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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緣淺,總裁追妻路漫漫》295 遺書

  紀唯寧後來拿了兩包感冒顆粒,衝水服用,之後就躺下休息。

  瞿安拿著手機出去,似乎還有公務要忙,並沒有多呆,隻說,如果身子實在熬不住,一定要告訴他。

  紀唯寧點頭。
其實她的燒一直都沒有退,隻不過溫度不算太高,難受是固然的,可這對她來說,還能夠忍受,而且,她也不想總是麻煩瞿安太多。

  躺在床上,腦子裡全是事,尤其是楊雪媛瘦骨嶙峋卻又笑頰如花的模樣,總會在她眼前揮之不散。
而後,又看著她的那張臉跟茹姨的臉一起交錯重疊,於是,她整晚都在輾轉。

  窗外的傾盆大雨持續到夜晚十一點多才終於緩下來,紀唯寧最後是聽著水聲睡過去的。
然而,他們卻又在天還未亮透的時候,趕回了市區溲。

  因為紀唯寧半夜突然發起了高燒,一直不退,哪怕用了冰敷和老闆娘給的感冒藥都沒有任何效果。

  是瞿安在隔壁聽到她哼哼唧唧的聲音,不放心才起身過來敲門,沒想到卻是發現她的溫度,燙的嚇人。

  紀唯寧清楚自己的體質,甚少感冒生病,但是每次來了,指定會發燒並且溫度很嚇人,但是,她的燒會來得快去得也快恧。

  就如她第一次住徐暮川公寓的那晚,她拖著喬洵去酒吧喝的爛醉,過後也是燒的嚇人,恰好碰見徐暮川,他帶她去醫院吊了水,第二天就退了燒,並且沒再反覆。

  所以,她覺得自己熬熬就過去了,沒曾想會被瞿安發現。

  許是因為身邊沒有徐暮川依賴,紀唯寧死撐著讓自己處於清醒的狀態,因為了解自己的身子,她在難受之餘,也還算淡定。
可是瞿安卻是被嚇到了,他說他還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的溫度可以高到如此程度。

  他說要送她去軍醫院,紀唯寧急忙阻止。

  然後他說既然不想去醫院,那他給徐暮川打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徐暮川本是醫生,知道怎樣對付一個發高燒的病人。

  說話的同時,也在撥著號,紀唯寧心急,從床上躍下來,撲掉瞿安的手機。

  瞿安納悶。

  紀唯寧隻得解釋,把茹姨一家的事情,大略說了下。
她如今過去軍醫院,萬一撞到茹姨,又是一件麻煩事,而如果把她發燒的事告訴徐暮川,隻能更給他添亂。

  如此,瞿安隻能妥協,但是依舊堅持要把她送進醫院,於是,兩人才趕回了市區。

  到醫院掛了急診,急診醫生當下開了幾瓶抗生素和退燒藥。
紀唯寧原本是撐著頭,了無生氣的坐在醫生對面。

  結果,看著急診醫生把處方單交給瞿安,她像是被蜂蟄一樣,猛地一震,擡手就搶過瞿安手中的單子,眯著無神的雙眼看過兩遍,直接就著醫生的辦公桌,把處方單改了個遍。

  醫生瞠目結舌,回過神後又搶回那張處方單,說紀唯寧胡鬧,發燒燒糊塗了。
可是,當他一看那張單子的時候,滿是訝異:“你也是醫生?

  紀唯寧微笑:“我對抗生素過敏。

  急診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即便從紀唯寧寫出來的那個處方可以斷定面前的女子也是一個醫生,可也許是因為挑恤了他的權威,面色並不好看,說話的時候,聲音也很是不善:“搞什麽搞!
你溫度那麽高,喉嚨又上火,不用抗生素怎麽行?
如果對這種藥過敏,我可以換別的抗生素給你。

  紀唯寧喉嚨會上火,可能是因為白天吃了太多烤肉的緣故,多喝白開水壓壓就行。
可是,她現在頭腦發脹,渾身散架,沒法跟這個醫生解釋太多,所以,直接回了句:“我對很多抗生素都過敏。

  這會兒,醫生也狐疑了,嘀咕:“我還沒見過對很多種抗生素都過敏的人,你確定你是怕過敏而不是因為你懷孕的緣故?

  急診醫生抖著那張處方,眼帶懷疑的問紀唯寧。

  紀唯寧面色微僵,扯著生硬無力的微笑,硬著頭皮點頭:“對,我體質天生容易過敏。

  “那行吧,就按你寫的去拿藥。
”急診醫生再一次把單子交給了在後邊聽的雲裡霧繞的瞿安,不時還在念叨:“真是什麽人都有……”

  瞿安跟護士要了間病房,紀唯寧經過這麽折騰,早已是疲累不堪,藥水滴了沒半瓶,就睡了過去。
瞿安見她睡的熟,拜托了護士請了個常駐醫院的女護工看著,而他自己則回了住的地方,換下一身粘膩皺巴的衣服,稍作休息。

  等他後來提著早餐再去醫院的時候,紀唯寧的燒已經退下來了,瞿安也才松了口氣。
本是計劃著讓她在那裡多住一天,可紀唯寧卻堅持在中午的時候出了院,她說她得回酒店去等徐暮川。

  瞿安沒有阻攔,給她辦了手續結了帳,又把她送到酒店,在紀唯寧再三保證一個人沒有問題的情況下,他這才離開。

  ——

  徐暮川是在傍晚的時候回來的,當時紀唯寧又睡過一覺,正端著杯子從房間出來,想找水喝,她的身上,穿著徐暮川之前讓人安排過來的棉質睡衣褲。

  用藥之後接著睡了兩個安穩覺,紀唯寧整個人恢復了好些,隻除了嗓子還是發疼發啞。

  客廳的燈是被徐暮川打開的,看見紀唯寧,他微微擰眉,邊脫著外套邊換鞋進來:“怎麽黑眼圈那麽重?

  她都沒怎麽照鏡子,從醫院回來衝了個熱水澡就躺床上去了,這會兒聽見徐暮川的聲音,她下意識的擡起指腹壓了壓眼皮:“會嗎?
我睡的挺好的呀。

  一開口,難聽的嗓音就露了餡。

  徐暮川眉蹙的更緊:“嗓子怎麽回事?
感冒了?

  “沒有,昨天烤串吃多了,有點上火。
”紀唯寧放下手中的杯子,轉到他面前,接過他的外套:“你先去衝個澡,好好休息一會。

  他那清俊的面容上,滿是宿夜未眠的疲憊,即便紀唯寧現在有很多想要問他,譬如關於茹姨關於楊雪媛,也想問何顏希,可都沒忍心逮著他問東問西。

  徐暮川的衣服已經換過,清爽筆挺的,紀唯寧猜測大約是因為有賀端宸他們在為他打點著。
要不然,憑他一個人在醫院要處理茹姨一家的事情,身邊也沒有秦述那個萬能助理,他即便再能耐,也怕是分身乏術。

  “饞嘴貓。

  他沒多說什麽,整個人有些沉靜,隻是朝著他略帶責怪的念了聲,而後直接進了房間的浴室。

  紀唯寧抱著他的外套,想隨著進去,經過她剛剛放杯子的地方,忽然想起自己出來是要倒水喝。
嗓子疼的難受,她就那樣抱著徐暮川的外套,拎著開水壺給自己倒水,結果,熱燙的水不小心灑了些出來。

  為了躲閃,她下意識的一甩手,外套不小心被她甩到地上,她轉而又去拎外套。
然而,當她拎起地上的外套時,卻是發現,有一封信掉落出來。

  準確的說,那算不上是一封信,不過寥寥數行的字,也沒有用信封袋裝著,掉下來的時候,散了開來。

  紀唯寧原本沒想著去看,但那上面的字,太漂亮。
雋秀中又隱含蒼勁筆鋒,乍看之下,感覺這是一個女子的筆跡,看多兩眼,又覺得,隻有男人才能寫得出那麽有力度的字體。

  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然後,她發現,其實這是楊雪媛給徐暮川留下的遺書。

  楊雪媛說:“這些年,我遊走在南非的各個難民營,給那些艾滋病患者看病,隻有這樣,才能讓我自己覺得,我存在在這個世上,原來還是有價值的。
每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我看到的,還是希望。
直到感覺到我的命數幾盡,我千方百計的回到中國,回到有你的地方,隻為想再看一眼夢境以外的你。

  “可是我發覺,這個決定似乎錯了。
我的出現,讓我母親產生了各種臆念,同樣加重了對她的精神刺激,導緻她做出如此瘋狂之舉。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寧願把自己葬在南非的某個角落,也不要回來。
這樣,最起碼,我的父母還能在幻想中期盼我的歸來,每一天,都還會充滿希望。

  “做為女兒,我不孝。
我腆著臉求你幫個忙,放過我母親,讓她和我父親,平淡安穩的過完下半生,好嗎?

  “替我對紀醫生說對不起,也替我對你朋友說對不起,而我,同樣需跟你說對不起,對不起,還是給你帶來了困擾。
希望此後,沒有我的存在,我所在乎的人,都可以各自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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