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權?
”白瑾梨不由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
“嗯,對。
若是下午這個時間段内哪個大夫看診的病患人數最多,便可以提問在場任何大夫一個問題,并且得到一方救死扶傷的牌匾。
”
“竟是如此。
”白瑾梨點頭,表示她已經了解了。
問任何大夫一個問題的話,對她來說也是好的。
正好她還想着等切磋結束了找那個會懸絲診脈的大夫問點兒東西呢。
但是她又不能保證問了之後那個大夫會不會跟她講,畢竟這些大夫們的觀念都比較守舊,覺得這種傍身技能是要留給自己人的。
若是她能獲得看診病患人數最多的話,就可以大大方方明明白白的去請教那個大夫問題了。
相對于白瑾梨的關注點來說,其他醫者更在乎的則是那塊牌匾。
相傳,那塊牌匾曾經是皇宮裡的某位貴人親筆題下的,意義非凡。
對于京城裡的百姓們跟這些醫者來說,那塊牌匾就等于是一個象征,一個榮譽,一個活招牌。
一旦這塊牌匾落到哪個大夫手中,這個擁有這塊牌匾的大夫連同他所在的醫館都會變得有名起來。
這麼說吧,這牌匾的含金量就好比現在二十一世紀擁有三甲醫院頭銜的公立醫院那般,病人紛紛趨之若鹜,對其特别信任。
相比之下,京城中的其他大夫跟小醫館就貌似現代社會的普通三乙醫院,二甲醫院,二乙醫院,甚至小診所等級别。
等他們吃完飯回去之後,耿大夫安排的人已經在街口人流量大的地方擺上了桌椅,并且已經有了好多的百姓圍觀等待了。
每三年一次的切磋大比下午都會來一場免費的看診活動,而且前來看診的大夫都是往日裡那些京城中口碑比較好的。
所以百姓們一聽到有這麼好的機會,連忙圍了過來。
要知道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生病對于百姓們來說都是很要命的事情。
好大夫難尋,看病不易。
尋常的很多人有了小毛病的時候就會想着扛過去,若是抗不過去,才會去看大夫。
如今看診免費,又都是醫術高超的大夫在出診,這對于大家來說,完全就是一項福利。
白瑾梨看着黑壓壓的人群不由有些咂舌,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她先給自己帶了一層口罩,然後又找帕子将自己的面遮了起來。
不僅是她,連同跟她一塊兒過來的李雲荷也是這般打扮。
等她們出現在桌椅前的時候,其他大夫已經熟練的選好了位置坐下,又将他們的腕枕擱在了桌子上。
那些大夫們剛剛準備好,立刻便有病患排着隊過去找他們看病了。
除了白瑾梨的桌前門可羅雀外,其他的大夫面前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耿大夫雖然是今年的主辦方,但是對于這種免費的看診活動,他也是要參加的。
至于孟侍郎跟郭太醫兩人,他們則坐在對面一處茶館的二樓喝着茶,看着下面的大夫在那裡進行看診。
“主子,我去喊幾個人過來。
”
李雲荷看着别人桌前的長隊,在看看她們面前的空無一人,忍不住有些心急的開口。
“不用,我想想辦法。
”白瑾梨搖頭。
在這麼多大夫當中,她的存在顯然是一個個例。
不僅身為一個女子,看起來更是那麼的年輕,真的是很難讓人相信她這樣的人是過來給人看診的。
其實說起來,從一開始到現在,因為好奇往她這裡瞅的人特别多,但是大家都隻是好奇,并沒有人真的過來找她看病。
沒有病患的話,她就赢不了啊。
想一個什麼樣的辦法比較好呢?
嗯,有了。
“雲荷,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
“是,主子。
”
聽着白瑾梨說完之後,李雲荷點頭,随後不動聲色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看了看其他桌前大夫們的忙碌情況,白瑾梨一點兒都不慌張。
趁着現在沒人,她拿出紙筆備好放在一旁,又開始動手研磨。
旁邊的黃大夫跟他學徒看到白瑾梨的情況後,不由暗自露出嘲諷的笑容來。
即便她真的有幾分本事又能如何?
在這種情況下,還不是沒有病患找她看病?
“白大夫,老夫看你挺閑的,要不,介紹幾個病患給你?
”黃大夫開口。
“黃大夫,還是您幫我看吧,那個女人看着這麼年輕,她哪裡懂什麼醫術啊?
萬一把我看的越發嚴重了怎麼辦?
”
坐在桌前的病患聽到黃大夫的話後,連忙開口說道。
“不會的,白大夫雖然看着年輕,還是很有實力的。
雖然平日裡不坐堂,也不幫人看病,但是她懂得很多。
”黃大夫開口。
聽黃大夫這麼說,那些排隊等候的病患愈發害怕找白瑾梨幫他們看病了。
平日裡不坐堂,也沒有幫人看過病,這樣的大夫真的靠譜嗎?
該不會是哪一家的姑娘平日裡閑來沒事多看了幾本醫術,便覺得自己能夠治病救人了吧?
不敢不敢,他們甯願等着排隊,或者幹脆花錢看病,也是不想過來找白瑾梨的。
萬一這姑娘一出手,他原本好端端的身體給他看出毛病來,到時候他找誰哭去?
對于這些人的反應,白瑾梨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她看了黃大夫一眼,淡淡的開口。
“黃大夫,我可真是佩服你。
幫人看診的功夫,你還能一心二用,難道就不怕診斷出錯了?
”
“老夫也是好心幫你,你不領情便是算了,哼。
”黃大夫哼了一嗓子,便不再理會她了。
白瑾梨:“呵呵……”
神特麼幫她!
明明是沒事了故意過來用話語堵她的,别以為她沒有看到黃大夫眼底的得意跟嘲諷。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年齡挺大的婦人走到了白瑾梨的桌前看着她一臉懷疑的問。
“姑娘,你當真是大夫?
”
“嗯,我是大夫。
”
“那你幫我看看,我最近老是覺得嗓子不舒服,喉嚨難受的很,喘氣也穿不上來……”
那個婦人也是聽到了街上的消息之後才想着過來看診的。
哪知來了之後就發現,這裡已經站了黑壓壓的一片人。
聽人說,這一場免費的看診活動到戊時就結束了,她若是排隊到其他地方,那肯定是看診不上的。
來都來了,若是看不上又回去,豈不是很尴尬?
那婦人瞅了好一會兒了,發現也就隻有這個桌椅前沒人,可以不用等,她就想着過來試試。
反正嘛,也不要錢。
而且還是一個女大夫,她有些病還是難以啟齒的,自然找女大夫比較方便。
若是這個女大夫看的不好,那再說看不好的話。
等那個婦人說完她的症狀之後,白瑾梨讓她将右手拿出來開始幫她把脈,把脈完畢之後,她開口說道。
“嬸子,你這個情況不嚴重,一會兒我給你紮兩針,在開點兒藥,你回去喝上幾幅就沒問題了。
”
“對了,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你的月信已經停了吧?
最近時常感覺到煩躁不安,失眠多夢……”
等白瑾梨說完之後,那個婦人十分驚訝的看着白瑾梨開口。
“是啊,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也沒有告訴你啊?
”
“嗯,這不難,通過你的身體脈象舌象等就能看出。
”白瑾梨說道。
這個婦人的年齡也不小了,在古代人們的壽命普遍沒有太長,一旦女子到了她這個年齡,或多或少都會更年期停經。
而且這個人的面相也完全能夠看出來一些問題的。
“厲害了啊。
”那婦人聽白瑾梨說完之後,忍不住開口誇贊了她一聲。
“嬸子,你跟我過來,我現在就給你施針。
”
白瑾梨說完,領着她往旁邊的一處鋪子走去。
為了能讓效果立竿見影,她在最近的茶館要了一個一樓的密閉包間。
等帶着這個婦人進去之後,關了門讓她褪了外衣,白瑾梨手持銀針開始幫她施針。
施針結束之後,白瑾梨收了銀針開口說道:“嬸子,好了,你跟我過來拿藥方吧。
”
“嗯,好,诶?
姑娘啊,你可真是神了,方才我還覺得很難受呢,怎麼你就紮了幾針,我就感覺自己好多了?
”那婦人一邊往外走一邊驚喜的開口說着。
“嗯,一會兒你拿着我的藥方去抓藥,喝上幾天之後,你的症狀就不會存在了,包括我方才提到的那些,也會好的。
”
“這麼神奇?
”
“嗯。
”
白瑾梨持筆寫了藥方遞給那個婦人後,又問了那個婦人的簡單情況,寫了一個病例。
看着那個婦人一臉病容的來,歡歡喜喜的離開,立刻有人好奇的将視線掃視了過來。
也就是這個時候,李雲荷回來了。
“辦好了?
”
“嗯,主子,辦好了。
”李雲荷點頭。
“好,你坐在我身邊,先看看這個病例,一會兒若是有病人過來了,我在這邊幫忙看診,你趁機将情況按照這個方式記下來。
”
“是,主子。
”李雲荷接過白瑾梨遞來的方子認真的看了起來。
李雲荷的方子還沒看完,就聽到一個着急的聲音在耳旁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