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碰我,我就讓你一輩子不能人道!
”洛南初色厲内荏的罵道。
傅庭淵反而笑得更加放肆起來,他擡起手捏住了她的腳踝,動作肆無忌憚:“用什麼讓我不能人道?
嗯?
”
他唇角勾勒出來的笑容,邪肆而張狂,洛南初臉色脹得通紅,咬牙切齒卻不知道如何去反擊他。
在不要臉這種程度上,傅庭淵向來所向披靡。
當初他短暫性失憶都能對她耍流氓,現在就更不在話下。
她用力的推拒着他的胸膛,小臉上滿是抵抗,傅庭淵看着她的表情,臉上眼神更沉,他擡起手不動聲色的捏住了她的雙腕,微微用力就能輕松的把她的雙手壓在頭頂,在男女力氣上,洛南初脆弱的可憐,更何況她本來就是瘦瘦小小的,那點拒絕的力氣,對他來說幾乎可以說是不存在。
“傅庭淵,我不要。
”
她聲音顫抖的可憐。
傅庭淵終究還是作罷。
他擡起頭,看着她恨意滿滿的眼神,松開了手,俯下身撐在她的肩膀兩側,他沉聲問道:“真的有這麼恨我?
”
“……”
“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天,就沒有一天,稍微的……想過要跟我在一起過?
”
“……”
“一次都沒有想過,要原諒我,不管我對你好不好,都沒打算原諒我?
”
他盯着她的眼睛,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
洛南初躺在辦公桌上,呼吸漸漸平靜下來。
她也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沒有。
”
恨意這麼深,至死都無法原諒。
傅庭淵沉默了下來,洛南初在他平靜的眼底,看到了一絲無法躲藏的痛苦。
她收回視線,側過頭看向虛空,“你沒給過我機會讓我原諒你。
在你身邊,我總會覺得自己很廉價。
”
“……”
“我也試圖告訴自己你當初的選擇是對的。
白雪笙自然很重要。
但是我還是沒法讓自己覺得,我比白雪笙要廉價這麼多。
畢竟在别人那裡,我也嘗過被寵愛的滋味。
”她紅着眼睛看向他,“曾經有一個人奮不顧身的愛過我,你卻拿我去換白雪笙,我洛南初的命,在你傅庭淵眼裡,一文不值。
不是嗎?
”
其實她并不怎麼願意拿自己去跟白雪笙比。
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但是就算是自取其辱,就算自己比不上,但是還是會委屈,會痛苦,會無法接受。
會不肯承認,原來自己這條命,比那個女人的命要來的廉價。
她也想就這樣一直堕落下去,随了傅庭淵的意了,下賤就下賤吧,反正她本來就一文不值。
什麼都不去思考,什麼都不去想,做一個沒有心的玩偶。
可惜她終究還是一個人。
她不會愛了,但是終究還是有恨。
她恨傅庭淵,恨之入骨。
如今一切大功告成,這個人卻來問她,有沒有想過原諒?
不,沒有原諒,甚至,不曾後悔。
傅庭淵想,她最恨他的,終究還是那天晚上的事情。
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又怎麼要求洛南初去體諒他?
就算他承認,一切出乎他的意料,他确實沒有想過燕如羽會真的碰她——隻要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他也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