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站在窗邊依舊不語。
燕青楓看着他筆直站立的背影,收回視線轉身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燕宗拄着拐杖站在門口,見他出來,問道:“他怎麼樣了?
”
“傷的不輕,估計要好一會兒休養了。
”
燕宗沉默的皺了皺眉頭,燕青楓開口繼續道:“三年前庭淵還太年輕,不懂事,現在經曆了這些,他應該會留下來的。
”
他自然明白自己的父親在擔憂什麼。
他希望傅庭淵能留下來為燕家辦事,燕家的子女,自然是要用生命給燕家這個巨大的家族發光發熱的。
傅庭淵雖然是情人的孩子,但是他天才的商業天賦,燕宗不允許他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如今燕青楓已經繼承燕氏,他需要一個左右副手跟他一起開疆辟地,将這個有着巨大财富和權利的集團推向另一個高峰,有着血緣關系的傅庭淵,自然是最佳人選。
“如果他還不聽話,就把那個女人找過來。
”燕宗威嚴的臉上,表情平淡,語氣平和的根本不像是在說什麼殘酷的話語,“他既然那麼在乎,就不希望同樣的事情發生兩次。
”
燕青楓清俊的臉上淡淡笑了一下:“我已經跟他說過了。
”
燕宗點了點頭,拄着拐杖走了幾步,然後回頭對着燕青楓道:“把我的私人醫生叫來,這幾天叫他伺候庭淵。
”
燕青楓“嗯”了一聲,注視着自己父親離開了,才無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
傅庭淵站在窗邊,從夕陽西下站到夜幕四合。
他心裡焦灼難安,但是面上卻越來越冷峻。
地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煙灰,他把手上最後一根香煙吸完,然後轉身坐回了床上。
他取出手機給花容打了一個電話。
桐城這時候還是淩晨。
“我說傅少,”女人嬌媚沙啞的抱怨聲從手機裡面傳了出來,“你早上四點鐘給我打電話過來,你知道我昨天是幾點鐘睡的嗎?
三點啊!
你知道我等下要幾點鐘起床嗎?
五點半啊!
有點同理心好伐?
”
傅庭淵淡淡道:“我可能有段時間沒法回來,幫我照顧一下我的女人。
”
花容混沌的腦袋沒有醒過來,“你的女人?
誰是你的女人?
”
“洛南初。
”
“可是她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女人了吧?
”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
”
花容:“……”
花容從床上爬了起來,坐在床頭,似乎想到了什麼:“今天中午的時候,我還看到她和你弟弟在西餐廳吃飯呢。
”她語氣有點愉悅,“傅少欸,洛小姐真不愧是女中豪傑啊,你前腳剛死,她後腳就有新歡了。
”
傅庭淵沉默了許久,就在花容以為他要被她氣死過去了的時候,他聲音才冷冷淡淡的重新響了起來:“你到底答不答應?
”
花容慵懶的靠在床頭掏着耳朵:“答應了有什麼好處?
”
“你不是說要簽她麼?
”
“這算什麼好處?
”
“我知道你看中她很久了。
”傅庭淵淡淡道,“别以為我不在你就能簽到她。
我有本事讓你一輩子都簽不到她,你信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