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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356章 嗯,這個就是我的了

嫁給全城首富後我飄了 帝歌 15571 2024-10-11 15:10

  南煙煙聞到了那股酸味,側頭看了阿讓一眼,眼神頗顯玩味。
“醋了這是?

  阿讓可疑的沉默了一秒,才坦然承認,“是啊,吃醋了。
”他逼問南煙煙:“難道我不該醋?

  南煙煙張嘴正想說點什麼,又聽到阿讓說:“你是我女朋友,你跟你初戀住在同一棟樓,咱倆之間卻隔着小半個望東城。
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你說我該不該醋?

  南煙煙愕然了半晌,才說:“你中文學的挺好的。

  阿讓:“...”

  他直接臭了臉,氣急敗壞地吼南煙煙:“别給我轉移話題!
現在可不是讨論我中文水平的時候。

  南煙煙舉起手來,發誓說道:“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跟初戀舊情複燃,我是匹好馬,不吃回頭草。

  阿讓愣了愣,才說:“行了,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也不用罵自己是畜生。

  南煙煙哭笑不得,告訴他:“好馬不吃回頭,是中國一句諺語,我不是在咒我是頭畜生,是在說我不會作踐自己去跟傷害過我的男人舊情複燃。

  阿讓就吃了沒有知識的虧。

  他尴尬地摸了下額頭的碎發,才說:“行,我記住這句話了。
走吧,吃早餐去。

  兩人這樣鬧了一回,便把昨晚提起要分手的那件事忘得一幹二淨。
吃了早餐,阿讓問南煙煙:“你現在去做什麼?
要去俱樂部嗎?

  “不用,他們不到午飯時間不會起床。
”電競選手的作息時間總是日夜颠倒,晝伏夜出。

  阿讓便說:“要不,去我公司玩玩?

  南煙煙有些心動,但她又覺得這樣不妥,“不好吧,我去的話,會不會妨礙到你們工作?

  “不會,我們部門閑得很,有時候很多天都無事可做,有時候忙起來夜不歸宿。

  “那我去!

  宙斯國際的地下車庫裡。

  龍雨将車停在車庫,回頭對韓湛說:“韓先生,我們到了。

  韓湛從車上下來,等候在一旁的工作助理趕緊走上來,恭敬地同他說:“早上好韓先生,聽說您受傷了,傷都好了嗎?

  韓湛點了點頭,“已經痊愈了。

  助理主動伸手拿走韓湛手裡的筆記本,拎着他的電腦,跟他一起轉身往電梯廳走。
正走着,就聽到了一陣摩托車轟鳴聲。

  一聽到這聲音,韓湛便停下腳步來,扭頭對身旁的助理說:“韓部長每天都這麼嚣張嗎?

  助理知道韓部長就是韓先生的弟弟,聞言,他用詞相當斟酌:“韓部長比較時尚,摩托車更适合他。

  韓湛冷笑。

  他聽到車子拐彎朝這邊開了過來,便大步走到車道中間,攔住了阿讓的車。

  阿讓瞧見前面突然閃出來一個人,趕緊刹車,車子最終險險地在距離韓湛一米遠的位置停下來!

  看清楚攔在車前的人後,阿讓氣不打一出來。
“霍夫,你找死嗎?

  韓湛本來想指着阿讓的鼻子罵一頓的,瞧見阿讓身後還坐着一個女人,韓湛嘴下留情了。
“你女朋友在這裡,我今天給你一個面子,就不修整你了。

  聞言,阿讓正要松口氣,就又聽到韓湛說:“地下車庫開車超速,容易造成人員傷亡。
林特助,通知财務部那邊,就說韓部長這個月工資減兩千。

  “你扣我錢?
”一聽到要被扣錢,阿讓聲音都在顫抖。

  韓湛目光冰冷地注視着他,“再讓我逮到你在市區和人多的地方開快車,我直接沒收了你的車,讓你每天隻能開平衡車。

  說完,韓湛朝阿讓身後的南煙煙投去一個和善的眼神,“南小姐,你對我做出的決定,有什麼看法?

  南煙煙笑着說:“韓先生英明。

  “非常好,你果然是個好孩子。
”他對南煙煙點了點頭,嚴肅地說:“舍弟頑劣,長期打擾,實在是給你添亂了。
如果舍弟讓你生氣了,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盡管收拾他,隻要不缺胳膊少腿丢零件,我韓湛絕對不找你麻煩。

  南煙煙忍着笑,認真地點了頭。
“好的韓先生。

  韓湛這才帶着部下進了電梯。

  阿讓趴在車頭上,回頭教育南煙煙:“你是我的女朋友,别吃裡扒外。

  南煙煙則說:“我在讨好你的家人啊。

  阿讓想說點兒什麼,卻找不到反駁的立場。
被扣了錢,阿讓就不敢超速了,慢悠悠地将摩托車停到了車位上,這才帶着南煙煙去他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就在韓湛樓下,跟黎離和北戰他們同一樓。

  黎離與北戰的辦公室非常熱鬧,秘書一大堆,剛上班就聽到電話鈴聲響個不同。

  南煙煙跟在阿讓身後,在一等人八卦的目光注視下,穿過了北戰跟黎離的秘書辦公室,走到了樓層的最深處。

  阿讓的辦公室在最裡面,黑壓壓的一片,阿讓竟然是第一個到達辦公室的人。
南煙煙盯着寬敞卻安靜的辦公室大廳,問他:“你的部下呢?

  阿讓打開他的辦公桌,在抽屜裡翻找着什麼東西,聞言他說:“今天沒工作要做,都在家休息呢。

  南煙煙吃驚極了,“這麼舒服?

  “當然舒服,我晚上送外賣,白天就在辦公室睡覺。
”阿讓指着廁所旁邊的小隔間,說:“那裡面有床,我就在裡面休息。

  南煙煙第一次知道還有這麼舒服的工作,她問阿讓:“那你的工作到底是做什麼?
能給我詳細解釋下嗎?

  “真想知道?
”阿讓表情有些壞。

  南煙煙猶豫了下,才點頭。
“嗯。

  “我們呢,是特别後勤部門,我是部長。
我們後勤的工作内容呢,就是幫我哥管理這家公司的風氣。
誰出軌了,誰車禍逃逸了,誰背地裡做違背法律的事了,我們都管。

  “所以每到年底要開年終會的時候,我們部門就特别忙,跟陀螺一樣忙。

  南煙煙聽說過宙斯國際用人要求極為嚴格,對國家不敬的不要,出軌養小三的不要,違法亂紀的不要...

  這個消息剛傳出來那會兒,還有很多人不信,認為宙斯國際隻是營銷廣告做得好,故意宣傳這麼個噱頭吸引人才。

  直到去年年底,宙斯國際ceo韓湛當衆解雇了一批員工,其中一批犯罪性質惡劣的高管更是在年終會上當場被警方給帶走了,大家這才悚然發現宙斯國際是來真的!

  自那以後,那些一心想要研發技術,又不懂得搞邪門歪道的真正頂流人才,擠破了腦袋都想要進入宙斯國際來工作。

  在今年的應屆畢業生工作意向調查表中發現,百分之八十的精英畢業生都想要進入宙斯國際工作深造。

  南煙煙恍然大悟,“原來你們部門就是東廠!

  “那是什麼東西?
”阿讓趕緊拿出手機查了查東廠的資料,弄明白了東廠的性質後,阿讓也覺得他們部門的性質跟東廠相似。

  但他必須申明一點,“我們都是男人,可不是太監。

  “這不用你說,我也看得出來。
”說話時,南煙煙的眼神朝不該瞟的地方瞟了幾眼。

  阿讓咳嗽了一聲,不太自然地教訓她:“看什麼呢,大白天的。

  南煙煙紅了臉。

  她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南煙煙拿起手機看了眼,才說:“我得走了,我們一個兄弟戰隊新來了打野,年紀還小,習慣一個人單打獨鬥。
今天他們隊長跟戰隊約了要切磋,我得回去守着,了解一下那個小朋友的個人風格跟能力。

  南煙煙在阿讓臉頰上親了一口,便走了。

  阿讓摸了摸臉頰,魂不守舍了一會兒,才打開電腦,下載了南煙煙他們玩的那個遊戲。

  他大概了解了下遊戲攻略,去遊戲論壇看了下每個角色的遊玩心德,便跑去玩遊戲去了。

  玩了一個小時,連續輸了兩局,阿讓他當即卸載了遊戲。
“垃圾遊戲耽誤我睡覺!

  中午吃了飯,阿讓直接翹了班去俱樂部找南煙煙。
這時候,所有訓練生跟戰隊成員都醒了,有的在打排位賽,有的在做直播。

  阿讓直接進了南煙煙辦公室。

  南煙煙正在看今天上午的比賽回放,見他來,還有些詫異,“怎麼過來了?
下午不上班?

  “不哦。
”阿讓坐在南煙煙的辦公桌上,他問南煙煙:“你們不打算組建一支全息遊戲競技隊嗎?
我哥說過,全息遊戲艙會走進千家萬戶,今年惡魔島競賽就是全息遊戲的一個試水,目前看來試水效應不錯。

  “我哥跟我說過,五年内,全息遊戲競賽會越來越成熟。
你可以留意一下你們俱樂部的孩子,看看有沒有那種非常善于攻略遊戲,有指揮天賦,同時心理素質強大的孩子。
這樣的孩子,最适合玩全息遊戲。

  “相信我,未來,全息遊戲會是主流。
而你,願不願意做那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前兩年韓湛的網遊公司便招了一批遊戲設計天才,用時兩年打造了一款畫面精美而内容豐富性能強大的仙俠網遊。

  這款遊戲很快就會在全息遊戲内上市,會成為主打遊戲,韓湛他們打算将這款遊戲打造成大ip,而這部遊戲,也将成為全息遊戲内首款電競項目。

  阿讓今天來,就是給南煙煙送驚喜的。

  南煙煙在聽到阿讓的話後,沉默了近半分鐘後,才說:“你是對的。

  宙斯國際俨然已經成了國内一霸,再過兩年,說不定就能成為亞洲洲霸。
而全息遊戲艙已經出到了伴伴二代,功能更加強大,顧客也越來越廣泛。

  如今電競圈的人,幾乎是人手一台伴伴遊戲艙。
未來,全息遊戲艙必将取代電腦,成為主流。

  在所有人都還沒有準确意識到全息遊戲艙發展前景前,她最先組織一批專業的選手進行訓練,等到第一屆全息遊戲競技拉開帷幕,vk必定會奪大滿貫!

  南煙煙一拳頭垂在阿讓胸口上,笑話他:“行啊讓哥,你這個情報非常值錢,今晚我請你去吃大餐。

  “吃什麼?

  “法餐?

  阿讓直接搖頭,“那個不好吃,我要去深巷餐廳,宋瓷說那家餐廳味道好。

  南煙煙被氣得差點冒煙,“深巷?
你知道那家店有多貴嗎?
一頓飯少說也得三四千,你還真的是獅子大開口。
”南煙煙突然又笑了,她盯着阿讓的誘人男體瞧了片刻,故意使壞,她說:“給我睡,我就請你去吃。

  阿讓:“抱歉,我送外賣,不送身。

  南煙煙頓時撇嘴,“那算了,不去。

  “我昨天晚上在深巷餐廳約了位置,今晚一起去啊。
”阿讓盯着南煙煙身上的ol裝,他說:“穿裙子吧,我喜歡你穿黑裙子的樣子。

  性感又高冷,故意拿眼尾斜着掃看他的那種風情模樣,特别帶勁。

  南煙煙相當意外,她知道阿讓是有多麼節約的人,這人在外面都舍不得買一杯奶茶,而自從發現拼夕夕的棒棒糖比某寶便宜後,就直接卸載了某寶。

  這樣的人,竟然舍得帶她去深巷吃飯?

  南煙煙忍不住掏了下耳朵,靠近阿讓故作浮誇地問他:“你剛才說什麼?
我沒聽見?

  阿讓木着臉,說:“不去我就退了哈。

  南煙煙笑了起來,“去!

  因為晚上要跟阿讓去吃飯,南煙煙下午召集所有人開了個會,跟他們分析了下兄弟戰隊那個新成員的作戰風格。

  等會議解散,她又給頂頭上司打了個電話,将阿讓先前給她說的那件事,轉告給了老闆。

  電話裡,老闆的聲音有些啞,慢吞吞的,顯得非常慵懶的樣子。
“消息準确嗎?

  “準确。

  “誰告訴你的?

  南煙煙摸了摸有些發熱的耳朵,才說:“是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
盛輝科技是宙斯國際旗下的産業吧,你男朋友是盛輝科技的?

  “不,是宙斯國際的。

  “哦?

  電話那頭的人從電腦前面站了起來,赤腳走進浴室,一把扯了身上清涼的裙子,仰起頭來,露出性感的喉結骨。

  他将一雙長腳放在冷水下面沖洗,講話的聲音和水聲一起傳到南煙煙耳朵裡:“是誰啊?

  “韓讓,特别後勤部的部長。

  聽到特别後勤部這個部門,老闆眸子微眯,竟然是那個家夥。
“行,既然消息是他透露的,那就是準确的。
你按照他說的辦,你把人員選好後,直接發給我就行。

  “好的老闆。

  南煙煙挂了電話,阿讓立馬湊到她耳旁,問他:“你老闆?
聽聲音年紀不大啊。

  南煙煙點了點頭,說:“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是個非常厲害的後生。
”現在的年輕後輩,一個比一個牛逼,他們老了,比不起了。

  将事情都處理好了,南煙煙這才進了宿舍去換衣服。
她在俱樂部裡是有宿舍的,她去洗澡,阿讓就躺在她的床上打單機遊戲。

  南煙煙裹着浴巾走出來,赤腳踩在地毯上,她走到衣櫃前,打開櫃子精挑細選,卻沒有找到一條令她滿意的黑色裙子。

  她拎起一件淡藍色的收腰包臀裙,回頭問阿讓:“這條可以嗎?
”南煙煙似乎格外鐘情藍色,衣櫃裡的襯衫外套和裙子,都是藍色居多。

  阿讓走到她後面,仗着身高優勢,直接從南煙煙身後伸出長臂,從衣櫃裡取了一條黑色挂脖露背魚尾裙。

  這裙子是阿讓在某寶上蹲到零點,拼手速用半價搶到的連衣裙,盡管是半價,也花了他三千多塊錢。

  阿讓說:“穿這個。

  南煙煙覺得這裙子太性感了,不好意思穿出去。
她将裙子放在面前比了比,說:“會不會太暴露?

  “該遮的都遮住了,哪裡暴露了?
”阿讓在羅馬長大,他認為女孩子就該想怎麼穿就怎麼穿。

  南煙煙便換了裙子,還換上了高跟鞋。

  她往鏡子前面一站,盯着鏡子裡那個腰窄胸圓的女人,呼了口氣,這才拿起晚宴包,對阿讓說:“走吧!

  “好。

  瞧見大換裝後的南煙煙,整棟樓的孩子都被她的美給驚呆了。
“我靠!
經理!
你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南煙煙端着架子,冷冷一笑,說:“看什麼看,再好看也不是你們的!

  “哈哈哈,外賣小王子,你好福氣啊!

  阿讓發現那些小家夥都在偷偷地看南煙煙的後背跟好身材,他頓時覺得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
穿得保守普通點,也沒什麼不好。

  南煙煙穿着裙子,不方便坐摩托車,他倆一商量,決定開南煙煙的小汽車。
她的車是一輛紅色馬自達,不算貴,落地十四萬多。

  南煙煙穿高跟鞋,阿讓不許他開車。

  這會兒快到下班時候了,路上開始慢慢堵車了。
阿讓車速開的有些慢,南煙煙笑話他:“被你哥吓到了,準備當個乖寶寶,穩穩當當開車?

  阿讓搖頭,說:“不是,我駕照隻有三分了,不能闖紅燈,也不能壓線。

  南煙煙:“...”

  這理由她服氣。

  到了深巷,阿讓見南煙煙走路比平時慢了些,便走過去牽住她的手,對她說:“高跟鞋不方便走路的話,就靠着我。

  南煙煙為阿讓的細心感到溫暖。

  她半靠在阿讓的懷裡進了餐廳,服務員引領他們到了預定号的雙人座。
阿讓一坐下,就說:“我靠!

  他見到了熟人。

  南煙煙朝阿讓所瞧的那邊望過去,便看見了川東集團的總裁程硯墨。
他坐在他們的旁邊,中間隔着一張餐桌,但那張餐桌上沒人。

  程硯墨的對面,坐着一個穿着職業裝的高挑女子,那女子戴着一副嚴肅的眼鏡,但五官底子是漂亮的。
她吃飯動作如同機器人一樣,每一個動作都非常的标準,幅度一緻。

  程硯墨顯然注意到了南煙煙和阿讓,他與阿讓颔首點了下頭,寒暄了兩句,便認真地吃起飯來。

  南煙煙盯着吃飯都不說話的程硯墨和他的女伴,覺得這兩人關系真複雜。

  等他們吃完飯走了,南煙煙他們的前菜已經上完。
南煙煙打開被折疊成玫瑰花形狀的餐布,鋪在雙腿上,這才開始吃菜。

  她想說話,便問阿讓:“我可以說話嗎?
”因為這裡面的人說話都溫聲細語的,導緻南煙煙都不敢說話了。

  這樣的場合,她以後還是别來了。

  比起這種高檔餐廳,她更适合吃大排檔跟燒烤,或是街邊那些熱鬧的火鍋店。
這種高逼格人群才會光顧的飯店,她會顯得格格不入。

  但她悄悄地打量了一下阿讓,卻覺得這人一舉一動都如英劇裡的王子一樣,優雅款款,慢條斯理。

  氣質這種東西,是學不來的。

  阿讓頗有些莫名其妙地反問她:“這裡又不是考場,為何不能說話?

  南煙煙先笑了下,這才說:“剛才那位小姐,是程先生的女朋友?

  “不知道啊,我看着不太像啊。

  “那應該隻是上下級吧。
”南煙煙心想:有錢人的生活真的是不敢想象,對他們來說,深巷餐廳是需要提前預約才能享用的高檔餐廳。

  對程硯墨那種身份的人來說,想要來這家餐廳用餐,隻是打個電話說一聲的事吧。

  正吃着,南煙煙就發現阿讓不動了。
“你在看什麼?
”南煙煙好奇地問他。

  阿讓表情有些厭惡,“看到了一隻獐子。
”他一刀切開盤子裡的牛仔骨,将那塊肉丢進嘴裡,用力地咬碎。

  這城區會有獐子?

  南煙煙好奇回頭,便發現服務台前站着一對在結賬的情侶。

  那男人掃了微信結了賬,将手機揣回兜裡,轉身過來準備走時,露出了一張臉型又窄又長的臉。

  是肖烨,信仰電競團隊前隊長,

  他還有另一個身份——

  南煙煙的初戀。

  南煙煙:“...”

  她腦子裡一直回蕩着阿讓先前說的‘獐子’,看到肖烨的臉,便忍不住将他的臉跟獐子的臉型放在一起對比。

  這...

  不能比,一比就覺得真的神似。

  也許是南煙煙的視線太灼熱,肖烨感覺到了,他突然偏頭朝南煙煙他們這邊望了過去。

  第一眼,肖烨沒有将南煙煙認出來,他轉身往門外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了腳步。

  肖烨慢慢回頭,盯着餐廳右側靠近通頂魚缸那一面的某個餐桌位。
望着那個背對着自己在用餐的黑裙女人,肖烨表情變得驚疑起來。

  是她嗎?

  “肖烨,看什麼?
”身旁的女人拉了拉肖烨的手,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肖烨說:“看到了一個熟人。

  女孩朝肖烨剛才凝視的方向瞧過去,沒看到南煙煙的臉,倒是看到了阿讓。
見到阿讓那張英俊的混血面孔,女孩子眼前一亮。

  但她知道,這種帥哥看一眼就行了,不能多想。

  更何況,肖烨就站在她的身旁呢。

  “誰啊?
哪個老熟人?

  肖烨搖頭說:“也許是認錯了。

  他拉着女孩離開餐廳後,女孩便抱着他的手臂,語氣嗲嗲地說:“肖烨,夏天快來了,我前天新買了一條白色的波點裙,想買一隻合适的包包,你陪我去看看嗎?

  他們在一起六七年了,肖烨遲遲沒有提結婚的話,漸漸的,陸青青對肖烨絕望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家夥對自己也隻是想要玩玩,之所以還不分手,不過是因為忌憚她的身份。

  畢竟,她可是望東電視台台長的小女兒。

  肖烨聽到女孩嬌滴滴的嗓音,恍惚的心情這才恢複正常。
“好,走吧。
”肖烨不缺錢,給女孩子買個包包的錢,還是有的。

  南煙煙聽到阿讓故意大切肉的動作,她注意到前後桌的人都朝阿讓投來了不悅的眼神,這才提醒阿讓:“阿讓,别用刀口磨盤子了,聲音好刺耳。

  阿讓放下盤子,端起美味的紅酒抿了一口,問她:“刀磨盤子的聲音刺耳,那用刀抹你前隊長骨頭的聲音,會不會動聽些?

  南煙煙吓了一跳。

  她盯着阿讓那冷冰冰的灰藍色眸子,一時間分不清這人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

  想到這人那乖張的行事作風,南煙煙不敢惹怒了他,便小聲說道:“我早就不愛他了,放下了,你這樣做,反而容易讓我反複想到他。

  阿讓更氣。

  他塞了一塊肉進嘴巴裡,一邊嚼着肉,一邊想象着那肉就是那獐子男,心情這才好受了些。

  “你們當年,怎麼會分手?
”當年,南煙煙跟肖烨是電競圈最出名的金童玉女,兩人都是實力派,又都長得好看,是高顔值要實力cp,磕他們cp的粉絲也多。

  這兩人分手,對外隻說是性格不合。

  但性格不合的話,早就該不合了,犯不着談了四年才性格不合。
畢竟南煙煙十九歲那年,就跟肖烨公開了戀情。

  肖烨是電競圈的神話,是傳說中的電競大神,南煙煙那時候會對他産生感情,是非常能理解的。

  聽到阿讓的問題,南煙煙頓時覺得面前這昂貴美味的肉都不香了。
她放下刀叉,嗔怪地瞪了眼阿讓,“你确定,要在這麼昂貴高檔的餐廳,聽我講那惡心的初戀往事?

  不知道南煙煙那兩個字取悅到了阿讓,阿讓那烏雲一般陰沉的臉色,頓時變得好看了起來。

  吃完了飯,阿讓結了尾款,又帶着南煙煙去最近的步行街。
停在一家炒闆栗攤鋪前,阿讓說:“我請你吃肉了,你請我吃闆栗。

  “好。

  南煙煙買了半斤炒闆栗,扳開一個,嫌棄闆栗上面的毛皮難以清理,就沒再碰。
阿讓跟她在長椅上坐下,他低頭剝闆栗,對南煙煙說:“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南煙煙靠着椅背,盯着遠處一個賣鮮花的老太太,她瞧見那老太太一路詢問每個陌生人要不要買花。

  今生賣花,來生漂亮。

  她突然就想到了這句話。

  南煙煙對阿讓說:“今天一切都很完美,除了你沒送我玫瑰。
”阿讓擡頭看到了那個老婆婆,他把剝好的闆栗塞給南煙煙,然後起身走向那個老婆婆。

  南煙煙盯着手裡的闆栗,就想到了在很久遠的一個冬天發生的事。

  那一天,她跟肖烨在街上散步,她聞到了闆栗香味,也想吃。
肖烨給她買了一袋,南煙煙嫌棄闆栗剝起來麻煩,吃了一顆就沒再碰。
但肖烨也沒有主動給她剝闆栗,回了俱樂部,他直接把闆栗丢給了兄弟們。

  南煙煙捏緊了手掌間的闆栗。

  她盯着跟老婆婆圍繞一朵玫瑰花讨價還價的阿讓,一顆心突然變得堅定起來。

  有些人揮金如土,又能舍得為她揮灑多少?

  她的外賣小王子愛錢如命,零點還在送外賣,但他會一邊心裡滴血一邊請她去吃大餐,一邊讨價還價一邊為她挑最大最紅的那朵玫瑰。

  阿讓最後以五塊錢一朵的價格,買了一朵玫瑰。

  他回到長椅前,将玫瑰遞給南煙煙,說:“就這朵最好看,其他的都蔫了。
”已經是晚上了,玫瑰不算新鮮了。

  南煙煙握住那支玫瑰,盯着阿讓那頭晃眼的金毛,彎唇淺笑,說:“嗯,這個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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