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蔣敬吓得呆住了,那老者勃然大怒,喝道:“你們是哪裡的差人,竟敢胡亂拿人?
知道我們是誰麼?
”
捕頭看都沒看他一眼,一邊用鐵鍊将蔣敬鎖起,一邊說道:“今日傍晚他在街邊殺了一個醉漢,人命關天,有什麼事去府衙再說。
”
說完他将蔣敬提起,徑直抓出門去。
老者正是蔣家管家蔣貴,此次特地為了送他家少爺來選驸馬的,他畢竟閱曆深厚,轉身對另一個年輕人喝道:“快去告訴汪二爺和周三爺,我去找朱大人。
”
“是。
”
那年輕人拔腿就跑,蔣貴丢下一錠銀子後也匆匆而去,留下酥酥一人在空蕩蕩的屋内發怔。
忽然,酥酥的目光停留在了桌子下某處,那裡正躺着一個精緻小巧的鎏金盒子。
她遲疑了一下,将盒子拿起打開,隻見裡邊是一方白玉印章。
“這是......”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剛才蔣敬被按翻後從他身上掉下來的,隻是跌落的地方正在桌下陰暗處,因此誰都沒發現。
酥酥想了想,将印章收入懷中,蔣敬被抓和她沒關系,她将這枚印章收着等人來取就是了。
而衍翠閣外,剛才跑出去的那個年輕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了回來,原本焦急的表情也早已消失不見。
牆邊陰影中站着個人,年輕人快步走過去,左右看了看,從袖籠中取出一封信道:“此信煩請轉交陳大人。
”
那人接過,看了他一眼,輕笑道:“自家大哥都下得去手,夠狠。
”
年輕人依然面色平靜,淡淡說道:“為了活命罷了。
”
“呵,你會活得很好的。
”
那人縱身一躍跳上牆頭,消失在夜色中,風吹起他的外袍,露出一塊大紅色的衣角。
飛魚服!
另一處偏僻無人處,那個藍裙女子望着衍翠閣的方向,沉默片刻道:“看來與蔣家的合作是暫無可能了,墨離,你怎麼看?
”
在她身邊的正是那個道士,月光下映照着他的臉,俊朗,年輕,帶着幾分落拓與散漫。
他随手揪下身邊柳樹的一片葉子,懶洋洋地說道:“不知道。
”
這個藍裙女子竟然是太平道聖女!
聖女看了他一眼,無奈道:“你就不能幫我出出主意?
”
墨離将柳樹葉叼在嘴裡,說道:“打架我行,别的就免了。
”
說罷,他雙手枕在腦後,慢悠悠地向前走去:“汪家就在前邊不遠,去不去?
”
......
乾清宮,禦書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