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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我願為你,飛蛾撲火55

  我願為你,飛蛾撲火55

  從喬洵如何跟那個公子哥認識,到如何拿下他的訪談,蕭晉墨事無巨細,全都問了個遍。
喬洵起初一五一十回答,但是看到他眸底深處閃出略微的疑色,喬洵也開始控制不住脾氣。

  本來她就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蕭晉墨追問多了,喬洵也高聲駁斥,問他到底什麽意思,不妨直白說出來。

  悶不吭聲的喬洵,沒能讓蕭晉墨停下來,反是這一聲低吼,讓彼此之間紅眼默聲對視。

  喬洵隻覺得蕭晉墨陌生極了,他們相處這麽多時日,蕭晉墨從未像今天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她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這樣的蕭晉墨才是真實的,她之前所看到,不過是假象。
可是即便這樣,當她看著他那副低迷的神態,也是會心生不忍。

  她在心底幾番遲疑,想過去擁抱萎靡無力的他,想過去跟他說,她的心中隻有他,可是,她又拉不下臉來,她甚至都忘了問,他為何會出現在機場那個地方。

  最後是蕭晉墨敗下陣來,他踱步過去,將她攬入懷中,微微歎氣:“對不起,喬洵。

  喬洵心裡委屈,沒曾想過,明明想要的驚喜沒有,兩人之間卻是鬧成這副模樣。
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好像沒有,又談何長期分居兩地的戀愛?

  可是,她也不舍得再讓他難受,就那麽回抱著他,什麽話也沒說。

  那天晚上,他們依舊跟往常那樣,一起做飯,一起用餐,一起忙活各種家務,可是,卻沒有一起睡覺,沒有怎麽說話。

  喬洵衝完澡之後,推開浴室門就瞧見蕭晉墨一副外出的著裝,兩人視線碰觸的時候,她意外且傷感,以為蕭晉墨還在為之前的事計較,可他卻說,今晚上本來就有應酬。

  之前他確實是有說過,因為公務的耽擱,沒法到穗城來,所以,喬洵隻以為他是因為這個應酬的緣故,不疑有他。

  送著他出門,甚至還面帶笑容的問他,大概要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如果應酬太累,可以給她打電話,她會過去接。

  蕭晉墨隻是勉力笑笑,頗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更跟他往日的鮮活天差地別。
而喬洵,則是一個人窩在欒公館的公寓裡,患得患失。

  她不知道蕭晉墨這忽然之間是怎麽了,似乎變得沒有自信,也似乎變得沒有活力,更也在面上現出些許的愁容。

  在她的印象中,蕭晉墨始終是眾星捧月的,那些所有的消極名詞,都跟他毫不搭邊。
而且,就算她跟那個公子哥有過糾纏的畫面,可任是明眼的人都可以看出,她是極力在反抗,而不是迎合,他揍那個公子哥可以理解,可他不應該把氣撒在她身上。

  蕭晉墨沒有去應酬,而是約了賀端宸,在他會所裡的茶室。
事實上,他本也沒有什麽應酬,更沒有什麽工作上解決不及的公務,今天傍晚送客戶去機場,本可以直接登機飛穗城,可是他沒有。

  不是不想念,相反,這樣相處下來,他發覺自己對喬洵,是愈加依賴,不管是生活上還是精神上。

  可是,他也感覺到自己的情緒開始不停起伏,很多時候,明明是很小的事情,可是按在喬洵身上,他就莫名會覺得煩躁,心亂如麻,然後就是大腦一片混沌模糊,他怕這樣的片段多了,會做出些失去理智的行為。

  所以,他特意空出這個周末,想讓自己好好平靜下來。

  怎麽也沒想到,她會自己親自跑過來,不聲不響的,說真的,看到她身影的刹那,他很驚喜,也很激動。

  可是,還未等他過去,她的身子就已經被另外的男人壓製住。
他仿似是受到強烈的刺激,騰騰的怒火噴薄而出,燒焦了他的理智,他將那人打了,並且,下手毫不留情。

  在他跟那人揮拳頭的時候,他從未想過,以自己的身手,足夠將人整死,他腦中隻有個想法,就是發洩,再發洩!

  他要把所有燒灼著他的滔天浪火都熄滅掉,似乎才能喘氣。
所以,他無視她眼中的驚駭,無視她的阻攔。

  可是這還不解氣,明知道不應該朝喬洵發火,明知道不應該像個妒夫一樣拎著她問東問西,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承認,當看著她的身邊出現追求者的時候,他原本蟄伏在心底的不確定感不安全感就更加濃重了。

  仔細想想,似乎自己身上沒有什麽可以讓她自豪崇拜的地方。

  他有錢,可身為喬家千金的她,一點都不缺錢,他外形條件不錯,可她的身形樣貌,更是女人堆裡的翹楚。
她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她每天接觸的都是些社會上的精英,她的身邊,可供選擇的對象太多太多……

  而他蕭晉墨算什麽?

  一個健康的生病人,或許能用表面的光鮮輝煌迷住她一時,讓她願意為自己傾心付出,可是,在深度了解之後,在她挖掘了他醜陋的一面之後,誰還能保證她待他依舊如故?

  原先他覺得,隻要她願意跟自己在一起,感情深不深,都沒有所謂,反而是感情沒那麽深的話,到最後一拍兩散他可能沒有負疚感。
可是相處下來,他又霸道的希望,她的整顆心整個人都是完完整整為他專屬。

  他知道,他在一點點的淪陷,一點點的開始欲罷不能。
甚至都開始不明確,如果有一天,兩個人走不下去了,他會不會舍得放開她的手。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走在黑暗無邊的道上,前方有處微弱的曙光,他以為自己堅持下去,總會走到那個終點,所以,他選擇義無反顧的跟她表白。

  可是,他卻忘了,在通往那處曙光的道上,漆黑迷茫,他已經開始走不好自己的步伐,已經開始摔跟頭,身邊所有人都在提醒他,他還會在這條道上摔的鼻青臉腫。

  機場的一幕,似乎就是為了向他證明,此時此刻的他,確實是有暴力傾向。
他在想,如果有一天,再有這樣的事發生,那他會不會直接朝喬洵下手,將她也打的體無完膚?

  他隻要想想,都覺得心瘮的慌。

  還有賀敏茵,這一個星期以來,她的身影總是會時不時竄入他的夢境中,短發飛揚,颯爽風姿,健康飛揚的笑容,總會在回頭擡首的不經意間,喊他的名字。

  他在想,是不是醫生說的那一幕將會來臨,他會在賀敏茵跟喬洵之間,不停拉扯自己的思維,他終究,還是會逃不過這一劫。

  他一般不能喝酒,就像不能吃那些辛味食物一樣,因為,這些東西都會刺激他的大腦皮層,刺激他的大腦神經,對他自身的狀況,百害無利。

  賀端宸的會所很安靜,尤其是他特意為自己準備的茶室,幽雅的環境中,繚繞著絲絲淺淺的安神香薰。

  每回他無法安靜的時候,就會到這裡來,偶爾跟賀端宸聊聊話,偶爾,賀端宸也會讓醫生過來,給他心理安撫。

  此刻隻有他在,閉目假寐,賀端宸是在十多分鍾後才進來的,安靜坐到他的對面。

  他沒有睜開眼皮,保持著原先的姿勢,出聲:“你過來做什麽?
我一個人靜靜呆會就行。

  他們兩個人,其實算得上從小一起長大,隻不過後來求學的歷程各自選擇了不同的路,而漸漸在各自的領域開展新的人生。

  若不是那場意外,他或許不會從商。

  而賀端宸,是從小就透過賀家看透了那個權勢圈裡無情的廝殺和無止境的名利追逐,從而厭煩踏上與賀家有關的職業。

  “傍晚時分,你在機場將銘泰的太子爺打成半殘,可轟動了。

  賀端宸坐姿閑適,清潤的嗓音,不疾不徐的道出些話,可眸底裡的認真,卻是讓人不難辨出,他似乎是有深談的想法。

  蕭晉墨點頭:“對,我把人打了。
既然你都知道這事,想必也肯定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因為喬謙的妹妹?
”賀端宸似是在確認,可語氣中,有的是篤定,之後,他也沒等蕭晉墨回答,徑自說話:“我覺得,跟她坦承應該比較好,得到她的支持和理解,讓她陪你挺著牙關撐過這道魔障,你的好日子應該就快來臨了。
好不容易找到對的人,如果因為害怕而退卻畏縮,會不會太可惜。
晉墨,你自己是什麽想法?

  蕭晉墨輕聲笑,微微嗤聲,似是在自嘲:“現代人的感情,經得起多少折騰?
不談外人,就你跟顏希,你們之間理得順麽?
如果理得順,你又何必要跟她隱婚?
有時候,越是在乎,越怕失去,因為怕失去,就會做各種各樣的猜想,做各種各樣的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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