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860章 随意訛人
“床小,摟着睡熱呼。
”傅辭翊面色矜冷,說出來的話惹人心跳加速,“我覺着嶽父嶽母也是這個意思,不然早給咱們更換大床了不是?
”
顔芙凝噗哧笑了:“你真能想。
”
哪裡想到男子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娘子所言的不配,為夫深有體會,如此難題怎麼克服?
”
顔芙凝垂了眼眸,一本正經道:“我多吃點或許還能再長長,比如身高也能長,或許……”
話沒往下說,被他打斷。
“你還在長身高麼?
”
“沒有麼?
”她裝傻。
“沒有,我瞧着你完全長開了。
”
顔芙凝咯咯地笑:“要不等你老了,縮了?
”
傅辭翊朗聲笑了:“你真能扯。
”
老了也不會縮。
“好了,不逗你了。
理論上來講,尺寸不配是遭罪的事,大抵要磨合很久。
而且男子身量極高,以後女子生孩子更是遭罪。
”她敲打他的胸膛,“你長這麼高大作甚?
”
他摸她發頂:“我瞧你在女子身量中也算高的,就是過分嬌弱纖細了些。
”
還有就是真的很會長。
該豐盈處尤其豐盈,該纖細處尤其纖細,該翹處尤其翹。
除此之外,尤甚。
倘若他不憐惜她的話,不配是樁極其美妙之事。
可他心疼她。
顔芙凝俏皮看他:“你不喜歡嗎?
”
“喜歡。
”他坦誠。
“登徒子!
”
被她罵了,他也不惱,相反心情很好。
他輕輕捉了她的手,溫潤道:“幾日不曾來顔家,今日難得來,等于更換了環境。
娘子,咱們洗個鴛鴦浴如何?
”
“嗯。
”她抿唇應了。
夫妻倆進了淨房。
脫了衣裳,進了浴桶。
他低頭便往她身上親,她貼着浴桶壁躲開。
“别親了,紅痕還沒消散呢。
”
他将她扳過身來,柔聲道:“我看看。
”
一瞧,心裡又湧起憐惜,還有愧疚,卻很快又道:“都怪娘子,昨夜就不該熄燈,若不熄燈,我也不會下嘴如此之重。
”
顔芙凝一噎,使勁瞪他一眼,潑水過去。
傅辭翊含笑看她鬧騰,溫柔看她拿水潑他,唇角的笑意怎麼都消不去。
待她自個潑夠了,他親了親她的耳:“那處給我細細瞧瞧,可好?
”
顔芙凝漂亮的眼眸瞪圓了,一時間不知該不該應。
全因他的雙手已經鉗住了她的腰肢。
不應與應的結果大抵一個樣。
就這時,門外傳來彩玉的聲音:“小姐姑爺,顔嫣兒見了紅,情況不好,老夫人命全府的人都去西苑,要查兇手。
”
傅辭翊是真的怒了:“不去。
”
彩玉又道:“顔嫣兒不要臉地說,今日她到顔家門口時,就碰到了小姐與姑爺。
她說小姐會醫術,許是擅長下毒,她誣陷是小姐想害她。
”
“忒不要臉!
”顔芙凝也怒了,嘩啦起身,“我得去看看,省得背了鍋。
”
傅辭翊跟着站起,抱着她又親了親,加深了紅痕,這才放她出浴桶。
夫妻倆穿戴整齊出屋,已經是好一片刻之後的事。
他們出南苑時,碰到顔星河與顔博簡也往西苑行去。
顔博簡雙手環抱,借着路旁的燈籠的亮光,見到妹妹妹夫皆隻用發帶束發,什麼男子發冠女子步搖都不見。
且發尾好似還在滴着水。
不禁關切道:“你們的頭發怎麼都是濕的?
大晚上的,這樣出來,小心受涼。
”
顔星河冷哼一聲。
“老二你哼什麼?
”顔博簡嗤聲,“我這是關心妹妹妹夫呢。
”
“人小兩口,要你關心作何?
”顔星河搖首。
被次兄這麼一說,顔博簡這才反應過來,嗓音拔高了一個度:“你們,你們一起洗的……”
話未說完,被傅辭翊踹了一腳。
“我說妹夫,你要承認就承認,踹我作何?
”顔博簡跳開。
顔星河搖首又道:“我終于明白為何今日首輔大人一整日都紅着耳朵了。
”
說罷,與弟弟對視一眼,雙雙歎了氣。
自家妹妹這顆嫩菜好似被豬拱了。
顔芙凝羞得不行,走在傅辭翊身後側,若不是要去撇清,她真不想去西苑了。
傅辭翊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羞惱,嗓音冷冷地警告他們:“你們别管太寬。
”
顔星河笑了:“妹妹也不必羞,給我們早些生個外甥就成。
”
“我要外甥女。
”顔博簡道。
顔星河又道:“咱們妹夫厲害,或許龍鳳胎也說不定。
”
顔芙凝終于開口:“二哥三哥閑得打趣我們夫妻,還不如早些給我尋到二嫂三嫂呢。
”
“就是,可别成了光棍。
”傅辭翊附和。
顔星河冷笑:“得,咱們反被說了。
”
四人有說有笑地一路拌嘴,不多時便到了西苑。
他們到時,好些人皆在了,包括大着肚子的曾可柔。
顔老夫人一臉威儀地坐在主位上,開口道:“方才嫣兒說身子不适,不想竟是見了紅,誰人動了手腳早些說明,省得動用家法。
”
三夫人猜測:“會不會是從莊子過來,因為乘車之故,這才見紅?
”
“不可能的。
”二夫人道,“嫣兒用了晚膳就由府醫把過脈,都好得很。
”
說話時,二夫人看向顔芙凝與傅辭翊:“嫣兒今日傍晚剛到顔家時,就遇到你們,旁的人,嫣兒也沒遇到,你們是不是給個說法?
”
洪清漪氣笑了:“我小女婿内閣首輔,小女兒一品诰命。
顔嫣兒是你二房連名分都沒有的女子,他們害她?
哪來的邏輯,哪來的臉面讓你這麼想?
”
顔老夫人沉着臉:“嫣兒與芙凝先前的事,難道還要說?
這便是陷害的動機,還要什麼理由?
洪氏,你身為國公夫人,嫣兒又是你親自教養長大的,難道你還不知道她的人品?
”
洪清漪冷笑:“原先我也以為一個人的好壞是天生的,直到親女兒回來,我才知人的好壞在出生那一刻就定住了。
顔嫣兒就是個天生的壞胚子,怎麼養都養不好。
她自己不知做了什麼,見了紅,想着又不能留在顔家,便随意訛人。
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
顔芙凝挽住母親胳膊:“娘别氣。
”
而後環視,見顔嫣兒不在,她也不問,隻說:“今日下車時,我與夫君刻意避開了她。
我們與她的距離可不小,有無動手腳,門房可以作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