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李家初進皇宮 帝後見義揚欣慰(二)
丁素然、赤靈子正準備歇息,見到了三小,特别驚喜高興。
何義揚抱着瘦成一把骨頭的丁素然難過地哭道:“姥姥,你怎麼瘦成這樣?
”
“這半年不知是怎麼搞的,無論我吃得再多,體重仍是下降。
”丁素然擁抱着何義揚,激動無比,望着李晶晶的目光更多的是感激。
赤靈子仍是笑呵呵慈眉善目不愛說話。
李晶晶道:“師父,你請人給我制的藥箱真是貴重精制,我都舍不得背出去用。
”
赤靈子手指指耳朵,突然間大聲道:“我耳朵年前開始背了,你得大聲說話。
”
李晶晶扭頭望向丁素然,見她點頭,心裡有些難過,高聲道:“師父,您給我的古藥方,我已制成功了幾十個藥方。
這次我來得匆忙,沒有帶上藥。
下次我來皇宮帶給您!
”
赤靈子喜出望外,道:“我就知你是個厲害的,肯定能完成我不能完全的心願。
”
元洪子就在隔壁的卧室,聽到說笑聲過來了,笑道:“小師妹,一晃幾年不見,你長大了!
”
李晶晶感慨歡喜道:“師哥,想不到我們分隔五年,會在皇宮見面。
”
元洪子激動的道:“我當年離開時就曾給你說過,不會再回潭州。
如果不是你來長安,我都見不到你。
”
幾人隻說了會話,就又要分開。
何義揚抹掉眼淚,哽咽道:“姥姥、姥爺,你們多保重。
我過些天再來瞧你們。
”
丁素然、赤靈子始終笑眯眯,目光慈祥,把何義揚與龍鳳胎送出了偏殿。
何義芸帶着三人去了正殿的一間卧室門外,朝看守的宮人問道:“義珏可睡下了?
”
宮人恭敬地答道:“殿下已睡熟。
陛下與皇後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到殿下。
”
何義揚冷哼一聲,嘴唇緊抿不吭聲。
何義芸跟何義揚解釋道:“義珏快滿五歲了,身子有些弱,怕受到驚吓,不能見不熟悉的人。
明個他起床了,你再過來瞧看。
”
何義揚冷聲道:“我是兄,他是弟。
我用得着專門入宮來看他嗎?
”
何義芸急道:“你已回了長安,不住宮裡住哪裡?
”
“我自是回府裡去。
”何義揚揮袖不耐煩地道:“剛才我都說過了,我已成年,不能住在宮裡!
”
何義芸求助的望向龍鳳胎。
李晶晶愛莫能助的輕搖頭。
李雲霄早就得了李晶晶囑咐,入宮一切行事看她眼色。
既然她都沒有吭聲,那他也幫不了何義芸。
三小返回大廳,李老實收到賀氏的眼神,便開口請令離開回府。
這時何冬方開口跟何義揚道:“你小時候是跟你母後住,如今你已成年,不能再跟你母後住。
皇宮的東宮空着,你今晚住進去也是行的。
”
何義揚不知怎的,莫名的憤怒,急眼道:“我從三歲起在臨潼山林裡跟姥姥姥爺住到八歲,從九歲起在先生府裡跟先生家人住到至今,我早已習慣在外面住。
東宮誰愛住誰住去!
”
何冬瞪眼道:“你怎麼跟我說話?
”
何義揚迎着何冬氣惱的目光,高聲道:“我說的是事實。
”
何冬想到何義揚在皇宮的日子就那三年,還一直都是天天病着,這些年何義揚一直在外面跟着沒有血親關系的人居住,雖說不少吃穿,但是得到的父愛比皇宮其他的孩子少很多,就連已陣亡的何義軒也比何義揚得到他的父愛多得多。
李雲霄生怕何義揚說得急了罵出“昏君”,在一旁連着幹咳幾聲。
慕容英禁不住再次落淚,失聲道:“揚郎,莫氣你父皇。
”
何義揚大聲道:“我已經成年,他小氣得連王府都不給我,我可不敢氣他。
”
何冬瞧到何義揚眼睛紅着,看來剛才見丁素然、赤靈子時哭過了。
李老實走到何義揚與何冬跟前,道:“義揚,這世上哪有不疼愛兒女的爹娘。
陛下剛才已說了,讓你住東宮,你誤會他的意思。
”
何義揚望向李老實,委屈難受的道:“叔叔,我那小弟弟成年了要住到東宮,我豈能沒有眼色的跟小弟弟搶。
”
慕容英目光複雜望着跟李老實吐苦水的何義揚。
何冬突然間問道:“你管長生叫叔叔,那管先生可是叫爺爺?
”
“是。
”何義揚高聲道:“叔叔、姨視我為親生兒子,我這麼尊稱他們有什麼不對的?
”
“我與先生是知己。
”何冬笑道:“你叫先生爺爺,先生的輩分豈不是長了。
罷了,你跟先生的孫子年齡相仿,這麼叫也行。
”
何義揚見何冬這麼快就笑了,未能把他氣昏,心裡有些挫敗,閉上嘴巴不吭聲。
李晶晶這才有機會打量本朝開國帝後。
何冬大概五十幾歲,體型高大魁梧,皮膚微黑,國字臉劍眉虎眼,人中深雙耳大,脖頸長、肩寬背厚,年青時應是個美男子。
慕容英瞧上去三十歲出頭,聽說實際年齡已四十歲,身材高挑,肌膚粉裡透紅,康健英氣,鵝蛋臉秀眉,杏目閃亮,瓊鼻朱唇,容貌美麗,氣質端莊高貴。
兩人的長女何義芸,體型随了慕容英,容貌随了何冬,肌膚微黑,眉毛黑粗顯得剛強厲害,沒有何芸、田素素美麗,可是屬于耐看型,越看越漂亮。
何義揚身材随了何冬,容貌七成随了慕容英,氣質裡多了幾分不羁,英俊而又邪魅,比何義芸生得好看。
何義芸跟李家人道:“我的小弟弟已經睡下了。
下次我帶你們去見他。
”
何冬如同長輩一樣拍拍李老實的肩膀,道:“今晚我與英娘就是為了見我家的這個臭小子,急匆匆的把你們一家召進宮來。
後日端午節,我與英娘去你們家拜訪先生夫人,到時一起用午飯。
”
李老實恭敬的點頭。
慕容英親昵的緊緊握住了賀氏的雙手,懇求道:“我的揚郎十分頑劣,還得勞煩你們家再管些天。
”
賀氏點頭應下。
帝後賜下一些貴重珍寶,放了李家人與何義揚出宮。
慕容英激動不已道:“冬哥,我們的揚郎長得又高又英俊,潭州縣試還中了第三名秀才,我不是在做夢吧。
”
對于她來說,何義揚身子健康就是最好的事。
何冬笑道:“你不是做夢。
揚郎長大了。
比我們想象中的都好。
”
何義揚縣試的卷子早就到了禦書房的書桌。
何冬看了兒子親筆字、做的詩、寫得策論,心裡很是欣慰。
慕容英卻又深深擔憂的道:“可是他不願意親近我們。
”
何冬安慰道:“揚郎那個脾氣,跟我年青時一樣倔強。
牛不喝水,總不能強摁牛低頭喝水。
我們越強逼他,越把他推得遠。
”
慕容英打消了明日再次召見何義揚入宮的心思,愁道:“那如何是好?
”
何冬摟着愛妻,緩緩道:“他現在不懂我們的一片苦心,等他再大些就懂了,也就會親近我們。
”
慕容英點頭道:“隻盼着這一天快些來到。
”
何冬細細回想着剛才何義揚說的每句話,面色凝重,道:“他在先生家裡呆了五年,總算把品性改好些,不過武斷自負,欠缺磨煉。
”
慕容英心裡一緊,問道:“冬哥,你是想安排揚郎受些磨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