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簡直要捧着臉尖叫出聲:卧槽,太帥了吧!
太帥太帥了吧!
霸道總裁也比不上的帥啊!
嚣張!
簡直嚣張!
什麼叫狂蕩不羁?
這就是!
什麼叫不動聲色?
這就是!
什麼叫自帶光環?
這就是!
付拾一捧住了胸口,艱難擦了擦口水,才能勉強保持住冷靜。
而汝陽王比付拾一還要激動。
他伸手指着李長博:“狂妄!
狂妄!
你眼裡還有陛下嗎?
”
李長博擡手一拱,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明顯了:“陛下将長安縣交給我。
”
付拾一:卧槽!
什麼是殺人于無形?
這是要氣死汝陽王啊!
什麼叫不動聲色手撕敵人?
這就是!
汝陽王說李縣令眼裡沒有陛下沒有王法,李縣令直接一句話堵回去:陛下叫我來查你!
付拾一同情的看汝陽王:這也太悲慘了,惹得李縣令放大招——心窩子被紮漏了吧?
汝陽王果然說不出話來了,激動得随時都要昏厥過去。
付拾一趁機悄悄拽了一下李長博袖子。
李長博側頭過來,微微低頭。
付拾一低聲耳語:“脖子上手印對不上。
”
李長博頓時不由得皺眉,不過随後他就淩厲看住了汝陽王:“剛才我們又找出一些證據,若是汝陽王還不讓我審問府中衆人,恐怕這個事情,就隻能去面聖了!
”
付拾一瞠目結舌:這個證據對咱們沒利的情況下,李縣令您還能做到這麼強勢和霸道嗎?
在下佩服,佩服!
還别說,汝陽王雖然沒慫,但是管家卻有點慌了。
管家悄悄的拉住了即将狂暴的汝陽王,低聲提醒:“王爺,咱們還是不能和李縣令這樣下去。
得罪了他,不僅等于得罪了李家。
而且……陛下那頭恐怕也不好交代。
”
汝陽王一甩袖子:“一個毛頭小子而已,拼什麼代表李家?
”
這話落在李長博的耳裡,惹得他輕笑一聲。
而後衆人就聽他緩慢清晰道:“我不代表李家,我代表的是長安縣衙門,代表的是我大唐皇帝陛下!
”
這番話……那就叫一個铿锵有力。
付拾一差點就要拼命鼓掌了。
汝陽王也呆了一下。
管家繼續勸:“李縣令在陛下眼裡,也是很看重的。
而且這件事情,咱們府上肯定沒有問題。
咱們不怕。
”
付拾一揚眉。
李長博隻是淺笑。
汝陽王冷哼一聲:“找不出殺我兒的兇手,倒是為一個村姑說起話來。
李家小兒,你到底站在哪邊?
”
李長博還是淡然而立:“所有事情串在一起,導緻了世子被殺。
想要找出真兇,就要從源頭查起,難道汝陽王還不清楚?
”
汝陽王順着台階下了:“罷了,看在我兒面子上,我且再給你一日時間!
”
“若查不出,我便去陛下跟前告你的狀!
”
付拾一:恕我直言,您這幅樣子,真的挺沒氣勢的。
尤其是山羊胡子配上精瘦精瘦的臉,不僅沒有仙風道骨,反倒是挺猥瑣。
您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李長博不慌不忙:“查案是我分内之事。
”
付拾一想起他們的計劃,也故弄玄虛一笑:“放心,隻要幾個印證,我們就能确定兇手是誰了。
”
付拾一說這話時候,目光還一一從管家,以及管家身旁的那幾個仆從身上滑過去。
李長博當然不會親自審問,而是端坐下來,等着厲海審問。
厲海從接繡品開始問起。
李長博就在旁邊聽着。
至于汝陽王——不想看李長博,隻讓管家留下,他則去打坐了。
付拾一坐在李長博邊上,聚精會神的聽着厲海審問。
李長博側頭看一眼付拾一,低聲問她:“是不是這個時候,就該吃點瓜子?
”
付拾一震驚的看他:男神居然想嗑瓜子?
這麼接地氣的嗎?
李長博咳嗽一聲,微帶笑意:“馬車上有,付小娘子若想試試,就讓方良去取來。
”
付拾一就更震驚了:我的天,李縣令居然也愛上了嗑瓜子?
李長博低聲解釋:“本是打算做了給祖母試試的。
她成日裡在家中也無趣。
”
付拾一這才恍然,又覺得冤枉人李長博了,頓時還有點不好意思:“我還當是李縣令也喜歡。
”
李長博笑笑:“若是閑來無事,倒也無妨。
”
付拾一斜睨他:那李縣令覺得我現在是太閑了嗎?
于是付拾一強忍住了嗑瓜子的欲望,義正言辭:“李縣令說得很是,現在還是正經事要緊。
”
而且……剛驗屍完畢衣服上味道都還沒散完,還是算了吧。
付拾一聞着自己身上若有若無的臭氣:忽然好想洗澡。
好想好想。
惆怅……
厲海那頭很快問出了眉目。
那日清姑來送繡品,管角門的婆子将東西接了送進去,問桃香拿錢時,桃香卻忽然臨時起意,要見一見清姑。
所以,角門的婆子就将清姑帶進去了世子院裡。
世子當時并不在别院裡,是出去騎馬了,故而也沒什麼可避諱的。
可問起角門婆子,見沒見過清姑出去,她卻說沒見過,最後反倒是問出了個偷懶的事情——
厲海還沒說什麼,管家倒是氣得夠嗆,指着婆子就罵道:“你這婆子,要你何用?
這下你害得府裡人都說不清了!
”
厲海平平靜靜:“請桃香過來問問吧。
”
管家隻能一臉晦氣的叫人去将桃香叫來。
桃香自是見過的,付拾一還記得桃香說清姑勾引世子的事情。
付拾一心中微微一動。
清姑是絕不可能勾引世子的。
如果是想勾引,那就不會被人虐待成那樣。
畢竟,丫鬟是買來的私人财産,打死了賠錢就行。
可百姓家裡的女兒,就不同了。
丫鬟是賤奴。
而百姓是良民。
可是桃香卻很笃定的說,那香囊肯定是清姑送給世子的——
厲海已開了口:“清姑死的那日,你見過她?
是什麼時辰,因為什麼事兒?
”
桃香遲疑片刻:“她死那天,我是下午見到她的。
她是來送繡活的。
我想讓她做另外的花樣子,所以就将她叫進來了。
”
厲海将桌子一拍:“你怎麼知道她哪天死的?
”
厲海冷不丁發難,不僅将桃香吓了一跳,更将管家也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