎以念,“你相信她嗎?
”
黎以念睫毛輕顫,頓了頓,輕輕搖頭:“不信。
如果情況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我進去的時候,你們為什麽沒穿衣服?
”
蘇欣恬連忙解釋:“後半夜喬總吐了,所以我……”
“你不必解釋。
”喬硯澤平靜的打斷了她的話,目光依然落在黎以念的身上,“那麽,如果我說,我根本沒碰她,你信嗎?
”
黎以念怔了一下,漆黑的眼珠直直的盯著他,眼裡滿是震驚,或許還有幾分晦澀的情緒,但是那一抹情緒隻是一閃而過,就飛快的消失不見了。
“怎麽可能?
”她聲音沙啞。
“昨天酒會上,我喝了很多,所以醉的非常徹底。
”喬硯澤語氣冷誚,“醉到那種程度,我根本硬都硬不起來。
這一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
黎以念用力的咬緊了唇,目光卻落在他鎖骨的位置,那幾枚紅痕已經褪去了一些,不像剛開始那麽鮮豔,但依然讓人無法忽視。
喬硯澤似乎從她的目光裡意識到了什麽,他沙啞的笑了一聲:“你不信。
或者說,你寧願我真的睡了她,是不是?
”
男人語氣中的自嘲和蕭瑟幾乎一下子擊中了她。
黎以念感覺眼眶微熱,她沙啞的開口:“喬硯澤,不管你怎麽說。
我隻相信眼見為實。
”
喬硯澤沉默的盯著她,過了許久,他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他低頭拿起煙和打火機,又一次取出一根煙來點燃。
“你可以走了。
”他頭也不擡的開口。
短暫的靜默後,蘇欣恬猛的從椅子上彈起來:“那……喬總,再見。
”
說完她抓起手包,匆匆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