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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23章一言難盡(月票+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 妞妞蜜 4937 2024-10-21 10:40

  王翠花跟穗子已經生活了好幾個月了,還是第一次聽到穗子用這麼吓人的口吻說話。

  後背不由得冒了涔涔的冷汗出來。

  “穗子,你,你要嘎哈啊?

  “放心,違法的事我不會做,以及,送他們進去的事,我也不會做。

  穗子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些許,像是奈何橋飄來的一陣清風。

  “我就是再讨厭他,他也是鐵根的親大伯,算在直系親屬裡,直系親屬有案底,對咱們家還是有些影響的。

  “所以,我不會送他進去,但我會讓他,往後餘生過得都不如意。

  穗子一個髒字都沒說,隻是用涼涼的口吻,陳述着即将在不久後發生的事實。

  王翠花跳大神,平日裡也沒少對着不順眼的人說“你要倒黴”,但這話從穗子嘴裡說出來,不寒而栗。

  “娘,晚飯我給你放在鍋裡,等姣姣回來你熱一下就行,不要等我。

  “你去哪兒?
”王翠花問。

  “打探下情況,放心,我沒事。

  穗子穿好外衣,又到隔壁請王老師幫忙照顧婆婆,這才離開。

  王翠花急得不得了,一開始是擔心穗子做傻事,可想到穗子那陰沉的表情,她又有點擔心穗子對别人做傻事。

  在家等的抓心撓肝。

  穗子去一百,找王卉了解情況。

  王卉也知道張麗麗死了,還在震驚當中,穗子來的剛好。

  王卉的辦公室裡,王卉給穗子倒了杯熱水。

  “我中午吃飯時,聽到的信兒,說是有個大娘早起鍛煉,看到路邊的野狗整滾個球,走近一看——”

  大娘心髒病都吓犯了。

  整個城市都轟動了。

  這個北方的城市治安一直不錯,多少年都沒聽說過這樣惡劣的案件了。

  現在滿城都在讨論這件事。

  “昨天張麗麗還到我們那作威作福,沒想到,世事無常啊。
”穗子聽到這,懸着的心倒是放下了。

  雖然聽着是挺吓人,不過這個時間,完全可以排除于敬亭嫌疑。

  昨天下午到今兒早晨,于敬亭跟穗子在醫院保胎。

  還是六人病房,證人多得是,估計于敬亭很快就能回家了。

  “魏四跟她在一起的吧?
”王卉問,表情滿是不屑。

  “是啊,看那個魏四,跟你在一起那麼厲害,對張麗麗倒是低聲下氣,跟條狗似的。

  穗子因為于敬亭的事兒,心氣一直不順,說話也比平日直白了許多,都不拐彎抹角了。

  意外的迎合王卉的心思。

  “他就是條狗,你說的可太對了。

  “關于他散播你在外有人的事兒,我一個字也不信,我看他那狗樣,就覺得他在汪汪!

  王卉拍了下桌子,這麼多年了,可算是有人說了句公道話。

  “就沖你這明事理的,以後你就是我親姐妹!

  人和人的關系,往往就是很微妙,哪句話說到人家心坎裡了,以後就是朋友了。

  是真朋友,不是面上朋友。

  王卉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了這段她不願意回想的往事。

  王卉跟魏四是在工作中經同事介紹結婚的,這年代大部分婚姻都是這樣。

  倆人都是一百的員工,魏四是會計,王卉是售貨員。

  售貨員在這年代也算是體面工作了,長得不好看嘴不利索,是不會分到百貨商場的。

  相互認識不足就結婚,弊端在婚後出現了。

  魏四這個人,心胸狹隘,一點小事都能瞎琢磨半天,還是窩在心裡暗搓搓的那種琢磨。

  王卉一開始是做售貨員的,工作中少不了要跟男人打交道。

  她跟誰多說幾句,魏四都記下來,當天不說,等過後十天半個月了,會突然問起來。

  “你都不知道他多吓人,有時候我睡的迷迷糊糊的,他趴在我耳邊問,那個誰誰是咋回事。

  王卉現在想到那段,還覺得是噩夢。

  “好惡心。
”穗子聽着都難受,這種人也能娶到媳婦?

  “我一開始也傻,覺得他在乎我才這樣,可誰知道,他變本加厲......”

  王卉腦袋活絡,能說會道,很會拉攏人心,一百的領導特别喜歡她,給她提拔當了主管。

  當主管,工資比魏四高了不說,手裡的權利也大了。

  找她辦事的人越來越多,有些緊俏的貨,王卉想想辦法就能讓人買到,家裡逢年過節就有送禮的。

  計劃經濟,商場主管跟後世可不一樣,風光的很。

  王卉的事業風生水起,魏四嫉妒,心理嚴重扭曲,王卉随便說一句什麼,他都覺得王卉瞧不起他。

  “一開始吵架,後來喝酒,喝完酒就動手。

  “呸!
”穗子隻用一個字表達自己的唾棄。

  “我受不了,要跟他離婚,但我爸媽不同意,老人家都是老實人,覺得離婚太丢人了。

  “打人的都不丢人,離婚的丢啥?
”穗子也不太理解長輩的心思。

  甯願讓孩子挨打受氣,也不願意讓孩子解脫,理由就是怕丢人。

  為了阻止王卉離婚,二老甚至給魏四買了輛自行車,用來拉攏女婿的心。

  這不僅沒有讓魏四回歸家庭好好過日子,反倒是讓他更嚣張。

  認為王卉離不開他,喝了酒就打王卉,打完了又跪在地上哭,一邊哭一邊抽自己嘴巴,說下次再也不敢了。

  王卉一開始也心軟,看他這樣下不去狠心離婚。

  一個是父母給的壓力,再一個,這年頭離婚真不是什麼好事兒,少不了被人指指點點。

  “促使我離開他的,是有天晚上,我聽到廚房聲不對。
”王卉順着聲音找過去。

  見着魏四一邊磨刀一邊小聲念她的名字。

  他沒有開燈。

  黑漆漆的廚房,月光滲進來,打在磨得鋒利的刀上,反着陰森森的光。

  王卉當時腿都吓軟了,她怕自己叫出來,捂着嘴,摸着牆哆嗦着回到房間。

  那一晚沒睡,魏四磨完刀回來,還摟她。

  王卉強忍着不哆嗦,但心裡的寒意卻是怎麼也擋不住。

  “夫妻之間,不怕窮,也不怕苦,就怕不信任。
信任一旦沒了,看他做什麼都可怕,我實在過不下去了,就離了。

  王卉講完,見穗子表情古怪,忙打了下自己的嘴。

  “你看我,跟孕婦說這個幹嘛,吓着你了吧?

  穗子倆眼發直,看王卉的表情,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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