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侯爺,夫人今天也靠玄學殺瘋了

  送親的隊伍和送葬的隊伍碰到一起是大忌,路兩邊圍觀的其他人也都傻了眼。

  沈家是華安赫赫有名的大戶,就連縣令也要禮讓幾分,他們家出殡這樣的大事,怎麼還會有人選擇同一天娶親呢?

  對面的隊伍隻有十幾個人,單是擡轎子的轎夫就有4個人,唢呐吹得震天響,歡喜的唢呐聲幾乎掩蓋住了沈家這邊送葬的唢呐聲。

  按理說,喜事和白事撞到一起,逝者為大,辦喜事的隊伍是應該讓辦白事的隊伍先過的。

  但對面的隊伍絲毫沒有停下來讓行的意思,仍舊歡歡喜喜吹着唢呐,大步往前走。

  沈江德見狀惱了,紅白相撞本就是大忌,如今對方又不按照規矩行事,看對方的行頭也不像什麼得罪不起的人家,便揮了揮手,指使了幾個家丁上前趕人。

  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家丁氣勢洶洶地沖了上去,大聲嚷嚷道:“懂不懂規矩啊,讓開讓開。

  話音剛落,那支送親隊伍的動作便整齊劃一地停了下來。
所有人的眼睛都定定看着那幾個家丁。

  沖在最前面的那個高胖男人腳步一頓,心底驟然生出幾分冷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看着自己。

  騎着馬跟在沈江德和沈江明身後的沈翊岩忽然催動馬走到了沈江德身邊,他緊緊盯着那支送親的隊伍,低聲道:“二叔,不太對。

  沈江德正在氣頭上,皺着眉語氣不太好地反問道:“什麼不對?

  “對面的……隊伍。
”沈翊岩的聲音陡然一變,隻見那幾個派出去的壯實家丁全都連滾帶爬地跑了回來,嘴裡不斷嚷嚷着:“鬼……鬼啊!

  沈江德心裡一顫,對面那支送親的隊伍徹底安靜了下來,他們就停在不遠處,漆黑的雙眼直勾勾看着自己這邊,一股森然的冷意慢慢從腳底升起。

  不,不太對,忽然,他們的身後傳來咚的一聲重響,所有人都看過去。

  隻見擡着棺材的繩子忽然齊齊斷了,棺材落了地,這才發出一聲悶重的重響。

  這聲重響重重落在了沈家所有人心裡,擡棺不落地,這是不成文的規定。

  整個出殡的過程中,必須保證棺材不落地,一旦落地就會給死者的家庭和子孫後代帶來禍事。

  擡棺落地,這是出殡送葬的大忌。

  沈江明看了看對面那隻詭異的送葬隊伍,低聲對身邊的沈玉嫣說了什麼,沈玉嫣點了點頭,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送葬的隊伍。

  沈江德沒想到準備已久的出殡流程,會在當天出這樣大的事,禍及子孫這四個字頓時出現在心中,他勃然大怒,翻身下馬沖上前,狠狠地給了擡棺的幾個人一巴掌,又不解氣似地狠狠踹了一腳。

  “千叮咛萬囑咐,别落地,别落地,結果現在倒好,沒出城門呢,棺材先落地了!

  面對着暴怒的沈江德,擡棺人不是沈家的仆從,拿錢辦事腰杆挺得格外直,因而領頭的人忍不住怼道:“你這棺材不對勁得很,越擡越重,繩子斷了也怨不到我們頭上。

  “一口棺材,一個老人能有多重,你放……”沈江德怒氣沖沖地走到棺材旁,剩下的話卻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

  漆黑的棺材上,正趴着一個小小的孩子,全身青白像是活活窒息而死,一雙眼睛又圓又大,卻沒有眼白,隻有漆黑的瞳孔。

  它看到沈江德沖了過來,便咯咯笑了起來,張開的嘴中血紅一片。

  吐出來兩個字卻讓沈江德毛骨悚然:“爺……爺……”

  沈江德隻覺得腿一軟,頓時癱倒在了地上,眼睜睜看着小鬼從棺材上爬了下來,一點一點朝他爬去。

  “滾啊,你這個孽種!
”他瘋狂往後退,腿不斷往下蹬着,口中不斷叫嚷着:“滾,滾開!

  沈江明看着他這副瘋魔的模樣,連忙下馬捂住了他的嘴,低吼道:“你瘋了嗎?
這麼多人嚷嚷什麼?

  沈江德指着自己的腳,被捂住的口中發出唔唔的聲音。

  都看不到嗎?
他們都看不到嗎,那個孽種,一定是春桃肚子裡的那個孽種,正扒着他的腿不放啊!

  下一刻,周遭突然起了大風,狂風将地上的塵土卷起,眼前昏暗一片。

  等風再停下時,對面那支送親的隊伍突然近了!
幾乎就緊貼着他們站着,就這麼無聲無息地靠了過來。

  沈江明捂着沈江德嘴的手一緊,他t死死盯着那頂大紅的花轎,他能感覺到,轎子裡的人一直在盯着他看。

  倏地,又起了一陣冷風,将花轎的簾子掀起來一半,裡面的新娘子正蓋着蓋頭端坐在裡面。

  身上穿的婚服卻不像這支送親的隊伍一樣寒酸,做工精細的雲錦衣裙,上面用金線繡着龍鳳呈祥,就連腳上那雙繡花鞋的鞋尖都分别綴了一顆質地光澤上乘的珍珠。

  等等,這身婚服怎麼那麼熟悉?

  沈江明瞳孔一縮,胸腔内的心開始瘋狂亂跳,他想起來了,這身衣服……

  就是他和季柔成親時,她身上穿的那件婚服!

  天色不知何時陰了下來,分立在道路兩旁的人不知何時都不見了,寂靜的街道上隻有這一紅一白兩支隊伍。

  本該喜慶熱鬧的那支隊伍此刻卻散發出死一般的安靜。

  忽地,陰森的冷風穿街而過,呆立在花轎旁邊的媒婆忽然高聲叫道:“冤有頭,債有主,因果報應,死人債活人還!

  尖厲的聲音穿透力極強,幾乎直直擊到了沈江明的腦中。

  他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沈江德,看着那盞紋絲不動的花轎,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那些吹唢呐的人,轎夫,甚至花轎旁的媒婆都露出一個弧度詭異的笑容,他們臉色慘白,雙頰嘴唇卻通紅,就這麼直勾勾盯着沈江明。

  沈江明被他們盯得寒毛直豎,卻壓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懼和擔心,還是走到了花轎面前。

  他伸出手想要掀開簾子,轎子裡的人卻先出了聲:“别動。

  溫柔熟悉的聲音霎時間湧入他的耳中,沈江明擡起的手一僵,輕聲道:“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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