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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我願為你,飛蛾撲火56

  我願為你,飛蛾撲火56

  之於蕭晉墨來說,就算他有心想要跟喬洵說當年的事情,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該如何告訴喬洵,他曾經跟一個女孩相戀,並且,那個女孩以著特殊的方式,至今存在在他的生命裡。

  他該如何告訴喬洵,他曾經的身份以及曾經的經歷,每一個接受任務的人,都是立過軍令狀的,即便記得清所有事情,也不能把那些事說出來。

  不能詳細明說,那他有何資格要求喬洵去設身處地為他著想?
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如果跟她說一半遮一半,她心底又會怎樣去猜想?

  他又該如何殘忍的告訴喬洵,或許他們努力了,依然沒有結果,或許,她的存在終究會敵不過賀敏茵對他的影響?

  這些都是他自己不能確定的事情。

  他不是沒有想過坦白,可每當有這個衝動的時候,腦海中就會浮現這些問題,讓他退避三舍。

  而且,他跟喬洵之間的相處,畢竟有限,即便他對她有過詳盡的調查了解,可人心最是猜不透的東西。
他在不知不覺間對喬洵越發信任,可他卻不敢保證,喬洵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值得他全心信任。

  這個社會虛假太多,他身上有著讓人一戳便可崩潰的空洞。
也許他的一個惻隱之心,會讓自己再一次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到時候,他的人生,隻怕會活的行屍走肉。

  一提到何顏希,賀端宸就沒了話。

  有時候不得不相信,一物降一物的定律。
即便是面對賀家的權勢,賀端宸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從容應對,他未曾有過任何畏懼,卻獨獨栽在了何顏希這樣一個手無束雞之力的女孩手裡。

  靜默過好一陣之後,蕭晉墨開口:“如果我把她推回原位,你覺得如何?

  這樣的話說出口,蕭晉墨隻覺得刺心的難受。
如果他可以把喬洵推回到原位,那他今天又何苦要去揍人?

  而賀端宸也是簡潔利落:“不如何。

  “可如果不這樣的話,有一天我的暴力也對她施行呢?
如果有一天我因為敏茵的驅使,因為理智的盡失,對她下狠手呢?

  “不要什麽都往最消極的方向想,你現在有持續穩定的治療,身邊也出現了可以改變你的人,這就是你的籌碼。

  賀端宸說過這些話,拍了拍他的肩頭,之後,轉身走開。
臨出門前,特意叮囑,現在已是深夜,欒公館還有人等著,該回去了,不要讓人擔心。

  蕭晉墨這才睜開眼,朝著門口的身影點頭,淡聲:“我知道了,你先走。

  香薰的助眠效果很好,在賀端宸離開之後,室內更是安靜,而他也愈發冷靜。
仿佛是思緒到了某種程度,他竟然不想離開這片刻的安寧,不想回到欒公館面對錯亂的一切,所以,他未曾起身。

  然後,不知不覺的,就那樣睡了過去。

  手機被他揣在外套上,而他的外套,早在他進來的那一刻,就已脫到邊上。
在他睡著的時候,手機不停的震動聲,沒有喚醒沉睡中的他,所以,他全然不知道,等在欒公館的喬洵,給他打了多少電話。

  喬洵不是那種喜歡追著男人身後問詢的女子,不會因為蕭晉墨在外應酬就一直打電話追蹤,若不是因為兩人之前鬧過不愉快,她不會主動給他發微信活躍兩人之間的氣氛,若不是她發的微信一直得不到回復,她就不會給他打電話。

  若不是打了電話也一直沒人接,她就不會擔心他在外面應酬喝醉酒,或者發生什麽事情。
雖然,在喬洵的印象中,蕭晉墨一直不怎麽喝酒,可她還是會擔心。

  偏偏,兩人之間的這種細微事,她也不方便給賀敏霏打電話問究竟。

  這天晚上,她一個人在欒公館,上下不得安寧,窩在客廳的沙發上,整整一宿,隻得滿眼烏青。

  蕭晉墨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這樣子的喬洵,微微一怔。

  他是坐助理的車回來的,睡到清晨,醒來的時候,助理已經在旁邊呆著,說是賀端宸讓他過來的。

  他點點頭,提起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可能那時候思緒還不太清晰,忘了去查看手機,也忘了,公寓裡還有人等著他。

  喬洵起先看到他的時候,騰的從沙發上站起身,然而,因為保持一個姿勢太久,她的四肢麻的難受,無法平衡,以緻,一個跟頭栽了下來。

  蕭晉墨見狀,快步上去,攔截住她往茶幾上磕碰的頭,攬住她的身子,將她帶正,輕聲:“怎麽躺在這?

  他的身上,沒有喬洵想象中那中***的應酬氣息,煙味沒有,酒味同樣沒有,有的,隻是淡淡的香氣,很乾淨,很好聞。

  按理說,這樣的狀況很好,可喬洵卻隻覺得疑惑,問他:“你去哪裡應酬了?

  蕭晉墨沒說,隻道:“我抱你回屋裡睡。

  一個星期的期盼,隻為兩天的相聚,喬洵心裡有疙瘩,卻還是選擇順從,就勢著攀附他的脖項:“那你呢?

  “我也一起。
”他啄了啄她的頰側,淡淡笑意。

  蕭晉墨其實沒有睡意,但他懷裡擁著喬洵,隻覺得滿足。
微屈的長指,不厭其煩的為喬洵順著如絲緞般的亞麻色卷發,像是哄著至寶般的,哄著她睡覺。

  喬洵被他哄著哄著,漸漸合上了眼皮,原本心底的一些猜疑,也隨著這樣的呵護,拋向腦後。

  兩人面對面,蕭晉墨始終睜眼看著她美好的睡容。
她睡覺真的很安靜,規規矩矩的,跟她本人的性子,實在不怎麽相符。

  很多個夜晚,他擁著她入眠的時候,盯著她美好的睡容,看個沒完,而她卻沒有絲毫察覺。
當然,其中也有她太累的因素,因為,大多時候,他們在一起,他都會讓她累的不剩半點體力。

  此刻抱著她,他有些許蠢蠢欲動,可看著她為自己熬黑了眼圈,又舍不得再將她弄醒,隻得生生壓下體內亂竄的欲*望。

  頭痛如同魔咒,總是說來就來。

  就在他擁著她靜靜享受的幸福的時刻,他整個身體忽的繃緊,每一次頭痛,他都不會輕松,怕影響了她的睡眠,他掙紮著起身,轉身去了另外的房間。

  他以為會像之前那麽多次一樣,再難受,熬熬就過去了,可是這回,他卻痛的幾乎滿床打滾。
忍受到極限的時候,他胡亂撥了賀敏霏的電話,在電話接通後的第一瞬間,他交代賀敏霏,馬上開車帶他離開。

  賀敏霏可能也是沒想到他症狀的嚴重,開著車過來的時候,看到他煞白著整張臉給她開門,身子已經抖的無法站直,她怕他踉蹌跌倒,下意識的就伸手過去扶,而他也順勢著,高大的身軀栽了過來。

  然而,縱是賀敏霏再如何練過,她到底是身材纖細的女子,架不住蕭晉墨偌大的軀乾。
她怕他倒下去,使勁蠻力的抵住他,這樣的動作,難免越發親密曖昧。

  樓梯口的方向,臥室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賀敏霏有看見那裡的人影,低聲問埋首在她頸側的男人:“她在樓上,怎麽辦?

  蕭晉墨頭疼的難受,欲要炸裂,可是,思路尚且清晰,之前所有被他想象過的各種糾結在這一刻,絲絲的纏繞著他。

  忍痛過後,他的聲音微弱卻決絕:“摟著我,走。

  他知道,就這樣頭也不回的走,會招來她的誤解。
他也知道,他隻需回頭,跟她稍稍解釋,他們依舊可以跟之前一樣,快樂甜蜜。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保持這樣的狀態多久,興許,下一秒,他就會直接紮到地闆上,不省人事。

  到時候,不管說不說,他都已經將自己全然曝露。
他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狽,疼痛將他侵蝕的毫無血色,面部扭曲,如果他轉過身去,他怕會將她嚇到。

  跟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總是擔心自己會在她面前舊疾發作,還曾很多次想過,如果真的遇到這樣的情況,他該怎麽跟她敷衍解釋。

  可是如今,真遇上了,他反而淡定了下來。

  這樣其實也沒有什麽不好,如果她真的因為此事誤會了什麽,如果他們之間,真是因為此事而開始出現裂痕,那就趁機放下彼此。

  賀敏霏依言抱上他精瘦的腰,細聲:“你確定嗎?
現在回過頭去,跟她坦白,或許會有不同的結果。

  蕭晉墨沒再出聲,隻用艱難提起的腳步,告訴了賀敏霏,他要離去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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