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768 今天也是要被氣死的喬樂
喬樂:“阿圖邑的哥哥,阿圖彌?
他?
就他?
”
一場大戰之後,活地圖周全負責帶人追擊蠻子,喬樂則留在原地,與沐鸢陸景等人圍觀屍體。
與其說是圍觀,不如說是被科普……
因為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與沐鸢這随手一殺,帶走的便是一名北蠻悍将。
悍到什麼地步呢?
之前甯熊口中那下令屠戮征北軍數千人,并帶近千蠻子沖入防線,一路挺進山中作亂的悍将——就是他了。
阿圖彌,阿圖邑的兄長,一個看似魁梧簡單,實則陰險狡詐的狠角色。
雖然,他已經死了……
甯熊:“郡主,您究竟是怎麼發現他的啊?
方才他混在人群裡,天色又暗,連我都……”
撓一撓了後腦勺,甯熊面色羞愧,心中是說不出的害怕。
阿圖彌是從他那兒沖進來的。
如果不是郡主反應夠快,沐小姐紮針夠準的話,那後果将……
在阿圖彌死後,陸景與周全第一時間上來查看。
簡單詢問後得知,喬樂早就發現了阿圖彌的蹤迹,并提前與沐鸢商讨了計劃。
可問題就在這兒。
沐鸢說自己是個醫者,一直苦練針術,加之早已預謀精心準備,這才能一針見血,瞬間要了阿圖彌的命。
那郡主呢?
她又是怎麼發現阿圖彌的?
盯~
這一刻,不止是甯熊在問,沐鸢等人也緊緊地盯着喬樂,滿臉好奇。
喬樂:“……”
輕咳兩聲,喬樂認真的思考了一瞬間,終于是别有深意的道: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覺得他與我有緣。
”
沐鸢:“呵呵,那怎麼沒見你給他把脈呢?
”
别說,一想起把脈,沐鸢就覺得喬樂簡直是個人才。
脈都沒找對,把個屁的脈。
面對沐鸢的質疑,喬樂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面色一本正經。
喬樂:“這孽緣也是緣嘛。
”
對此,衆人不置可否。
若是一個正常人站在這兒,他一定會說喬樂是個大騙子,嘴裡沒一句實話。
可偏偏在場沒一個正常人……
他們都是被喬樂熏陶過,折磨過,甚至被打臉打到自我懷疑過……
所以,随便吧。
郡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以至于背後冒虛汗,一直在思考自己下句話要怎麼圓的喬樂,再次失去了寫八百字作文的機會。
不僅如此,看着那十分相信自己的鬼話,甚至在以此為基礎展開思考,說着以後絕對不能得罪她的衆人……
嗯,她還挺愧疚的。
然并卵。
與此同時,周全的反擊戰則打得極為漂亮。
作為君晏手下第一軍師,周全将不要臉幾個字發揮的淋漓盡緻。
那雙小眼睛一眯,壞主意說來就來。
因為阿圖彌才剛剛死透,他的頭便被周全割了下來。
之前衆人有多不敢點火,他們現在手裡的火把就有多亮。
而當火光照亮樹林,當一衆蠻子看到自家将軍的首級時,這場戰争的結果就已經注定了。
因為太震撼了。
不止是陸景等人震撼,蠻子們也同樣如此。
誰能想到自家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将軍,居然已經死在了對方手裡。
一瞬間,蠻軍士氣盡毀。
後方副将見此,也唯有下令撤退。
而原本隐匿在林中的近千蠻軍,眼下已折損大半,不足四百。
差距縮小,士氣下降,百名前鋒營士兵立刻提槍上陣,對蠻軍發起了反向沖鋒。
之前是蠻子追殺他們,而現在終于到他們絕地反擊,為死去兄弟們報仇的時候了。
半個時辰之後,周全等人回來了。
十傷,無死,殺敵三百七十人的戰報,讓陸景贊不絕口。
同時也讓甯熊,這個身為定北軍前鋒營主将的将軍看到了,他們與鎮北軍前鋒營的差距。
甯熊:“之前就聽聞少帥手下的兵,個個能以一敵二。
如今看來,這還說少了啊。
”
這位将軍笑了笑,沒有落寞,隻有愈發積極向上的堅強。
畢竟子關的軍需問題,總算是解決了。
回去的路上,沐鸢依次為受傷的十名士兵包紮了傷口。
好在都是皮外傷,問題不大。
喬樂:“陸老,這月黑風高的,山裡恐怕還有北蠻餘孽吧?
”
走在隊伍中間,喬樂雙手抱胸道。
她不是端着,她是冷……
大家外出皆是輕裝上陣,自然不會帶多的衣裳。
陸景:“有是有,但郡主放心,幾個蠻子也翻不起什麼浪來。
待到明日,北城守軍還會清剿一次。
”
如果說從京城出來時,陸景還隻是欣賞喬樂,決定好好輔佐這個小丫頭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就已經不把喬樂當小丫頭看了。
因為這丫頭當主帥也許還不夠格,但作為少帥夫人,君王府的一份子,已經是有模有樣了。
喬樂:“那就好,我們何時前往子關?
”
陸景:“再休整一日吧。
”
喬樂點了點頭。
雖然她已開始參與決策,今夜更是唱了重頭戲。
但其餘的事情,還是聽陸老的比較好。
子關嗎?
望着頭頂璀璨的夜空,少女嘴角微勾。
真想看看子關之後的北關,是何種模樣呢。
因為那裡,是君晏的故鄉啊。
北城,城主府
喬樂:“嘶,疼疼疼疼疼疼……”
沐鸢:“這兒呢?
”
喬樂:“疼……”
沐鸢:“手呢?
”
喬樂:“也疼……”
沐鸢頓了頓,終于是翻個白眼兒道:“所以你有哪兒不疼?
”
喬樂委屈:“哪兒都疼……”
沐鸢:“……”
她真的是無語,而不是嫌棄。
因為燭光之下,隻有她能看到喬樂的遍體鱗傷。
眼下,少女正蜷縮在榻上,一雙白玉般的手上滿是細小的血口。
同樣的,她身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有的地方甚至紫得發黑……
更不要說還有小腿上的傷痕了……
總之,這些都是她喬樂在山裡摸爬滾打,沖鋒陷陣,以及閃躲斧子時弄的。
别人有多慘,她就是别人的雙倍。
即便跟着歐皇,依舊免不了一身狼狽。
她能怎麼辦?
她也很慘啊!
别說了,再看看優雅精緻,連換下的衣裳都幹幹淨淨的沐鸢,她直接哭出了聲。
沐鸢:“有那麼疼嗎?
你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