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子剛進門,就忍不住大着嗓門喊出了聲。
“姓餘的,給你這麼多日子了,你考慮的如何了?
”
“呵呵,朱公子,好事多磨,别着急别着急,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
”
那為首的高大男子剛說完這話,一旁一個媒婆打扮的人立刻讪笑着打圓場。
說完,還使勁的給餘氏使眼色。
至于一旁的白瑾梨,竟然也被她給下意識的忽略掉了。
“好好說?
老子是什麼身份,她是什麼身份?
不過就是一個帶着拖油瓶的寡婦罷了,還在跟我擺什麼譜?
”
“老子能看上她,并且不嫌棄她帶了一個拖油瓶,這都是她們祖墳冒青煙了,還在那裝什麼清高?
”
“我告訴你,聘禮我今天已經帶來了,不管你同不同意,你們娘們都是我的人了。
”
那男子霸道嚣張的話語說完後,餘氏的臉色瞬間有些發白。
她蹭的一下起身,先是将于歡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護着,然後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個男子說道。
“朱偉霸,你這是私闖民宅,識相的話趕緊帶着你的人滾,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
“對我不客氣?
哈哈哈,老子倒是要看看,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怎麼樣對我不客氣?
”
“有着力氣,留着在床上使不好嗎?
哈哈哈。
”
那男子說完後,還十分猥瑣的笑出了聲音。
“噗嗤,呵呵~~”白瑾梨看他這嚣張跋扈的樣子,又聽到了他那古怪離奇的名字後,當下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
豬尾巴,這種人,就該叫豬心豬肺豬肝才合适。
看看那肥頭大耳的長相,看看那油膩無力的樣子,說他像豬都是侮辱了豬呢。
“你是什麼人?
怎麼在姓餘的家裡?
我怎麼沒聽說過姓餘的家裡有你這号親戚?
”
男子乍一聽到白瑾梨的嗤笑十分生氣。
可是待他一轉頭看清白瑾梨的臉後,态度瞬間收斂了很多。
首先吧,白瑾梨的确長得很好看很好看,比餘氏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而且還很年輕。
而且,白瑾梨的身上有一種高貴淡雅的氣質,一看就是那種有身份有背景出身的人家。
這裡可是京城,若是不先打聽清楚了白瑾梨的身份,那他也是不敢胡作為非的。
“我是京城白府的,跟于歡是朋友。
”白瑾梨淡淡的開口回答。
“京城白府?
沒聽過。
你們可聽過京城的什麼白府?
”那男子轉頭去問身後的人。
“沒有啊,京城有什麼很有名的白府或者白家嗎?
不知道啊。
”
“是啊,沒聽說過啊。
”
那些跟着朱偉霸一起來的小厮議論了一番後,都紛紛的搖頭。
得出面前這個女子并沒有什麼厲害的家世身份後,朱偉霸的底氣瞬間又硬了起來。
“這裡沒有你的事,你最好一邊呆着去,否則别怪大爺我連你一起帶走去拜堂。
”
“朱偉霸,你要是敢這麼做,我跟你拼了!
”
聽朱偉霸這麼說,餘氏瞬間着急的炸毛了。
她以一種強勢的姿态攔在了白瑾梨的面前,将她護在身後,一雙眼睛如同能夠吃人一般狠狠的瞪着面前的朱偉霸。
“姓餘的,大爺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讓你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放肆。
”
“來人,把她跟那死丫頭都給我帶走。
”
“歡子,你快跑,去找村長他們過來。
”聞言,餘氏伸手攔住朱偉霸等人的同時着急的喊出了聲。
“想跑?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白日夢?
”
一旁直接有人擋住了出門的路,還有一個人徑直朝着于歡撲了過去。
“你們這些混蛋,我跟你們拼了。
”
眼看着于歡要被人抓住欺負了,餘氏急得紅了眼,她從頭上拔下來一根發钗,發狠的朝着朱偉霸的脖子刺去。
可是那朱偉霸反應更快,幾乎是瞬間便抓住了餘氏的胳膊。
“你這女人,還真是自不量力!
我勸你最好乖乖的跟我走,否則别怪我對你閨女不客氣。
”
“哎,你們别這樣,别動手啊,有話好好說啊,這明明可是一出喜事的,如今怎麼鬧成這個樣子?
”
那一旁的媒婆看到這裡這才急了眼,巴巴的跳出來勸道。
然而她的話剛說完,就被餘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後罵了句:“閉嘴,不用你假好心!
”
“哎,姓餘的,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好心幫你說話,你還讓我閉嘴!
”
“怎麼着?
莫不是你其實打心底已經從了朱公子,隻是抹不開面子,才會如此的?
”
聽着那媒婆的話實在是氣人,白瑾梨一個眼神後,站在她身後十分沒有存在感的香茗瞬間出手了。
香茗的動作很快,幾步過去便到了那媒婆的面前點了她的穴。
随後,一隻手輕松的提溜着她的衣領,将她拖到了牆邊站好。
随後,她面無表情的從衣袖中掏出來幾個飛刀。
對着那媒婆露出一個毫無表情的笑容後,香茗便将捏在手中的第一支飛刀丢了出去。
“啊,不要啊,殺……殺人了。
”那媒婆被點了穴,早就動彈不得了。
如今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香茗動作緩慢的拿出飛刀,然後進行擦拭。
擦拭完畢後,捏着那蹭亮蹭亮,能一刀紮死人的飛刀向她瞄準。
盡管那媒婆的聲音聽起來很惶恐,整個人也吓得不行,但是香茗沒有絲毫的心軟。
她一甩手,便将那飛刀丢了過去,動作毫不拖泥帶水。
眼瞅着這一刀從媒婆的耳旁擦過,紮進了牆面裡,香茗十分遺憾的嘀咕了一聲。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錯了,真的!
”那媒婆被吓得直接尿了褲子,臉色更是蒼白如紙。
好半天後,她才哆嗦着嘴唇一臉喪相的開口求饒。
方才那刀飛過來的時候,她差點兒以為她就要死了。
這是第一次她感覺到了死亡原來距離她這麼近。
雖然這一刀歪了,沒有刺死她。
但是她的耳朵方才被刮了一下,有些疼。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害怕面前這個看起來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小姑娘對着她的身子再丢幾刀啊。
這第一刀失手了,第二,第三直到再往後,總會有一刀能刺中她吧?
一旦刺中了,她不就死翹翹了?
她還不想死啊。
她之所以将朱偉霸說給餘氏,還不是因為生活所迫,為了賺點兒銀子的。
她也沒幹什麼壞事啊,怎麼就遭受了這些苦難呢。
“錯了?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香茗冷冰冰的說完這句後,又将一隻飛刀丢了出去。
“啊!
”那媒婆聞此又是一聲尖叫,然後來不及反應,便腦袋一歪,吓得暈死過去了。
“真廢。
”香茗意猶未盡的嘀咕完後,又站回到了白瑾梨的身後。
站回去的她再次顯得十分沒有存在感,然而此刻,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敢小瞧她了。
尤其是一旁的于歡,看着香茗的眼神中滿是亮晶晶的崇拜。
若是她有這樣的本事,就能保護娘親了吧?
以後若是來了壞人,她也能出手将壞人給打跑了吧?
不行,她發誓,從今天開始,她也要學習這種很厲害的武功。
于歡心裡怎麼想,此刻沒有人知道,但是朱偉霸卻被這一出吓得遲疑了。
半晌後,他才陰沉着臉看着白瑾梨開口道。
“你是故意的吧?
就為了袒護她們,便要跟我作對不成?
”
“便可知,我的身後是什麼人?
我告訴你……”
“香茗,動手,他太吵了!
”白瑾梨不等他說完話,就十分不耐煩的開口了。
“是,主子。
”香茗眼底閃過一絲興奮後,又是抽身往朱偉霸身邊躍去。
“你們還愣着幹嘛,保護我,塊!
”朱偉霸吓得大驚失色,不顧一切的往後奪去。
香茗也不管他,放任他溜到了一旁。
“餘嬸兒,過來做,不用怕。
”白瑾梨攙扶着餘氏在一旁坐下後,又溫柔的出聲道。
“于歡,幫個忙,過去将你們家的門關上,好嗎?
”
“好的,白姐姐。
”于歡點了點頭,快速跑到門口去将她家大門給關上了。
關上門後往回走的同時,于歡還不忘從門口拿起一根扁擔捏在手中,然後小身闆擋在白瑾梨跟餘氏的面前。
而門被關上的瞬間,活動了一下自己手腳的香茗出手了。
朱偉霸的那些小厮對于她來說,完全沒有什麼挑戰性。
她一腳一個,出拳打一雙。
不過分分鐘的功夫,那些小厮們便被打的趴在地上東倒西歪的叫了起來。
還有幾個不安分的,竟然爬起來後從懷中掏出刀子朝着香茗的身上比劃。
也就是這個時候,朱偉霸不聲不響的繞着撲向白瑾梨,勢要将她拿下。
餘氏被護在最後面,又是坐在凳子上的,他動不了手。
于歡那個小丫頭手中有扁擔,他有些投鼠忌器。
隻有白瑾梨的位置相對容易動手。
而且他覺得吧,像白瑾梨這種出門帶了高手丫鬟在身邊的人,自己本人肯定是個隻會捏繡花針的深閨婦人。
既然如此,那他自然是選擇先擒住白瑾梨,然後在借機報複這些人了。
他朱偉霸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受過這種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