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破鏡重圓:總裁别跪了,夫人拒絕原諒

第638章 要不要跟我回家?

  脖頸處被那隻手寸寸勒緊,吸入的空氣稀薄至極,快要窒息。

  喬予拼命扒着江嶼川的大手:“你跟沈茵……有過一個孩子……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那個孩子叫……叫江貝……”

  江貝?

  江嶼川頭痛欲裂,手部力道輕微卸力後,喬予猛地推開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江嶼川被推的跌坐在床沿,微微弓着身,臉色蒼白而緊繃。

  那些如同碎片的記憶,像是一張不透氣的網,将他死死箍住,畫地為牢。

  “江貝……那個孩子是怎麼死的?

  喬予在平複片刻後,防備的看着他說:“是你妹妹江晚買兇親手害死的,那個孩子在沈茵肚子裡不過三個月大,就因為那場蓄意謀殺的車禍,差點一屍兩命。
孩子沒了,沈茵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卻被害得終生不孕

  “我不知道為什麼在你的記憶裡,沈茵成了害死江晚的兇手。
大概是因為,沈茵在車禍恢複記憶後,把江晚害死我養母的事情告訴了薄寒時

  “沈茵很聰明,她也的确有私心,也知道按照薄寒時的性格,如果知道這件事,不會讓江晚好過。
她借了薄寒時這把刀,替自己和你們的孩子報了仇

  “因為江晚是你的親妹妹,她知道你心軟,下不去手,在她和孩子跟你妹妹江晚之間,江嶼川,你扪心自問,有沒有一次、哪怕是一次,你毫不猶豫的堅定地站在沈茵和孩子這一邊?

  “如果你不包庇江晚,堅定地站在沈茵這邊,我想當時沈茵不會孤立無援的去給薄寒時通風報信,她跟薄寒時并沒有多少交情。
如果你能替她做主,替她和你們的孩子報仇,哪怕是押着江晚去自首,那沈茵也許不會跟你離婚,更不會離開你

  “至于江晚,她即使身上背着幾條人命,如果你當初不那麼縱容的放她走,提前逼她去自首,她大概率也不會死在薄寒時手裡

  “江嶼川,你走到今天這步,是你自己選擇的,沒有人逼你。
你現在衆叛親離、孑然一身,不是你身邊的人要走,是你自己親手逼走了他們

  “沈茵在最愛你的時候,你是怎麼對她的呢?
你包庇差點害死她的兇手,欺騙她結婚,親手抹滅了她對你最後的感情。
你總說羨慕我跟薄寒時,可沈茵也那樣愛過你,是你自己抓不住

  “是你自己逼走了沈茵,又推開了薄寒時。
我不知道你跟薄寒時徹底決裂的時候,你是什麼感受,但我很清楚的記得,薄寒時其實很難過,即使他嘴上不說,可我知道,他甚至在心裡後悔過,如果當初對江晚留有一絲餘地,你們之間是不是就不用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知道也許你不會信。
但在你跟他割袍斷義之後,套現百億從離開卻安然無事,你以為是因為你做的夠幹淨嗎?
後來你又使手段挖走的高管,你覺得薄寒時會不知道是你幹的嗎?

  她不帶情緒的陳述着這些事實,一字一句像是利刃一般,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紮的江嶼川連呼吸都是刺痛的。

  他僵在那兒,好半晌沒有回音,死寂一片。

  喬予又說:“就是因為心裡對你有愧疚,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
就像現在,你即使這樣對我,他也不會真的把你怎麼樣。
因為在他心裡,你曾經是他用心維系了十餘年的兄弟,他嘴上對你再狠,可依舊給了你背刺他的機會,他把刀遞給了你,如果你捅他,他會選擇受着,直到他認為,他不欠你為止

  江嶼川弓腰坐在那兒,陷在一片昏暗之中,消沉而頹靡。

  他的臉,垂的很低。

  喬予看不見他的表情,隻深吸了口氣說:

  “你現在當然可以不計後果的毀了我,你毀了我,就等于毀了薄寒時。
但江嶼川,你确定,你在把跟他十餘年的友情全部葬送以後,你會得到一絲一毫的高興嗎?

  他不知道消化了多久。

  大概是并不願意接受這些事實,逃避又或者是不敢,試圖逼自己将錯就錯下去。

  他擡起暗淡蒼白的臉,冷冷看着喬予嘲弄道:“你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自以為能打動我,覺得我會念着一絲舊情放過你是嗎?

  “我沒想過你會放了我,你可以拉着我和你爛死在一起,可這樣的話,沈茵又算什麼呢?
你說你曾經喜歡過我,你喜歡一個人就是去毀了一個人嗎?
所以你愛沈茵,你就讓她在你們的感情裡變得支離破碎、失望透頂。
江嶼川,我以前隻是覺得你心軟懦弱,可現在我又覺得,你像條可恨的可憐蟲,用這種肮髒下作的方式來挽留身邊人對你的感情,可你越是這樣,就越是什麼都握不住

  “你說夠了嗎!
說夠了滾出去!

  喬予這些話像是戳了他的肺管子,他手一揮,床頭櫃上的東西掉落,包括那罐來曆古怪的安神香,粉末散了一地,香氣漂浮,濃郁。

  喬予暗暗松了口氣,快步離開主卧,剛摸出手機,就收到薄寒時發來的信息。

  【出來,我在附近。

  他一直在那頭監聽着,知道現在的情形。

  喬予看了一眼樓上緊閉的卧室門,快步出了别墅,剛要問薄寒時他在哪兒,眼前忽然落下一道黑影,她整個人被強勢卷入一具胸膛裡,都來不及看清對方的臉,已經被裹挾着塞進了車裡。

  聞到那抹熟悉的冷冽氣息,喬予緊繃懼怕了一晚上的身軀在頃刻放松下來,她将臉埋在他懷裡,緊緊抱住了薄寒時的腰。

  頭頂上方響起薄寒時冷不丁的聲音:“現在知道怕了?
剛才激怒老江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真的會失手掐死你?

  盡管喬予極力克制着,可渾身還是止不住的在他懷裡輕抖。

  剛才江嶼川要是再下一點死手,她就會窒息而亡。

  說不怕是騙人的。

  薄寒時責備的同時,又忍不住心疼,抱着她的雙臂不自覺收緊了一點,将她按進懷裡,給足她安全感。

  他低頭去查看她的脖子。

  泛着一絲涼意的指腹貼上去,落在她脖頸處的紅色勒痕上,再想開口責備的時候,看見她倉惶未定的眼神,終是輕輕歎氣:“疼不疼?
以後還敢不敢?

  見她抿着嘴唇不說話。

  他指腹稍稍用力按了下那勒痕,喬予微微皺眉:“疼

  薄寒時輕輕握着她後頸,又仔細查看一番,歎息:“知道疼,那要不要跟我回家?

  “……”

  喬予從口袋裡摸出一小袋東西,塞進他手心裡,“也還是有點收獲的,在江嶼川卧室發現的,點燃之後會有一種特殊的香氣,聞久了好像會讓人産生幻覺,也會幹擾記憶。
你讓宋淮化驗一下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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