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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130:這也能比她學得好?

太子入戲之後 暗香 11210 2024-10-28 09:54

  東黎王被帶走一事,徹底讓京城陷入了沉寂。

  東黎王祖上與齊國公府一樣追随高祖鞍前馬後立下汗馬功勞,大封天下時姜家得封異姓王,這已經是武将裡最高的封賞,連齊國公府都差了一步。

  但是如今随着東黎王被帶走,京城諸多勳貴之家頓時偃旗息鼓,此時斷不敢再冒頭。

  東黎王府内,東黎王妃看着兒子,母子倆對坐半天,竟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姜墨殃看着母親,咬着牙說道:“娘,不然兒子去打探下消息?

  東黎王妃搖搖頭,“不用去,咱們家這爵位怕是保不住了。

  姜墨殃臉更黑了,憑什麼?

  他們這一枝從未做過任何對朝廷不利的事情,為什麼安側妃母子做的事情,卻要來牽連他們?

  他不服氣!

  看着兒子的神色,東黎王妃似乎就看到了幾個月前的自己,但是經過上次的事情又大病了一場後,她反而是看清楚想明白了。

  “你也不想想,安側妃這麼大的膽子,是誰給她的?
”東黎王妃沉聲說道。

  姜墨殃用力抿着唇,半響才說道:“就沒别的辦法了嗎?

  “我們現在應該期盼着他們撈到的那些髒錢,最好是沒有到不該用的地方,如此也許我們還能保住最後的體面。
”東黎王妃看着兒子,“娘知道你一向是個有主意的人,這麼多年娘一直與安氏争鬥,對你們兄妹多有忽略,但是這一次,你放心,娘一定護住你們。

  “娘,你……你要做什麼?
”姜墨殃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東黎王妃淺淺一笑,“去忙你的吧,娘心中有數,這兩天你不要出門,不管誰來找你都不要出去,記住了?

  姜墨殃臉色有點發白,青着臉點點頭,“是,兒子記住了。

  “去吧。

  姜墨殃走了幾步又轉回頭來,望着他娘含笑的面容,咬咬牙又走了出去。

  東黎王輕輕地松口氣,她與東黎王這麼多年的夫妻,并不是真的一無所知,她隻是對他夫妻情深,一直盼着他能多看她幾眼,她從來都不忍心去傷害他。

  但是現在,想起那日丈夫被帶走時,他面對她們母子時冷淡的容顔,她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早就該放下了!

  東黎王妃進了内室梳妝,更衣,然後坐上馬車一路進了宮。

  東黎王妃大義滅親親自揭發丈夫違背朝綱,為自己寵愛的側妃買買鹽引,插手鹽政,收受朝官賄賂等等事情,簡直是要将京城炸翻天。

  蘇辛夷知道後也是半響無語,因為上輩子沒有這遭事情,東黎王妃沒有揭發自己丈夫,而且她死前商君衍才南下查鹽引案,東黎王根本還沒被查出來。

  但是現在全都變了,蘇辛夷得了消息後半響沒有動一動。

  很多事情一旦方向發生改變,連帶着其他人做出的決定都會随着事情的改變而發生變化。

  有東黎王妃舉證揭發,東黎王的罪證辯無可辯,陛下大怒,将東黎王壓入大牢等待最終處置。

  姜家的王爵被陛下收回,但是念在東黎王妃大義滅親的份上,王爵貶為伯爵,由東黎王妃的長子姜墨殃承襲。

  這一發展也是令人意外,誰又能想到陛下會法外開恩。

  東黎王府的宅邸朝廷收回,伯爵住王爵的宅子不合适,但是一時半會的也沒合适的宅子給姜家,隻能找了一個略偏一些略小一些的宅子賞了姜墨殃。

  蘇辛夷接到姜夫人的請帖時還有些意外,沒想到姜夫人約她出去喝茶,這帖子來的很是意外,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走一趟,怎麼說當初武順的事情她也算是承了姜夫人的一個人情。

  喝茶的地方是個偏僻的茶樓,原東黎王妃現在的姜夫人看着蘇辛夷進來,便笑着說道:“蘇六姑娘請坐。

  “姜夫人,許久不見,夫人的氣色倒是養的好了些。
”蘇辛夷笑着坐下,這才開口說道。

  倆人相對而坐,姜夫人聞言展顔一笑,“我這次請六姑娘前來,一來是為了當初六姑娘落水的事情誠心道歉,二來也是謝過六姑娘當初的指點。

  蘇辛夷一愣,“夫人說笑了,我哪裡有指點您什麼。

  姜夫人親手斟了茶遞給蘇辛夷,輕聲說道:“六姑娘扶危濟困,做過的善事不知多少,自然記不得些許小事。
當初若不是姑娘救下武順,若不是你讓我順勢裝病查到安側妃頭上,我也就不會那麼快想通。
六姑娘沒放在心上,但是我不能不記得。

  蘇辛夷一愣,忙說道:“夫人真是言重了,當初夫人答應放武順一馬,咱們已經是兩清了。

  姜夫人看着蘇辛夷,心中感慨萬千,輕歎口氣說道:“六姑娘當真是心胸開闊,令我心中慚愧。
”說着就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錦盒放在桌上推過去,“這是我的謝禮,不算是多珍貴的東西,六姑娘應當知道王爵被朝廷收回,王府的産業以及庫房也被查封,說實話要我拿出厚禮相謝着實有些為難,但是這件東西是我當年的陪嫁,不算多珍貴,給六姑娘當個玩意兒吧。

  蘇辛夷忙推辭,這怎麼還能收謝禮,姜夫人經過這一劫,當真是立地成佛了啊,怪吓人的。

  姜夫人不肯收回,把東西放下便起身離開了。

  蘇辛夷:……

  這叫什麼事兒!

  她拿着錦盒回了府,找了母親把事情一說,頗為頭疼的說道:“女兒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隻能請母親出個主意了。

  四夫人接過錦盒打開,隻見裡面雪白的綢緞上躺着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殷紅似血,顔色極正。

  這禮物可不輕,寶石質地溫潤,一看就是多年的老東西。

  蘇辛夷探頭看了一眼,就更頭疼了,“這東西太貴重,我可不能收。

  四夫人想了想問道:“姜夫人現在誠心謝你,東西你要是送回去,隻怕她也不會再收下。
你先把東西收着吧,東黎王入獄,隻怕最後的處決也不會輕,等到那時候姜夫人母子的處境也不見得多好,姜夫人與你結善緣,未必不是為了兒子着想。

  蘇辛夷沒往這方面想,聽着母親這樣說,便不解的說道:“我又無官無職的,也不可能幫上姜墨殃啊。

  新鮮出爐的伯爺,就算是從王爵貶下來的,也比她一個閨閣女兒強多了。

  蘇四夫人笑着看着女兒,“若不是你相幫,安側妃母子怎麼會這麼容易扳倒?
姜夫人應該是希望與你交好,讓你别盯着她兒子。

  蘇辛夷:……

  要真是這樣,她不是更冤枉了嗎?

  看着辛夷的神色,四夫人便樂了起來。

  這話也隻是說笑,辛夷可能一時沒想到,但是她卻能明白姜夫人真正的用意,感謝辛夷是真的,想要齊國公府交好也是真的。

  東黎伯府由姜墨殃承襲,表面看着榮耀,但是姜墨殃一無戰功傍身,二無功名在身,他這個伯爺可謂是底子極薄,而且陛下也并未言爵位能世襲罔替,很有可能便是一代而止。

  若是這樣的話,這個爵位就真的是如同雞肋,姜夫人為兒子着想就能想的通了。

  四夫人慢慢的與辛夷分說這些事情,蘇辛夷這才恍然大悟,想想當初的姜夫人,再看看現在的她,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也隻有做母親的,才會為了兒子彎下自己的腰。

  既是這樣,蘇辛夷這禮物還真不好送回去了,隻能看着以後有沒有什麼機會回報一二了。

  東黎王府的傾倒隻是開始,李紀被罷官入獄,念在李太師為國盡忠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被發配邊疆,凡涉案人員陸相儒、姜柏卓、姜墨殃、武靖奇、馬汝德等判斬立決,抄沒家産。

  除此之外,兩江鹽政大洗牌,凡卷進貪腐一案的重則斬首輕則罷官,整個南方官場都受到震蕩,皇帝盛怒之下,滿朝官員宛若鹌鹑,老老實實的辦事,朝堂氣象為之一新。

  刑部大牢内,姜夫人帶着食盒來探望姜柏卓,隔着牢門,她看到丈夫烏黑的頭發短短幾日已經花白,提着食盒的手不由一緊。

  牢房内的姜柏卓擡頭看着妻子,面上的神色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那雙眼睛似是在看着陌生人一樣。

  姜夫人凝視着這雙眼睛,腦袋嗡嗡直響,她念着夫妻之情來送他一程,可他呢?

  大約是不領情的。

  也是,在他心裡,從來沒有過她。

  她早就知道,隻是從來不信,從來不放棄,一直覺得隻要她對他好,他總會明白她。

  姜夫人将食盒放在牢門外,心底的那些憋悶難受統統壓下去,她定神看着自己的丈夫,“安氏判流放,姜芳華身為其女受其牽連名聲有損,伯府不會再收留她,我會将她送回安家。

  姜柏卓的神色在這一刻終于變了,他猛地站起身抓着牢門,一臉怒氣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不行,你怎麼敢……”

  “我為什麼不敢?
姜柏卓你以為你還是東黎王嗎?
這麼多年你對我如何心中清楚,我對你如何你也明白,安氏上次欲要害死我,你還不是護着她,你現在輪到她倒黴,可見是蒼天有眼,她的女兒與她一樣心術不正,我為什麼要養着她?

  姜夫人将這些話統統扔出來,忽然一下子就暢快了,她深吸一口氣,冷笑一聲,“姜柏卓,這麼多年你這樣待我,不過就是仗着我喜歡你。
可是現在我不喜歡你了,你還能依仗什麼?
那安家是什麼人你清清楚楚,你就盼着你的好女兒能被安家人善待。

  姜柏卓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咬着牙說道:“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就當是我求你照看芳華。

  姜夫人聽到這話一下子就笑了,笑着笑着眼角卻流出淚,她盯着姜柏卓的臉,“我生的墨殃與靈玉,你幾時這樣疼愛過他們?
你所有的疼愛都給了姜墨州與姜芳華,現在好了,這兩個一個要追随你去地下團聚,另一個就要看安家怎麼安排她的後半生。

  安家的人姜柏卓怎麼能信得過?
那一群人還不得把芳華給數數銀子賣了?

  姜柏卓的臉色青紫交加,“你就一點夫妻情分也不講?
芳華還沒嫁人,你就忍心把她交給安家?
若不是你檢舉,我又怎麼會有今日。

  “你聽聽你說的話,自從我來你就沒有問過一句墨殃與靈玉如何,他們也是你的孩子,你的心裡又何曾有他們?
”姜夫人拿出帕子擦擦眼淚,神色一正,盯着姜柏卓,“我會幫你看着安家怎麼安置姜芳華,你放心,等到清明、中元時,我一定會讓墨殃去給你說一說。
再說我檢舉你為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
你我夫妻一場,送你最後一程,便是我最後的心意了。

  姜夫人扔下這話轉身就走,她已經沒什麼要跟他說的了。

  這人臨死心心念念的都是他與安氏的孩子,自己就不該心存妄念來走這一趟。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以為他多少也會挂念着自己與孩子們的。

  隔壁牢房的安氏聽說姜夫人來了,吵着要見她,瘋了一樣大喊大叫。
但是姜夫人卻沒去見她,挺直脊梁走出了大牢。

  安氏聽說姜夫人走了,在牢房裡又是哭又是笑,嘴裡咒罵不停,宛若癫狂。

  行刑那天,聽說很多人都去看了,蘇辛夷沒有興趣,鹽引大案一結,蘇翼從小隊長也就是小旗跳過總旗升任為百戶。
商君衍的升任就有些令人意外,居然從都察院轉去了刑部做了郎中,六品升了五品。

  刑部與都察院,大理寺被人稱為三法司,去了刑部有點意外,仔細一想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陛下的心思别人猜不透,蘇辛夷也沒想去猜,反正商君衍升什麼官與她沒關系,她現在高興的是大哥做了百戶。

  做了百戶,那就算是朝廷有名有姓的官員了,這是大好事。

  雖然不聲張,但是一家人還是坐在一起慶賀一番,蘇翼現在還有些恍恍惚惚的,覺得一點也不真切。

  他是齊國公府的世子,其實照理來說世子的位置可比一個百戶榮耀多了,但是世子的稱号隻是好看,承繼的是家裡的榮耀,但是百戶卻有實權,是他自己拼出來的,兩者完全不同。

  蘇辛夷也沒想到大哥會直接升到百戶,以為能得個總旗,不過想一想也沒什麼意外,畢竟從當初抓捕武順開始一直到鹽引案收官,大哥可是一直在辛苦奔波。

  如進齊國公府,齊國公隻挂個虛職看着好看,并無實職在身。
蘇二爺雖然是個千戶,卻是個管祭祀的,不屬軍職,乃是歸太常寺管轄。

  隻有蘇三爺任職府衛軍指揮使,且是上直親軍之一,現在家裡又出了個百戶,而且隸屬禁衛軍,隻要蘇翼不懈怠,以後的前程總能一步步的走上去。

  老太爺心裡高興也小酌一杯,看着兒孫們一臉欣慰,最後的目光卻落在蘇辛夷身上。

  蘇翼能有今天,可都是辛夷在背後推着他走,當然蘇翼自己也肯吃苦肯上進,兄妹互相扶持,這個家總會越來越興旺的。

  隻可惜大夫人她們南下淮甯不在家,不然家裡更熱鬧。

  蘇京墨跟蘇希仙可不是蘇辛夷在背後做的事情,隻是單純的替大哥高興,蘇朝顔一向少言寡語,今兒個也是難得多說了幾句,大家都很開心,蘇辛夷也開心。

  酒宴過後,太夫人讓蘇辛夷扶着她回房,等進了内室,太夫人看着蘇辛夷說道:“家裡能有這樣的好事,有你的一份功勞,你大哥不會忘了你,手足相親,互相扶持,以後你會知道這種力量才是最結實的。

  蘇辛夷知道,上輩子就算是大夫人厭惡她,也會在面對外人的時候維護她,大家就算是争家産,但是太夫人把家産分了後,其他人也沒再鬧。

  有些事情她心裡隐隐約約是知道的,也明白幾分,但是她一開始就走錯了方向,所以并沒能跟大家族擰在一起,而且後續發生很多事情,齊國公府也出了分歧。

  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再看看現在,蘇辛夷發現她現在是真的很高興。

  那種高興,應該就是血脈相連的那種興奮與期待。

  “我知道了,祖母,我會記住的。
”蘇辛夷笑着說道。

  太夫人拍拍她的手,“你也去歇着吧。

  蘇辛夷笑着應了,走出太夫人的正院,酒席已經散了,大家互相攙扶着往外走,蘇辛夷一眼就看到了母親,她忙走過去扶着她,

  蘇四夫人側頭一看是辛夷,就道:“你祖母歇下了?

  “把祖母送進内室,祖母便讓我回去休息,我便出來了。

  蘇四夫人點點頭,笑着說道:“你父親若是在,也是會很高興的。

  “嗯。
”蘇辛夷點點頭,她相信,會的。

  秦國公府與東黎王府的接連倒台,再加上鹽引案的震懾,京城這段日子當真是清淨了許多。

  蘇辛夷被蘇京墨抓着學繡花,她覺得六妹妹在鄉下肯定沒學過這個,她跟她一起學,總不會是學的最差的那個。

  結果呢?

  她盯着蘇辛夷手中逐漸成形的魚戲蓮花,再看看自己手中的繡架,這怎麼可能呢?

  這也能比她學得好?

  “六妹妹,你這手不是拿刀槍劍棍的嗎?
”蘇京墨咬着牙說道。

  蘇希仙跟蘇朝顔都要笑翻了,看看辛夷那魚繡的活靈活現的,再看看蘇京墨繡的那條魚,不說外形軟軟塌塌的,就說她那配色都讓人發笑。

  蘇辛夷也笑,她原本是不會做這些精細活,但是漫長的時間總會讓你去學會你不想學的東西,能一點點的把它學的精緻,漂亮。

  蘇辛夷可不接這話,立刻轉開話題,“四姐,我更好奇未來的三姐夫是什麼樣子的,三姐,你見過他了嗎?

  蘇朝顔的婚事已經在議了,但是現在還沒定下來,所以家裡也沒聲張,就連她們幾個都不知道說的哪家的公子少爺。

  話題扯到蘇朝顔身上,她一向臉皮薄頓時紅了臉,但還是搖搖頭,聲音淺淺的說道:“沒見過,不過娘說讓二姐替我去看看,等回頭覺得差不多了,在讓我去相看。

  二夫人對蘇朝顔這個女兒倒是疼愛,雖然是庶出,但是婚事上還能讓懷着身孕的長女替妹妹相看,可見是重視的。

  蘇希仙眼珠一轉,輕聲說道:“我覺得咱們家行伍出身,大概會給三姐找個武官家的也不一定。

  尤其是現在大哥憑自己的本事升了百戶,又有父親在軍中任職,别人也不會再輕易說齊國公府江河日下了。

  這種情況下,大概給三姐找個軍戶結親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蘇朝顔便笑着說道:“我聽家裡的,隻要家裡相看好了就成。
而且母親去了淮甯,總要等母親回來再說。

  她的性子便是這樣柔軟,蘇辛夷擡頭看了一眼三姐,上輩子三姐嫁了個書生,日子過得不好不壞,她性子又軟,便是有些委屈也不肯回來說的。

  但是這輩子她沒有落水讓家裡蒙羞,沒有讓姐姐們受她牽連,想來親事自然能說得更好一些。

  蘇辛夷垂眸,這樣挺好。

  天氣一日比一日熱,大夫人等人還沒從淮甯回來,淮甯的信先送到了,蘇辛夷聽母親說婚事成了。

  蘇辛夷覺得不太意外,解經略那麼聰明的人,想要什麼隻要誠心,想要做到還是很容易的。

  尤其是大姐現在的處境不太好,史仲謙像頭餓狼一樣盯着,嫁個一般的人真的制不住他。

  因為此事家裡開心了幾天,又過兩天,忽然傳來鞑子叩邊的消息。

  朝中一片驚訝,每年到了秋日豐收是才是鞑子打草谷的時候,怎麼今年提前這麼多?

  鞑子忽然來犯,邊關衛所發了急報,朝堂之上因為出兵紛争不休,此事蘇辛夷坐在家裡卻有些心神不甯。

  她心裡一直想着去從軍,但是沒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她不能錯過。

  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尤其是她的女子之身會添加很多麻煩。

  但是,就這麼錯過這個機會,她是怎麼也不能同意的。

  要想個辦法讓家裡松口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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