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
這就是這家夥求人的态度?
*
燕如羽把車停在别墅的門口,信步往裡面走了進去。
大廳裡正在打掃衛生的下人,見到他進來,微微擡了擡頭,又垂下眼當做沒看到。
傅庭淵出車禍身亡以後,這個男人便開始頻繁的進出别墅了,而洛南初明顯也不管他,随他來往。
而這棟别墅現在的主人不管,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管不上。
隻是傅庭淵屍骨未寒,洛南初便帶着新的男人住在傅庭淵曾經和她住過的地方,如此作為,未免還是讓人齒冷。
燕如羽吹着口哨打開了洛南初的卧房大門。
一陣沖天的酒氣撲面而來,燕如羽眉心皺了皺,就聽到浴室裡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嘔吐聲。
他太陽穴跳了幾跳,壓抑着情緒推開了浴室門,就看到洛南初一身酒氣的跪坐在地上嘔吐,臉都要埋到那堆嘔吐物上去了。
燕如羽有些受不了的擡起手把洛南初從浴室裡面拎出來,看着女人披頭散發跟女鬼一樣的臉,他冷冷道:“洛南初,你現在這副樣子,能讓世界上所有男人倒盡胃口。
”
洛南初擡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慵懶輕漫的開口:“這就是你遲遲不肯碰我的原因?
”
“碰現在的你總覺得是我被你占便宜。
”燕如羽皺着眉頭看着她嘴角還沒有擦幹淨的酒液,皺着眉頭。
洛南初不由低低的笑了起來,燕如羽看着她瘋瘋癫癫的樣子,低罵了一聲:“小瘋子。
”
他把人丢在地闆上,轉身拿着花灑把浴室沖洗幹淨了,然後走出來把趴在地闆上像是暈過去了一動不動的洛南初拖進了浴室裡面。
水溫還沒高,撒到身上的時候把洛南初凍醒了,燕如羽粗魯的拿着花灑沖洗着她的臉,見洛南初擡起手擋住那激烈的水柱,他才冷冰冰的道:“我還以為現在你已經不怕冷了。
”
天氣已經轉冷,洛南初身上還穿着夏天的睡裙,她皮膚呈現出一種絕對的蒼白,白的有些發青。
水流沖掉了她身上的髒物,她身子無力的向前傾去,靠在了燕如羽的胸膛上,她身上濕漉漉的水,全蹭在了他的襯衫上,燕如羽眉頭蹙了幾秒,壓抑住把人甩開的沖動,沉默的拿着花灑看着靠在他懷裡瘦弱不堪的女人。
花灑的水已經逐漸轉溫,然而燕如羽卻感覺到一股更加微熱的液體從洛南初埋在他懷裡的部位漫延開來,他擡起手掐住洛南初的下巴,把人從懷裡扯了出來,女人閉着眼睛,睫毛上滿是水漬,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普通的熱水。
他輕輕冷哼了一聲,語氣有些惡劣:“人沒死的時候你沒哭,現在哭個什麼鬼?
既然後悔,當初答應我幹什麼?
”
洛南初睜開眼看着他,她眼睛裡滿是淚水,臉上卻還帶着笑:“誰說我後悔?
他活着我恨他,死了……我也不後悔。
我哭關你什麼事呢?
你愛上就上,不上就滾,誰叫你跑到我這裡來煩我的?
”
燕如羽捏着洛南初的下巴,心裡想,直接把這個女人按在馬桶裡淹死好了,省的被她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