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13章 被用符了
陸昭菱也掐算出來了。
大師弟這一下,确實不吉,結局未知。
“走。
”
陸昭菱立即就對青音青寶說,“帶上所有符。
”
她一時間有點兒後悔,剛才回來午休什麼?
應該不睡,多畫些符!
在大營裡用了不少符,現在她剩下的符不多了。
“是!
”
青音青寶第一次聽到小姐說得這麼凝重,而且還要帶上所有符。
她們趕緊就背上了之前縫制的,由陸昭菱設計的布包,抄起了長劍。
“大師姐,我......”
“你也跟上。
”
陸昭菱已經奔了出去,不忘跟他說了一句,“你剛忙了半天回來,隻怕是不能休息了。
”
“我不用休息,大師兄要緊。
”
呂頌本來是想說自己剩下的符也不多,不是不願意出去幫忙,他現在也很擔心大師兄。
“青木。
”
陸昭菱沖出去之後又叫青木一聲。
這段時間青木也挺辛苦的,所以午飯之後她也讓青木去好好睡一覺。
本來以為這個時候青木可能還沒醒來,卻不曾想她的聲音剛落下,青木就出來了。
陸昭菱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說,“走。
”
“是!
”
青木也沒有多問什麼。
“陸小姐,您這是要去哪裡......”
裘三夫人也帶着女兒過來了,本來是想讓女兒在陸昭菱面前再混個面熟,也讓女兒多跟陸小姐聊一聊,說不定能學得聰明些,沒想到剛過來就看見陸昭菱等人如風一般從身邊刮了過去。
趕這得麼及,是出什麼事了嗎?
“幫我去跟王爺說一聲,我出去找大師弟,讓他留在裘府!
”
陸昭菱匆匆留了這麼一句話,迅速出去了。
裘三夫人拍了拍胸口,她的身體還沒有好全乎,但是因為裘家上下都用上了陸昭菱的平安符,她覺得是好了不少,這效果還是杠杠的。
“囡啊,你看看,陸小姐跑起來都這麼快。
”她對兩個女兒說。
兩個裘小姐對視了一眼,姐妹倆覺得,母親如今對陸小姐也太崇拜了,連陸小姐跑得快都得誇一句。
“母親,我和姐姐也跑得很快,以前你要追着我們打的時候不都攆不上嗎?
”
裘三夫人一滞。
“我去跟王爺傳句話,你們回去盯着你們父親!
”
她有點惱地甩袖而去。
周時閱還在聽宗大人說話,聽到裘三夫人的傳達之後,神情一頓。
他看向宗大人。
在這一瞬間,宗大人覺得自己的脖子仿佛一涼。
因為晉王看他的這一眼,分明就帶着冷意。
“肅北城是宗大人的管轄,若是本王的人在城中出了事,你說,本王是不是該讓你給個交代?
”
陸二那麼着急地出去找殷師弟,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但是陸二讓他留在裘府,他又不能不聽。
那總得有人出去幫忙吧。
宗智宏心頭一凜,馬上站了起來,拱手說,“下官這就帶人出去看看?
”
“多帶些人。
”
周時閱沒有半點客氣的。
但是他在說了這話之後又想到了什麼,又補了一句,“現在帶來的這幾個,就留下吧,本王有用。
”
陸小二之前讓宗大人把這幾個人帶上,肯定是在城外施粥的時候看到有什麼不妥,那就不能讓這幾個人再跟着宗大人出去,萬一反而壞了陸小二的事呢?
周時閱就開口把這幾個官差留下了。
他貴為王爺,要留下幾個官差有什麼不妥?
宗大人自然沒有意見。
他趕緊就出了裘府,對車夫說,“回衙門。
”
他得回去再把其他人帶上。
“大人,晉王爺可是責備您了?
”車夫問了一句。
宗大人苦笑一聲。
“沒有直接責備,但是晉王殿下威嚴頗盛,本官都看不透他。
”
“大人,那您覺得,他來了肅北城是好事還是壞事?
”
宗大人歎了口氣。
“本官自然希望是好事。
”
隻不過,他之前也犯了不少錯,雖說有些是被人設計了,有些是被誘惑了,有些是迫于無奈,可錯了就是錯了。
也不知道到時候晉王殿下會不會聽他苦衷。
更不知道,晉王殿下在肅北城,能不能察覺什麼。
呂頌帶着陸昭菱他們很快到了那兩枚銀針的地方。
“就是這裡,我在這裡取了銀針回去,大師兄就往那邊追去了。
”
呂頌指向了前面的那條巷子。
陸昭菱就往那邊走。
這長長的巷子,現在自是什麼人都沒有。
今天雪停,沒有蓋掉腳印,所以他們能夠很清楚地看到巷子一串腳印。
走出了這巷子,又有一片雜亂的腳印。
青木看了一眼,“殷公子在這裡跟那人打起來了。
”
青音卻是奇怪,“可是殷公子的武功隻能說是......一般。
”
反正是沒有内力的,隻能說會打鬥。
可對方不是個姑娘,殷公子應該不至于就跟人家交手了啊。
陸昭菱站在這裡,閉上了眼睛仔細地感受了一下。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是她卻還能聞到符燃燒過的氣味。
這也是她的一個天賦。
“不是打鬥,是鬥法。
”她說。
呂頌的臉色也是一變,“那姑娘果然是玄門中人?
”
他對大師兄佩服了,就那麼一眼,大師兄竟然就能夠看出那姑娘的不妥,他都沒看出來。
“應該是。
”
青木蹲在地上仔細地檢查着那些腳印,突然說,“有第三個人。
”
這裡,不止是兩個人的腳印。
陸昭菱也感覺到了,“是有第三個人,而且,有一品符的氣息。
”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昭菱的心也微微沉了下來。
竟然有一品符的出現。
要是沒有一品符,大師弟未必會輸的,但是有了一品符,這就難說了。
青音青寶也檢查着,“在這裡之後,就隻有一個人的腳印了。
”
另外兩個人的腳印去了哪裡?
陸昭菱突然鼻子輕動,她走到一處,蹲了下去,看到了雪地裡兩三滴血迹。
她伸手沾了一下,在指腹上搓了搓,然後拿出了一隻小紙鶴來。
小紙鶴動了動,在她的指腹上晃了晃。
“這是大師弟的血。
”
她将小紙鶴往上一抛,“跟着它。
”
要是大師弟沒有受控,要找到他不難。
但現在看來,他應該是被用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