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606章 就像有毒的花
“溫喆,你話太多了。
”
張嘴要說話的溫喆,嘴張着,沒能發出聲音。
溫琪移開了落到溫喆身上的視線,看了眼站在一邊的阿三,再次轉身上樓。
溫喆也沒了再取笑阿三的興趣。
等姐弟二人都走了,大黃才上前來,伸手想要拍阿三的肩膀,卻被他眼疾手快地躲開了。
大黃也不意外,啧了一聲道:“還是那麼龜毛。
”
話音落下,他頓了頓,又繼續語重心長地開口:“阿三,有句話當哥的得叮囑你,雖然你陪在小姐身邊五六年了,但是你要知道,小姐那樣涼薄的人,是絕對不會念舊情的。
”
阿三淡淡地睨了一眼大黃。
沒有回答。
大黃搖了搖頭,覺得阿三這人,身手好,人也不錯,但是就是腦筋太不靈活了。
他想到了之前羅家大小姐對他的承諾,大黃又開口說了句。
“阿三,憑着你的本事,你去什麼地方不行呢?
非要待在溫家受這個氣?
就因為當初小姐将你從死人堆裡帶出來,你就要圈在這溫家一輩子啊?
”
“阿三啊,年輕人,要有點腦子,多想想以後的出路啊。
羅家小姐那邊給你的價格比在溫家多幾倍,是人都知道選擇羅家啊!
”
反正在大黃看來,去哪裡都是幹保镖的,同樣都是賣命的工作,為什麼不能選擇一個待遇好一點的?
羅家那個大小姐那麼喜歡他,說不定他過去了,還能當上羅氏的乘龍快婿,那到時候,豈不是比他在溫家當牛做馬來得潇灑快活?
大黃想不通。
若是有人看上他,那他肯定早就離開溫家了。
“我說阿三啊……”大黃說了好一會兒,一直沒聽到身邊人發出動靜,等他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身邊,才發現阿三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感情大黃剛剛那麼多掏心掏肺的話,全都是說給了空氣聽?
“呸,個死撲街,爛衰仔!
”
大黃咒罵了一聲,慢悠悠的擡腳上了樓。
阿三早已經回到了房間裡。
大黃進去,冷冷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阿三,他呵了一聲,看到一邊放着冷着的涼白開,他也不管是不是阿三自己要喝的了,走過去端起來,一口喝光。
然後自言自語,罵罵咧咧地,走到另一邊的床上往上一躺,也沒有說要洗澡什麼之類的,就連腳都沒有要洗一下的意思,鞋子沒脫的就打起了呼噜。
阿三看了一眼大黃,關掉了燈,整理好自己的被子跟枕頭。
等到差不多十點,大黃已經陷入深度睡眠,外面也安靜下來,他這才拉開被子起身,将枕頭塞到了被子底下,蹑手蹑腳地離開了房間。
溫琪喜靜,住在了走廊盡頭的那間房。
溫喆住在她的正對面,奔波了一天的溫喆,剛準備睡覺的時候,好像聽到他姐的房門打開了。
他站起身,走到門邊往外看了一眼。
空蕩蕩的走廊上,一個人沒有。
是錯覺?
溫喆想了想,将門反鎖上,回到了床上拉過被子将頭捂得嚴嚴實實的,馬上睡覺。
溫琪的房間裡。
此刻,卻是一片火熱。
原本在外人面前,面無表情,甚至可以堪稱就是一坨行走的大冰塊的男人,此刻正單膝跪在床邊上,俯下身虔誠無比地親吻着溫琪裸露出來的,雪白的雙腳。
“小姐…”
他的聲音沙啞,擡起頭來看向溫琪的眼中,帶着絲絲的猩紅。
溫琪呵了一聲,手肘撐着身子,懶懶的半坐起來,絲綢做的睡衣從肩上滑落,露出雪白纖細的肩膀。
她用腳尖輕點阿三緊抿着的薄唇,語氣中帶着笑意。
“想了?
”
沒人知道,在外面無比優雅的名媛,私底下卻跟自己的保镖攪和在了一起,而且已經好幾年了。
溫琪的第一次,第一個男人都是面前這個,連真實名字都沒有的男人。
衆人眼中高不可攀的溫家二房的大小姐,表面看着冷漠有禮,無比優秀。
但是其實私底下,她卻是格外的迷戀跟阿三的這種畸形的關系。
“羅慧賢昨天跟我讨要你了,說隻要我把你給她,她可以付出任何的代價,你說,我要不要把你給他?
”
溫琪坐起來,身子往前,手在阿三緊繃的臉上遊走。
“你明明就是我從死人堆裡撿回來的,你是屬于我的東西。
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惦記着你呢?
”
“她們也沒跟你做過,怎麼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呢?
”
溫琪的手停在了阿三的下巴處。
男人五官像是刀削刻過的一般,眼睛鼻子,緊抿着的薄唇,甚至包括那蠕動的喉結,都那麼的恰到好處。
溫琪湊近,笑了笑。
纖細的手突然用力。
“你說,我把你的臉毀了好不好?
毀了你的這張臉,到時候就不會有人來跟我讨要你了。
”
她話音剛落下,單膝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取出了一把匕首,就要對着自己的臉戳下去。
“你敢。
”
溫琪出聲。
匕首在距離阿三臉幾厘米的地方停下。
他擡起頭,看向溫琪。
溫琪長得很漂亮,她的這一種漂亮,不同于蘇雪的那一種清純。
而是帶着一些妖媚的漂亮,加上她本人也不是那種小白兔的性格,所以溫琪就像是一朵有毒的嬌花。
明知道靠近她是不對的,卻還是讓人止不住的被她吸引,沉淪在她的腳下,原意永生永世的做她的信徒。
“小姐……”
阿三嗓音越發的沙啞。
溫琪笑着松開了手。
“我今天被那個村夫給氣到了,心情不好。
”她說着微微将眼尾挑起:“你要伺候到我開心了,明白嗎?
”
“是,小姐。
”
阿三的命是溫琪給的。
她的第一次也是他奪走的。
不管溫琪要求他幹什麼,哪怕是付出自己的命,他也會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去執行。
而且,對于溫琪,阿三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都是異常迷戀的。
就像剛才說的一樣,他明知道他跟溫琪是雲泥之别,他卻還是忍不住的,迷戀她,臣服在她的腳下。
哪怕一輩子都隻當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下人,他也是心滿意足的。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