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是大哥?
還是二哥?
難怪,難怪戚寒洲在面對鐵頭人的時候,會恍惚,還被他給傷到了。
因為對面的人,在戚寒洲的眼裡不再是要決出生死的敵人,而是他的大哥,或者二哥。
雲茯弄明白了目前的處境,點頭應了聲好。
沒有了鼓聲的操控,鐵頭人也漸漸收斂了殺氣,宛若一根木頭樁子似的愣在原地。
雲茯沖侍衛們打了個手勢:“來兩個人,将他帶走,注意,别傷了他。
”
到底是戚寒洲的兄長。
二等區那邊,見她們打着打着,忽然就不打了,還要将鐵頭奴帶走,那哪裡肯點頭答應。
立即出言阻攔:“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這鐵頭奴是我們二等區的所有物,你們憑,憑什麼将他帶走?
”
要知道,這鐵頭奴可是他們花費大價錢交易來的。
賽虎打算用他血洗三等區,達成自己吞并三等區的目标。
怎麼能讓他們就這麼把人帶走了。
雲茯本來吧,想要直接走人,弄清楚鐵頭人的身份,現在好了,賽虎這麼一出聲,雲茯又将視線鎖定在他身上,水眸閃了閃,劃過一抹腹黑的冷笑。
掂了掂手中的短刀,朝着賽虎一步步走了過去。
那張堪稱絕色的小臉太有欺騙性了,賽虎被美色晃了眼,不覺得咽了咽口水,小美人又像他走來了,那水蛇一般的腰肢可真細啊!
摸起來一定很軟吧!
然而,他在腦海裡的美夢剛做到一半,雲茯就已經閃到了他的面前,朝他笑着勾了勾唇角,“就憑這個啊!
”
說罷,在賽虎和一衆二等區狗腿子晃神之際,舉起了手中的短刀,砍了過去。
動作幹淨利落,隻一刀,就砍掉了賽虎的右臂。
這姑娘明明是笑着的,手下的動作卻比誰都要狠。
單手揉了揉耳朵,做出一副自己之前沒聽清的表情:“你剛剛要抓誰回去來着?
是我嗎?
”
賽虎在觀看比試的時候,瞧着那些人被砍腦袋砍胳膊的,激動的拍手大聲叫好,現如今,被砍的人換做是他自己了,卻隻會凄厲地慘叫了。
“啊……我的胳膊!
”
“快把我的斷臂撿起來,快,撿起來!
”
“快,快帶我去一等區,找鬼醫仙,他定能将我的手重新接上。
”
……
雲茯看這老東西不爽很久了,自然不能讓他接回去,又是幾刀下去,将那斷臂當豬蹄砍了,剁成了好幾截。
“我讓你接個屁!
”
賽虎一炷香前,叫得有多嚣張,現在就叫得有多麼凄慘。
“啊……我的胳膊!
我的胳膊!
”
“你這個瘋女人!
瘋女人!
”
雲茯玩夠了,心底的那口氣也出了,将短刀的刀刃一擦,收回了腰間。
“想要報仇,就去七等區,别找錯地了,我叫雲茯。
”
劉寶山在邊上觀看了全程,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幸災樂禍,到額頭手心冒出冷汗,他要是沒控制住自己的色心,那此時被砍掉胳膊的,就是他了。
還好,還好……
他剛剛隻是看了那女人兩眼,沒嘴賤去輕薄兩句。
這女人連二等區的首領都敢砍,誰還敢往上送啊!
場面一片混亂,卻沒人敢去阻攔雲茯她們離開。
臨走的時候,雲茯想起了被自己踹掉了的那面鼓,讓人跑去撿了回來。
這個鼓,她要帶回去研究研究。
畢竟,她現在雖然知道,戚遠洲,或者戚臨洲,狀态不對,暴起殺人的時候,是被這鼓給控制了,卻不知道,這鼓為何能操控他。
帶回去,有便于她查清楚這件事。
沒有了鼓聲的操控,鐵頭人猶如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子,被人拉着就乖乖地跟着走了。
——
回程的路上。
雲茯和戚寒洲刻意遠離人群一會兒,讨論那鐵頭人的問題。
“戚寒洲,你懷疑他是戚家大哥,還是戚家二哥?
”這也是雲茯如今,最好奇的問題了。
“我懷疑他是大哥戚遠洲。
”戚寒洲壓低了聲,回道。
兩人都知道,不管是戚遠洲也好,戚臨洲也好,在事情都還沒有查清楚之前,最好不要暴露他們的身份。
“你有多大的把握?
畢竟,他現在戴着頭盔,你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雲茯視線,朝着鐵頭人所在馬車掃了過去,秀氣的眉頭輕擰。
“我确定他就是大哥,不用懷疑。
”戚寒洲聲音堅定,并且擺出了可以證明此人就是戚遠洲的證據,“他從身高,身形到眼睛,都和大哥很像,當然,這些不是關鍵,關鍵是,他身上的幾處傷疤,和我大哥的一模一樣!
後心那一道,是被大啟那邊的狗将軍偷襲的箭傷!
心口那處幾乎貫穿整個胸膛的刀傷,是剿匪的時候,為了救一個孩童,而受的傷。
”
然而,讓戚寒洲最開始懷疑他是自己大哥戚遠洲的原因,并不是這些巧合的傷口,而是他與鐵頭人交手時,鐵頭人所使用的那些招數。
“他所使出的拳法,是我爹自創的,起初的時候,那些招數,隻有我們三兄弟會,後面,漸漸精良改進,才在戚家軍裡傳開,但我們三兄弟,早已習慣了最初的招數,沒有去改。
”
所以,他在看到那些熟悉的招數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震驚到,差點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質問對面的人,到底是大哥還是二哥。
但他立即冷靜了下來,從一些細節,分辨出了,戴着鐵頭盔的人,是大哥戚遠洲。
“但大哥他,好像不認識我了。
”
當時确實人很多,但戚寒洲靠近過去,壓低了聲音試探了那鐵頭人好幾回,對方卻沒有半點反應,就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戚寒洲這才确定了,大哥這般并不是裝的。
雲茯剛好也趁這個機會說出了自己的發現:“那鐵頭人,呃,戚家大哥,應該是被人用某種手段控制了心神,成了殺戮機器,他身上的問題,可能不單單是失憶那麼簡單。
”
如果隻是失憶,不會被那鼓操控着去殺人。
戚寒洲臉色沉了沉:“這世上還有這般厲害的手段嗎?
能操控人的心神!
”
“有,但這個手法相當高明,一般人整不了。
”
雲茯現在能想到的,是某種十分厲害的催眠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