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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甜蜜番外之婚禮(二)

  徐暮川回來的時候,喬治早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完,東西,也給到了紀唯寧的手裡。
喬治也識趣,午飯過後沒再多呆,直接告別了二人,回了自己在酒店的套房。

  兩人從酒店出來,徐暮川問她困不困,如果不困,就去趟北山的墓地。
他說,後天就是婚禮,在那之前,紀唯寧應該帶著他,讓他以女婿的身份去拜拜自己的嶽父母。

  原本,不上班的周末,紀唯寧都習慣了午休,她自己也感覺,一天天的,越來越容易睡不醒。
可是徐暮川如此一說,她倒也覺得非常在理,二話沒說就點頭上了車。

  帶過去的鮮花,是在市區買的,徐暮川自己走進花店,一番精挑細選,讓店主包紮了兩束,之後看著他付錢找零,全程,紀唯寧都沒有給予任何意見。

  看著他那麽認真的勁,她些微感慨,想著,如果今天她的父親還在世,那徐暮川可能早就到過很多次紀家別墅,這一對翁婿,肯定會相處的特別好溲。

  因為,父親是那樣欣賞他喜歡他,而他,定然會對父親萬般孝順。
隻可惜,一切的過去,都沒有如果。

  去到北山那塊墓地,紀唯寧才驚訝的發現,原本的荒地,不知何時已被修葺過一番。
周圍的雜草已鋪上滿地的草坪,中間留出幾條交叉往四周延伸的小道。

  可能是恰逢冬天,草坪長勢不是很好,可是,比起原先的荒涼,也已是天差地別恧。

  紀唯寧停了腳步,動容的不知該怎麽開口,嗓子眼堵的微澀,緩了十來秒,才問出聲:“你什麽時候做的這些?

  她問他什麽時候做的這些,而不是問這是不是他做的。

  之所以如此篤定,是因為她知道,這個世上,能對她如此上心,並且還如此細膩的男人,大概就隻有面前的他。

  徐暮川隻沉聲回了句,說是早兩個多月前的事了。
那時間,她還在B市,還跟他處在冷戰期,兩人長達半個月的時間,沒有任何聯絡,他的心空虛的很,也懼怕的很。

  鮮花擺上去的時候,兩人並排站在墓前,紀唯寧跟著另一個世界的父母,訴說著她如今的生活,如今的幸福。

  大約是五六分鍾,紀唯寧朝著墓碑深深鞠躬。
徐暮川側頭,跟她商量:“唯寧,你去邊上等我會,我想跟爸單獨聊聊。

  紀唯寧知道,他跟自己的父親,私下裡曾聊的很好。
雖然此刻,她不知道徐暮川要跟父親說什麽話,但她還是依言,往後撤離了幾米遠。

  徐暮川半蹲著身,視線幾乎與墓碑上的小相框齊平。
他的肩臂挺括,背影迷人,松軟的黑發在空曠的地皮上,被寒風吹的,微微揚起。

  她聽不到他在說什麽,隻看著他就那麽維持著一個姿勢十來分鍾,始終未動。
最後起身的時候,興許是腳有些麻,他是攥了好幾秒,才重新踏步過來。

  午後的大馬路上,還有些許太陽光。
但此處,被群繞的山坡遮掩,寒氣略重,徐暮川過來的時候,直接就將邊上的人兒攬入自己的臂下,給她無盡的溫暖。

  兩人相攜著一步步走到馬路邊,紀唯寧忍不住好奇問他:“阿川,你都跟我爸爸說什麽了?

  徐暮川隻淺淺漾開笑,道了聲:“秘密。

  他說秘密,紀唯寧也就不再追問。
其實也是因為,她大抵能夠猜測,徐暮川無非就是在父親面前表表決心,承諾以後的人生,會如何善待她。
這樣的程序,似乎是每一個初為人婿的男人,都要經歷的。

  而事實上,徐暮川在紀中棠墓前,說的也確實是關於這方面的事情。
紀中棠曾經要求過他,如果真心愛他的女兒,那必須要明媒正娶的將她迎進徐家的大門。

  如今,他做到了,今天過來,也算是跟老丈人兌現當初自己的承諾。

  ——

  婚禮前一天的上午,紀唯寧回了紀家別墅。

  起初,老爺子還不太願意,怕紀唯寧照顧不好自己,接著又是累人的婚禮。
還說,現在都已經是新時代了,那些陳規老矩,其實不用太在意。

  可紀唯寧堅持,她說,她想要從那裡出嫁。

  老爺子見狀,嘖了嘖舌,隻能無奈又不舍的放行。
紀唯寧知道,老爺子是生怕委屈了自己,怕她一個人呆在偌大的紀家別墅,沒有溫飽保障。

  住在徐家老宅,紀唯寧每天都是吃個不停的,偶爾也特別刁鑽挑食,這些,何湘芸全都滿足她。

  紀唯寧寬老爺子的心,說紀家別墅還有管家跟柳媽在,柳媽是自小照顧她起居的人,待她不錯,不會虧了她。

  如此,老爺子也沒法再說什麽。

  當然,屋裡還有另一個不樂意的男人,那就是徐暮川。
這麽長時間,他早已習慣了每晚擁著她睡,習慣了他的大床總有一半她的空間,除卻出差那些迫不得已的行程,他是怎麽都不願意跟紀唯寧分開的。

  何況,紀唯寧才吃過早飯,就說要回去。
因為婚禮的事,他把自己本年度的工作提前結束,現在的他,難得可以悠閑在家度日,本以為可以好好陪陪她,哪知,她自己卻是另有安排。

  可是,再不樂意,也不能限制她的自由。
紀家別墅是她成長的地方,不管那裡現在的主人是紀家父女,亦或是江承郗,始終有著她從小到大的記憶,算是她真正意義的娘家。

  女孩子出嫁,理應從娘家走。

  而據徐暮川所知,江承郗當初在買回紀家別墅的時候,就已經把那棟房子的產權,歸到紀唯寧的名下,隻不過是他一直都沒說而已。

  昨天晚上,紀唯寧把從喬治那邊轉交過來的檔案袋裡面的東西,給了他看。

  一份,就是紀家別墅的地契,另一份,是一張海外銀行的存款單,裡面的數額,即便是他這個簽過無數大單的生意人,也微微怎舌。

  他也總算明白,江承郗那麽多的資產,原來是早在他出事之前,就被他通過某些合法的途徑,轉到了紐約那個掛在喬治名下的科技公司裡頭,之後,又經由喬治的操作,將那些款項提了出來,給紀唯寧存到戶頭。

  從操縱這批款項的時間來看,恰恰是那次他趕往B市,給林海天設下圈套,之後牽扯出權勢圈裡一群人落馬接受調查的時段。

  如此看來,那時候,江承郗對自己終有一天會東窗事發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他才會在逮捕之初,那樣平靜。

  他知道,他跟紀唯寧已然沒有了可能,也知道,自己攤上的事,會很棘手。
所以,提前為他最牽掛的人做了這些安排,所以,他甚至都不想請律師去為自己辯護。

  他給了紀唯寧在意的紀家別墅,他給了紀唯寧幾輩子都花不完的財富。
那時候,徐家還沒有認可紀唯寧,那時候,中承危機四伏,他會為紀唯寧做這些打算,足以代表,紀唯寧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紀唯寧把那兩份東西給徐暮川看的時候,隻說了句:“這些東西,我收的很沉重,可是,又不能不收。

  確實,這滿滿承載的,都是江承郗的一片真心。
無論是買回紀家別墅的錢,再或是存款單的那筆巨款,都是江承郗用他自己的血汗換回來的,是用他的身體健康換回來的,叫人收的,如何不沉重。

  如果她也有同等分量的東西回饋,倒也還好。
可是她沒有,或許說,她有,如今的她,中承的股價漲勢甚好,還有徐家那邊,也有供她自由支配的股權,可是這些,都不是江承郗想要的。

  江承郗要的,唯有她的心她的人,而她,給不起!

  可是,江承郗口口聲聲都說,那是他做為娘家兄長,給紀唯寧置辦的嫁妝。
如果她不收下,那不就是表明,她並不認可江承郗這麽多年在紀家的身份,這對江承郗來說,頗為殘忍。

  徐暮川當時寬慰她,也同樣建議她,把這些都收下。

  江承郗拚搏了那麽多年,得到的除了財富,其他東西都甚少。
他跟徐家紀家還有於家,都是關系匪淺,可在他心中,隻有紀家,才是他真正的家,才是真正讓他留戀的地方。

  隻有紀唯寧的態度,才是他最在乎的。
或許紀唯寧的一個推拒,會讓他過去的所有人生,都變得毫無意義。

  這輩子,既然無緣攜手,但兄妹情,應當是要好好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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