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侯爺,夫人今天也靠玄學殺瘋了

  這一場兵不血刃謀奪永州城的陰謀徹底被擊碎,北蠻突赫部的大祭司被俘虜,七萬大軍全軍覆沒,可謂給了北蠻重重一擊。

  至少五年之内,北蠻再也沒有了發起大規模戰争的條件。

  永州城北門在季家軍和永州守軍的協力之下被打掃得一幹二淨,除了地上斑斑點點的血迹,絲毫沒有發生過戰争的景象。

  百姓不再懼怕黑夜,從這一天開始,永州城的夜晚開始熱鬧了起來。

  郭芳月這個名字被牢牢地記入了史冊,她的故事在每一個永州人的口中傳承。

  夜幕降臨,這場戰争的收尾行動也結束了。

  沈玉宜剛休息好,正和梅雪他們圍着桌子吃飯,随口糊弄着關于陸承景的問題。

  忽然,她的房門被敲響了,所有人止住話頭,看向了推門進來的盧遠山。

  乍一看到這一屋子人,盧遠山先是一愣,随即對沈玉宜說道:“我想和你單獨聊聊,可以嗎?

  自從看出來盧遠山八成喜歡原主以後,沈玉宜一面對他就覺得壓力山大。

  但是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絕,便點了點頭,跟着他走到了外面的長廊下。

  兩人站在長廊下,互相對視着,誰也沒說話。

  場面頓時有些尴尬,為了打破這種令人窒息的尴尬,沈玉宜主動問道:“事情都處理完了?

  “嗯,和宋将軍都處理完了,今晚就率軍回去。

  “哦……路上小心。

  接着又是長長的沉默。

  半晌,盧遠山才輕聲問道:“你在京都,是過得不好嗎?

  沈玉宜一愣,接着有些心虛地搖搖頭:“沒有,過得很好。

  她倒是沒有撒謊,渣爹死了,娘親大仇得報,雖然還有個便宜姐姐在東宮當側妃,但也是個秋後的螞蚱。

  她有單獨的房子住,不用看見偏心眼的奶奶,又有錢花,自然過得很好。

  但是她知道,盧遠山不是問的她沈思嘉,而是原主。

  原主早就死在了該死的姐妹雌競之中,死在了冷冷的冰湖之下,她這句過得很好,多少有些心虛。

  盧遠山聽到她的回答,反而有些疑惑:“我以為,你來北境是投奔你哥哥來的。

  畢竟玉牌都給了,這可是沈翊緒給妹妹最大的護身符。

  沈玉宜看了一眼房間,說道:“不,我是為了救陸承景,黑沙漠中可能有東西能讓他醒過來。

  她的回答讓盧遠山微微怔了一下,神色頓時有些黯然。

  “你和陸承景在成親之前從未謀面,卻也為了他如此犯險嗎?

  他的聲音中帶着掩飾不住的難過,讓沈玉宜也有些不知如何面對。

  可是原主已經不在了,她總該斷了盧遠山的念想。

  稍稍沉默片刻,沈玉宜說道:“他是我的夫君,是我将要共度一生的人。

  說完,她又笑了笑:“你又怎知,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呢?

  她的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紮進了盧遠山的心裡。

  他知道沈玉宜從小就喜歡李淮安,被李淮安傷害成那樣,也不吭聲,獨自一個人默默承受着。

  他以為沈玉宜不嫁給李淮安,他就有了機會。

  可是他終歸還是晚了一步。

  盧遠山沒有再問下去,隻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屋内吃飯的四個人不知何走了出來,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們。

  盧遠山察覺到了,他回過頭,一下子便認出了梅雪。

  他沖梅雪勉強笑了笑:“梅雪,北境天氣多變,照顧好你家小姐。

  見梅雪點了點頭,他又看向沈玉宜,囑咐道:“雖說大盛和北蠻都有疆土在黑沙漠,但那裡環境惡劣,管理幾乎等于沒有,大盛也隻是在黑沙漠的邊緣設了一個官驿,雖說那裡人迹罕至,但是現在北蠻人剛被重創,一定已經恨極了我們大盛人。
你們不要貿然前去,先去燕州找你哥哥,再詳做打算。

  沈玉宜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盧遠山見她乖乖巧巧的模樣,心中一動,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溫柔地說道:“我的玉宜妹妹真是長大了,一下子穩重了這麼多,我還有些不适應。

  站在不遠處的陸承景眼神一寒,盯住了那隻落在沈玉宜頭上的手。

  盧遠山身體一僵,久經沙場的将軍一向敏銳,他猛地回過頭。

  卻隻看到了神色各異的四個人,那股有些冷意的視線也陡然消失。

  他收回手,對沈玉宜說道:“臨州還有事要處理,我就……先走了。

  沈玉宜點點頭:“盧大哥,路上小心。

  等盧遠山走了以後,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盧大哥,你叫得倒是親熱。

  沈玉宜:“?

  風雨聲看了一眼渾身都在冒着冷意的陸承景,忍不住往梅雪身邊靠了靠,有些八卦地說道:“我怎麼覺得,那個盧将軍對咱們沈大小姐,有些别的意思呢?

  梅雪從小就跟在沈玉宜身邊,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她作為旁觀者,有些事兒,門兒清。

  便對風雨聲說道:“盧将軍從小就喜歡我們小姐,這在季府人盡皆知啊。

  沈玉宜:“?

  陸承景:“…………”

  隻有一旁的李舟,完全沒有在關注這件事情,他的視線全部落在了陸承景身上。

  李舟是個聰明人,最近的事情串聯起來,他幾乎已經确定了陸承景的身份。

  對于一直敬佩的陸小侯爺和一直膈應的沈玉宜養的野男人合二為一的這件事,他得消化一下。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沈玉宜也不打算在永州多浪費時間,直接把大祭司打包裝進麻袋,裝到了行李車上,便去找絡腮胡告别。

  現在永州沒了太守,一應事務全部落到了絡腮胡的身上,他正忙得焦頭爛額。

  但一聽到沈玉宜要走,還是推了手上的事前來相送。

  永州西門

  沈玉宜有些不放心地囑咐絡腮胡:“在京都的奏折中千萬不要提及我們,知道嗎?

  絡腮胡是個直腸子,向來想到什麼說什麼,拍拍胸膛保證:“放心,我知道你們是秘密行動!

  接着壓低了聲音,用隻有他們幾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特别是陸小侯爺,在京都裝昏迷一定特别辛苦吧。

  陸承景:“…………”

  不辛苦,讓我辛苦的是你這個大嘴巴子。

  見風雨聲和梅雪臉上都露出了毫不掩飾的震驚,絡腮胡立馬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将手中的北境地圖往沈玉宜手裡一塞:“我……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們一路小心!

  說完,翻身上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在了沈玉宜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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