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些人都那麼蠢,向家都要倒了,他還這麼不知所謂!
不知所謂的癟三!
”
何蘇又怒又氣,染了血的臉都扭曲。
她又想起向三的眼神,渾身顫了一下,這麼多年,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
榮昭南再狠,卻是個和他爹一樣自诩本心持正,有原則的蠢貨!
向三雖然不如他手段厲害,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
破舊的四合院外
“向小四,不是我推的!
”榮昭南忽然開口。
向三面無表情地看向榮昭南:“這個話,你說過和多次了吧,但我确實親眼看見你推了小四,沒有證據證明你沒動手,少跟老子在這裡廢話!
”
他能平心靜氣地和榮昭南說起關于小四的話題,已經是稀罕事。
榮昭南看着他:“我确實沒有證據,但我未必沒有證人。
”
向三一愣,忽然忍不住嗤笑了起來,紅了眼:“證人?
當初在橋上,隻有你、榮向東、我家小四,我親眼看着你是怎麼揍小四,然後把他推下去的,怎麼你想說我家小四托夢給你!
”
他頓了頓,譏诮地說:“還是你想說推他下去的是榮向東?
那時候他才十四還是十五歲?
老子看起來很像傻子麼,你和你後媽的矛盾,都想拿老子當槍使!
”
榮昭南淡淡地說:“你要願意,可以先見一見證人,再下判斷,我、何蘇到底誰在說謊。
”
向三沒說話,站在原地。
榮昭南也沒逼他,示意陳辰:"你把人帶回去。
"
随後,他轉身向四合院裡走了回去。
……
四合院裡
何蘇緊緊地捏住了徐姨的手,輕顫着咬牙切齒:"榮昭南一定是不知道怎麼抓了錢老原,然後逼他誘我的口供!
"
她謹慎了一輩子,居然在這種陰溝裡翻船,一定是她最近接連遇到沒腦子的蠢貨辦砸事兒,壓力太大了!
她深吸一口氣,又呢喃自語:"不,錢老原前些天突然向我敲詐錢财的事兒,說不定都是榮昭南的圈套……"
"沒錯,哪怕你沒有照顧到他的母親,錢老原心裡對你有怨恨,但還是對你又懼又怕的,導緻他的口供不盡不實。
那我隻能讓他看看,你這個'金主'到底有多值得他的維護。
"
男人清冷的聲音在何蘇身後響起。
何蘇捂住肩膀,緩緩地在徐姨的攙扶下,背對他站直了身體,絕不肯在他面前示弱。
"結果比我想得更粗暴簡單——你打算滅了他的口,也是,你一向做事都很謹慎。
"
榮昭南走到何蘇面前。
他冷漠譏诮地看着她:"你唯一的纰漏确實是十多年前沒有把他們四個都滅口,這次想'查缺補漏',也是理所當然。
"
錢老原發現何蘇居然派人要殺他,他終于對何蘇徹底地失望和憤怒,新仇舊怨下把所有的真相,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個明白。
這些天,他一直在布局,錢老原算是一個局中重要的一枚棋子。
何蘇冷冷地看着他,眼底閃過怨毒:"榮昭南,你以為你一定會赢是嗎?
"
榮昭南看着她,目光幽暗冰冷:"不,面對你這樣的毒蛇,再謹慎都是對的,所以,我會做足準備工作,我早就不是當初那個被你任意拿捏的少年。
"
何蘇看着他唇角輕輕勾起的弧度,心裡咯噔一下。
他這個樣子,難道是還有什麼證據?
又或者是榮文武被他說服了?
不,他們父子之間勢同水火,那天葉冬跳樓的時候,他們還大吵一架。
後來,她和榮文武知道榮昭南居然把葉冬推下樓,雖然底下有個什麼墊子,葉冬沒事兒,隻是吓掉了魂,進了精神科。
榮文武差點心髒病又犯了,大夫直接喂了他速效救心丸。
後來,他打電話狠狠把榮昭南罵了一頓,父子倆在電話裡又怼了起來。
這些都做不得假,她親眼看見的。
那他到底為什麼如此笃定她會完了……
……
"隊長!
隊長!
向三叫你出去!
"陳辰忽然跑進來,有些着急地說。
榮昭南微微挑眉:"不是讓你把人押走麼?
"
陳辰搖搖頭,看了一眼何蘇,在榮昭南耳邊低聲說:"說是有關小嫂子的事兒要跟你說一下。
"
榮昭南一頓,轉身大步流星地向門外走。
"等一下,蘇蘇還是你繼母,是朝北和向東的母親,你父親的妻子,你沒有證據,她也不是罪犯,你得給她應有的待遇,送她去醫院!
"
徐姨看着他的背影,大聲地說。
榮昭南沒理會她,直接出了門。
門外向三正戴着手铐,坐在吉普車上,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你想對甯媛做什麼?
"榮昭南冷冷地問。
向三輕哂,眼神有點複雜:"你也有慌的時候。
"
他頓了頓,也沒再拖時間:"她後天要離開京城對吧,我勸你現在給她打個電話,确認一下她在哪裡,如果還好好的在陳辰家裡,那就不管發生什麼事兒,都别出門,等你回家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