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這是還沒交易呢吧?
”穗子摸着下巴,算起了時間。
姥姥應該還沒湊夠錢,領着葛明月來醫院,應該是化驗她到底懷沒懷孕。
“咱媽不是不讓咱們管?
”于敬亭翹着腿,一雙眼不懷好意地瞄着副駕上的穗子。
時間還早,不如把車開到沒人的地方,啃個痛快。
“她說不用管,那純粹是客氣,你認真就輸了,等到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還是咱倆出面,不如現在就搞定了——你說她真懷孕了嗎?
”穗子問。
沒等到于敬亭回答,穗子疑惑地看他。
見他的視線停在她的.......上,穗子臉一紅。
“你想什麼呢?
”
“我本來想帶着你去小樹林找找感覺的,被這老太太給攪和了,你拿什麼補償我,補償你小叔子?
”
穗子順着他視線看過去,一臉黑線。
“大白天的,你發什麼×?
!
”
“誰讓你一本正經的叨叨那麼招人稀罕?
自己長得好看還怪我?
”于敬亭把手枕在腦後,擺明了不給好處就不動地方。
“你跟我進去,見機行事,晚上......我們去河邊看星星?
”
至于看了星星,還看不看别的,那就另說。
于敬亭眉毛動動,成交。
“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她真的懷孕了,但孩子不知道是誰的,第二,她沒有懷孕,就是詐咱姥。
咱們跟進去,先确認她是不是懷上了,如果沒懷就好辦了,懷上了就等下一步再說。
我個人更傾向于她沒懷。
”
依據就是穗子之前跟她談價錢時,葛明月的态度。
明顯是更想要錢,對肚子裡的孩子沒有半點不舍,再結合她的歲數,穗子覺得懷上的概率不大。
如果是假裝懷孕,想要過醫院化驗這塊,她肯定會在驗尿時做手腳。
這時跟進去抓現行是最好時機。
倆人尾随着陳母和葛明月進了醫院,穗子趁着這倆人挂号的時候進女廁,剛好遇到同樣上廁所的陳麗君。
“媽,你聽我說.......”穗子趴在陳麗君耳邊如此這般的一說。
外面的于敬亭也看到樊煌了,直接把人拽到男廁,省得穿幫。
隔了一會,葛明月進來了,手拎拎着尿杯。
穗子和陳麗君在門闆裡面,她看不到。
葛明月左顧右盼見四下無人,打開包,從裡面取出個白色小藥瓶,擰開,裡面是金黃色的不明液體。
穗子一腳踢翻垃圾桶,發出巨大的聲音。
“啊!
”葛明月吓得手一哆嗦,藥瓶撒了,弄了一手。
這是她提前準備好的尿,是從别的孕婦那借來的,就是為了蒙混過關。
眼見着尿翻了,葛明月是又惡心又憤怒。
“誰啊,叮叮咣咣的!
我這化驗的尿都翻了,現在尿不出來,怎麼跟醫生交代?
!
”
“不好意思啊,我懷孕了有些激動.......”穗子壓低聲音說。
葛明月沒聽出來是她,但是聽到“懷孕了”這三字,靈光一現。
“你賠我一點尿,這事兒就算了。
”
她隻要蒙混過關,根本不在乎是誰的。
“那你自己來我這拿吧。
”穗子沖着她媽眨眨眼,孕婦要保持愉快的心情,這不比馬戲團看狗熊好玩多了?
被穗子耍得團團轉的葛明月聞聲來到闆子後,穗子沖她熱情揮手。
“嗨~”
“你,你們——啊!
!
!
”葛明月看到穗子和陳麗君時愣了下,隔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她的尖叫聲透過牆壁,傳到了男廁所。
于敬亭攤手。
“我媳婦的美貌震懾住了她。
”
葛明月反應過來就想跑,穗子一把拽着她的辮子。
葛明月急着過來坑錢,臉上的油彩都沒來得及卸掉,穗子拽着她一路來到鏡子前,指着牆上的鏡子說道。
“為了錢,你連臉都不要了是吧?
你也知道自己幹得不是人事兒,所以不敢用真面目示人?
”
“放開我!
”葛明月尖叫。
穗子單手打開水龍頭,接了一盆水,也不管這盆是用來擦地還是洗抹布的,直接把葛明月按在水裡。
葛明月奮力掙紮,這短短幾十秒,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穗子松開手,葛明月使勁咳嗽。
“擡頭看看,看看鏡子裡你那不人不鬼的樣子,就你,還想算計到我們家頭上?
”
葛明月臉上的油彩遇到水,變成了黑黢黢一團,人不人鬼不鬼,瞳孔裡滿是懼色。
“誰教唆你幹這種事的?
!
說!
”
“沒人教唆,就是我自己想弄點錢.......”葛明月吓哭了。
被比自己小了二十歲的年輕人威脅,葛明月承認她是真怕了。
穗子跟于敬亭學了不少幹架的精髓,知道擊潰對方心理防線,一開始就得下手狠,後面她問什麼,對方都得如實回答。
“老頭子到底跟你有沒有事?
”
“有......”
穗子作勢要繼續按,葛明月吓得嗷一聲,舉手投降。
“可是我沒懷孕,我們就單純的睡了。
”
“幾次?
”
“就兩次......”
穗子其實還有點好奇時長多久,但考慮到她老媽在這,這個問題她隻能私下問。
陳麗君聽到這女人跟她家不省心的糟老頭子睡過,胃裡直翻騰,又有想吐的感覺了。
“我錯了,以後我不敢了,你放過我吧,我這真的是第一次騙人。
”
“開口就敲詐5萬,這筆數字,夠你在裡面待到退休吧?
出來剛好領退休金。
”
聽到穗子說要送她進去,葛明月吓得臉色煞白。
“求你别讓我進去,我家裡還有老媽.......”
“為了錢,你都願意跟個老頭子在一起,他跟你爸一邊大吧?
”
“比我爸小一個月。
”
“......你牙口真好。
”
“求求你放過我吧,隻要不送我進去,讓我幹什麼都行。
”
穗子也隻是吓唬她一下,不可能真讓她進去。
陳斌老頭子死皮不要臉,做了這樣的事兒,她媽還是要面子的。
這種醜聞,傳出去對陳麗君和樊煌也不大好,能私了是最好的,穗子這麼做隻是想震懾她一下。
轉念一想,制服了這些不懷好意的女人,隻是治标不治本。
那老頭子不受點教訓,以後少不了還得在外面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穗子想着自己老媽現在懷孕,最好少聽這些鬧心事兒,這事兒還是得從鎮壓老頭開始,于是話鋒一轉。
“想讓我放過你也不是不行,你得聽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