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雯沒讓可畫和陸之戰立刻進公司學習,而是讓他們先修整一天,一方面倒倒時差,熟悉一下蘇黎世的生活環境,另一方面,許雯想多一些時間和可畫相處,像真正的母女那樣。
陸之戰還有很多國内的遠程會議在等着他。
他便直接進了書房,開啟他的遠程工作模式。
許雯帶着可畫來到了班霍夫大街,這裡不僅是與紐約第五大道齊名的購物天堂,更是金融機構的聚集地,許雯知道,可畫一直管理着陸家的家族基金,或許這裡的金融氛圍對她也會有所幫助。
“可畫,管理家族基金辛苦嗎?
”許雯問道。
可畫點點頭,“十幾個億的資金在手上來來回回,确實比較耗費心力。
好在有爺爺和阿戰幫我,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
”
“媽媽認識一些銀行家還有投資商,如果你有需要,媽媽可以介紹你和他們認識,了解一下他們的投資理念。
”
可畫笑着看向母親,微微有些驚訝,“真的可以嗎?
我聽說蘇黎世的投資大鳄都非常厲害,手上動辄就是幾百億的資金。
”
許雯笑笑,“投資有盈就有虧,就算是投資大鳄,也并不能永遠立于不敗之地,即使是巴菲特也不能保證自己的每一筆投資都賺到錢。
”許雯撫了撫女兒的長發,“所以,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
可畫點點頭,“可他們最厲害的是可以利用風險賺錢,而我還在努力規避風險。
”
許雯笑笑,“那你是喜歡做實業還是喜歡做投資?
”
可畫想了想,“如果我說都喜歡,您會不會覺得我太貪心了?
”
許雯搖搖頭,“資本市場本來就是如此,如果能将實業和投資很好的結合在一起,盈利的機會才會更多,企業的抗風險能力也就越強。
但能做到二者兼得的人卻不多。
”
可畫和許雯沿着班霍夫大街一路向南走,很快就看到了唯美的蘇黎世湖,湖面上有很多白天鵝在遊泳嬉戲,悠閑自在。
可畫和母親面湖而站,看着湖水清澈見底,雪山遠映。
遊輪帆船如織,鷗鳥成群。
白天鵝向着他們遊過來,越遊越近。
“它們可真開心,每天都可以自由自在的。
”可畫笑着說。
許雯笑着看向可畫,“你呢?
過得開心嗎?
”
可畫點點頭,“和阿戰在一起的這兩年多,應該是到目前為止,我最開心的時光。
”
許雯摟住可畫的肩膀,“媽媽希望你在蘇黎世的這段時間也同樣過得開心。
”
可畫笑着看向母親,“一定會的,畢竟這裡這麼美,還有媽媽在身邊。
”
許雯眼眶微紅,又幫女兒整理了下風衣的領子。
可畫繼續看着眼前的景色,“蘇黎世真的是一座城市嗎?
我總覺得它缺少了城市的喧嚣,實在過于恬淡和安靜。
”
“可你的腳下正是那些舉世聞名的銀行金庫,儲存着數以億計的金錢和财富。
這麼一想,你還覺得這座城市恬淡和甯靜嗎?
”許雯笑着看向可畫。
“這麼一想,還真就靜不下心來了,感覺腳底下都滾燙滾燙的,不知道下一腳該不該踩下去。
”可畫笑着說。
“所以有些時候,真正的與世無争也是因為财富積累到了一定程度。
”
正說着,可畫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姜小姐,沒想到你也在瑞士?
”
可畫回頭,發現站在身後和自己打招呼的人正是鄭阿祥。
可畫微微有些愣神,“是你?
”她繼而問道:“你是自己來的,還是和慕世豪一起來的?
”
鄭阿祥看了眼可畫身邊端莊典雅的女士,微微點頭,不用猜他也知道,這位是姜可畫的親生母親,畢竟母女倆長得十分相像,隻是姜可畫更年輕,臉上又多了些銳氣和果敢。
“我是自己來的,世豪還在大澳。
”鄭阿祥說道。
可畫看着鄭阿祥,“你來瑞士辦事?
”總不可能是旅遊吧!
她可沒聽說慕世豪什麼時候會給自己的下屬安排旅遊假期。
“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鄭阿祥問道。
可畫看了眼自己的母親,“媽媽,我和他單獨說幾句話,您在這裡等我。
”
許雯點點頭,再次看向鄭阿祥,她總覺得對方身上有着一些陰冷的氣質,看起來不像什麼好人,但轉念一想,和慕世豪相關的人,她也就明白了。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們,生怕女兒在自己面前出個一差二錯。
可畫随着鄭阿祥走出幾步遠,“說吧。
”
“我是和李意林的老婆一起過來的。
”鄭阿祥說道。
可畫立刻就明白了,“為了那筆錢?
”
鄭阿祥點點頭。
“你什麼時候回去?
”可畫問道。
“希望明天可以把錢取出來,就怕不順利,我總感覺李意林的米國主子在從中作梗。
”
可畫遲疑了一下,“你一定要小心些,這裡畢竟不是大澳,那些人有可能毫無忌憚。
”
鄭阿祥點點頭,“我知道,不管怎麼樣,我都得盡快回到大澳,世豪那邊遇到了危險,我也十分心急。
”
可畫皺了皺眉,“危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鄭阿祥一怔,“剛子不是你派過去的嗎?
”
“剛子?
他在大澳?
”可畫突然感覺到這其中的不尋常,“到底是怎麼回事?
”
鄭阿祥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改口,“有可能是我聽錯了,那些兄弟連話都說不明白,我回去再問問清楚。
姜小姐,我先回酒店了,下次有機會再見。
”
可畫卻沒有要放走他的意思,依舊站在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你希望我自己去問清楚,還是你跟我講清楚?
”
鄭阿祥遲疑了一下,“或許世豪根本就不想讓你擔心,所以才隐瞞實情。
”
“那你呢?
你擔心慕世豪嗎?
”可畫盯着鄭阿祥的眼睛,“你如果真的擔心他,就不該繼續隐瞞我。
”
鄭阿祥微微點頭,“我之前和世豪通過電話,他說慕坤的親生兒子去了大澳,不僅要得到賭場,還想要世豪的命。
”
可畫一怔,“慕坤的親生兒子?
他不是無兒無女嗎?
所以當初才把慕世豪當成自己的繼承人。
”
“如今看來,那不過是慕坤的障眼法,隻是為了把所有敵人的視線集中在世豪身上。
況且他的親生兒子是越國雇傭兵組織的頭目,根本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回大澳經營賭場。
”
可畫皺了皺眉,“你剛才提到剛子又是怎麼回事?
”
“剛子......去大澳幫慕世豪渡過難關,聽說失蹤了。
”鄭阿祥一邊說一邊看着可畫的表情。
可畫的腦袋翁的一聲,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子失蹤了?
怎麼可能呢?
他的身手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