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是正派修士和魔族聖女所生下的孩子,不被外界所容。
前世的她知道後,心疼,
又見大師兄整日被煞氣侵體,就每月月底幫着引渡一點煞氣,
她并沒有魔族血脈,就算魔靈根能化去,
身體還是會受到永久性的影響。
再加上心神被控制,她能正常才怪!
冷臉,掠過,就打算關門時,身後謝言澈繃不住了,尤其是看見林遙竟然視他于無物,
更是怒意沖天,單手抵門,呵道:“你現在連說話算話都做不到了嗎!
?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多久,還有你的态度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求着你引渡煞氣嗎?
”
“記得大師兄說過,并不喜我引渡,也說過,你可以壓制,”
“既如此,師妹我以後都不會幫你,就這樣,若是大師兄沒有别的事,還請離開,師妹我要養傷。
”
林遙每說一個字,謝言澈的臉色就更暗幾分,直到說完,他的雙目幾欲噴火。
怎麼敢,林遙怎麼敢和他這樣說話!
欺負心聆師妹不夠,
現在都敢騎到他頭上了是吧!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
”謝言澈沉聲。
“師妹沒瞎更沒聾,自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師兄請回吧,對了,以後也别來,多謝。
”
“唰!
”
林遙說着就要關門,卻被謝言澈單手毀壞,碎了一地木渣。
“大師兄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煞氣,還是快些去找師尊或是宗主,不然傷到人可就不好了。
”
謝言澈氣到雙眼通紅,聽見這話還是猛地一怔,
“你,說,什麼?
!
”
讓他找師尊或者宗主?
他的身份可是人魔之子,若是被外人知曉他連煞氣都控制不住,一定會被打入大牢,甚至受刑也說不準。
這丫頭是賭氣還是存心的?
!
林遙望着地上的碎渣嫌麻煩,不耐煩道:“師妹我不喜歡重複說話,師兄若是想在這站着,自便就是。
”
謝言澈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少女就這樣進入屋内,
半點也沒看他,
怎麼會,
林遙怎麼可能會這樣對他,
這還是他的遙師妹嗎?
被羞辱的屈辱,使得謝言澈整個人都在發抖,本就半步金丹的他,現今體内又煞氣四溢,橫掃整個住所。
異常激動的大叫:“難不成你覺得自己是貢獻榜第一就能蠻橫無理?
你到底能不能和心聆師妹學一學,什麼叫謙遜!
?
”
屋内的林遙放下書籍就聽見這話,又見桌上的器具都在抖動,當機立斷把護住結界打開,
全不管外頭人如何。
站在鏡子前,褪下繃帶,之前被刺中的地方已經完全大好,半點痕迹都瞧不出,
“記得在藏經閣時,有一本書提過神靈根,主淨化,治療,”林遙立即把衣物全褪下,發現原本布滿斑駁傷痕的皮膚,變得光滑細膩,
唯有心髒處還有些許暗紅,
林遙的眸光暗下,意念之下她的手中就顯出一團小小的金紅色火苗,
神靈根的能力之一就是至純之火,
林遙感歎:“好吧,我收回前面說的話,老天對我還算不錯。
”
畢竟,她的煉丹天賦極好,就是苦于沒有火靈根而已,現在有了至純之火,她以後煉丹就可以不用在假借控火術,甚至煉器熔斷都能做到。
還沒高興一會,外頭就又傳來幾聲叫喚。
皺着眉頭把衣物,帶血繃帶全部穿上,
隔着淡白色的結界,
林遙看見快要煞氣凝珠的謝言澈後面提着半截血參緩緩走來的宋聞辭,
嘶~真快。
“師兄們還真是心疼我,知道師妹我今日回來,一個個的都來了,多謝。
”
林遙搬來一把椅子,坐下,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這些天來,她除了找功法外,也有思考黑霧的事,
左思右想外還是覺得和假姐姐的萬情之體有關,那種體質可以無緣無故吸引生靈,
可是世上怎麼會有無緣無故的事呢?
陳銘,女弟子都隻是和假姐姐說過半句無足輕重的話,甚至藏經閣好些弟子連假姐姐面都沒見過,
可是這些人就是能為假姐姐賣命,
會有這樣的事嗎?
肯定是被假姐姐迷惑。
也許師兄們也是,雖然她還是不能原諒前世師兄們對她的态度和犯下的事。
不過嘛....
思即時,
她仔細眯起眼來,
接着,笑,僵在臉上。
“遙師妹,你最好把結界打開,你知道,它護不住你。
”
謝言澈陰沉着臉,眉頭聚起好似山峰,至于林遙的表情變化,對于現在正在氣頭上的他來說,
重要?
當然不。
遠處看戲的人被煞氣吓的一哆嗦,不覺寒氣萦繞,
哪裡來的,不清楚。
不過,不管哪裡來的,可怕是真的,以前宗裡人看着聽晚峰大弟子覺得這人冷酷,現在看,是酷厲才對。
至于謝聞辭,他就更吓人了,那表情好似要殺人。
他問:“遙師妹,這血參,有問題嗎。
”
是陳述句。
林遙隻微微歪頭瞧着面前兩個師兄,那雙漂亮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着耳邊一次接着一次呼嘯來的罵聲,
又笑了,
隻是這次,她笑得很難看。
小手攥緊,松開。
繼而道:“大師兄的煞氣很吓人,師妹我這樣做隻是自保而已,”之後轉頭,無辜,“至于三師兄,師妹聽不懂你說的,血參當然沒問題啊,怎麼了嗎?
”
“是嗎!
”宋聞辭聲音裡的冷意,
任誰都能聽出來,他不相信。
林遙直視,不卑不亢:“三師兄看樣子很生氣,可是師妹不明白為.....”
唰――!
宋聞辭身邊憑空出現三把靈劍,直指林遙院子外的結界。
他雙眸愠怒,一字一句問。
“遙師妹,你還不說實話嗎。
”
林遙面上無甚表情,
心卻像被無形大手握住,唯有忍耐,别無他法。
她不是第一次被眼前人以劍指之,
印象最深的有三次。
第一次,是前世假姐姐誣陷她送來的血參有毒,他下意識舉劍刺她。
第二次,是她構陷放出妖獸後,在大殿内指認假姐姐才是真兇時。
而第三次,便是現在這般。
她:“三師兄,師妹應該說什麼實話呢?
師妹天資愚鈍,煩請明白告知。
”
起身,站在結界邊緣處,
離劍尖隻有一拳的距離。
詭異的氛圍還有倆人奇怪的對話自然引起謝言澈的注意,“三師弟你什麼意思,這株血參不是給心聆師妹的嗎?
”
忽地,他眸光淩厲,“難不成血參出問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