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心虛了吧,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推向小四下橋的不是你,相反,向三在望遠鏡裡親眼看見你把向小四推下去!
”
何蘇嘲諷地看着榮昭南,嗤笑了起來。
榮昭南還沒回答,向三卻忽然扭頭盯着她,眼神裡帶着詭異的兇光,笑了——
“何蘇,小四的賬我會算,但是葉秋姐原本也是我家嫂子……你女兒今年也十八了吧,還是處女,嗯?
”
何蘇瞬間臉上的笑僵住,她猛地一扭頭看向榮昭南,咬牙道:“朝北是你的妹妹!
她可沒得罪過你!
你就這麼看着他侮辱你妹妹?
!
”
榮昭南冷冷地看了向三一眼:“換一個人威脅,她有兒子,對女人動手是廢物。
”
何蘇一呆:“你……”
向三被陳辰按着,但臉上詭異的笑更大了——
“啊,對,我都忘了,你的心肝寶貝是——榮向東,多好的名字,東主貴,你說你的貴子要變成太監,他能貴成什麼樣?
”
何蘇渾身顫了下,憤怒地盯着榮昭南,拔高了聲音:“榮昭南,你怎麼敢,向東……”
“他不是我弟弟,你不是教過他千百次,他不是我弟弟,我也不是他哥,至于老頭子怎麼想,關我什麼事?
”
榮昭南冷漠地說。
何蘇臉色慘白,咬牙切齒地看向向三:“葉秋的事,不是……”
這次輪到榮昭南不打算給她說話狡辯的餘地,一擡手,示意陳辰把向三推出了四合院。
他随後也押着錢老原出去。
但,院子裡每一個角落不知道什麼時候,都站上了鬼魅一般的人影,徹底斷絕了何蘇的一切退路。
何蘇想起向三盯着自己的目光,瞬間腦子裡嗡嗡地,一把抓住了徐姨——
“徐姨……向三想要對付我的向東……”
徐姨扶住臉色慘白的何蘇,心疼地拿帕子按住她受傷的肩膀:“蘇蘇……你剛才到底在幹什麼,說話一點章法都沒有?
你在刺激他們!
”
都被錢老原誘供把實話都說了,蘇蘇的否認還有意義嗎?
而且還激怒了榮昭南,又惹上了向三那條瘋狗!
“啪!
”何蘇猛地一巴掌甩在徐姨臉上。
打得徐姨直接偏開臉。
她目光陰沉又扭曲地盯着徐姨:“我說話沒章法,還是你做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不是說找了七八個人遠遠近近地圍住了這宅子嗎,人呢?
啊?
人呢!
”
說好了,這次錢老原絕對沒辦法活着走出這廢物的四合院,她才這樣放心地說狠話。
“結果呢?
”何蘇咬牙切齒。
結果就是她中了錢老原誘供的圈套,話說得太多,不打自招!
徐姨也有五十六七了,被當衆打歪了臉,有些難堪地扭頭回來。
她紅腫臉上卻沒有怒意,隻有愧疚和無奈:“蘇蘇……你進屋之前也親眼見過那些人的……”
她們手裡的人怎麼可能是榮昭南這幫軍人出身的對手?
看這架勢,榮昭南的人八成早就把她們的人抓了。
徐姨歎氣:“隻能說明一切都是榮昭南的圈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放出錢老原,就是為了對付咱們!
”
到底什麼時候開始,榮昭南知道了錢老原這幫人的存在,又怎麼知道葉秋和他當年的事兒是蘇蘇一手謀劃?
何蘇閉上眼,自嘲地冷笑一聲:“是啊,圈套,所以,我隻能盡我所能地讓局面混亂起來……隻有把水攪渾,我才有機會啊。
”
榮文武那邊,隻要他沒有親自聽到她說的那些話。
憑着多年來她和榮昭南之間水火不容的局勢,憑着這麼多年她這個好後媽的名聲。
她就有能力讓大院的人和榮文武懷疑這一切都是榮昭南對她的誤解甚至布局誣陷報複。
至于報警……那有什麼可怕的,她還怕不他不報警呢!
孤證不成立,僅僅憑借錢老原的口供,無法證明十多年前的案子是她主使。
那麼多年過去了,物證早就沒了!
向三倒是親耳聽見了她說的那些話,可那又怎麼樣?
隻要榮昭南沒有證據,證明向小四不是他推下大橋的,向三就還是會記恨榮昭南。
再加上向家的倒台,榮昭南可是出了大力氣的。
向三恨死了榮家和榮昭南,絕對更不可能給榮昭南當證人,證明葉秋的死是她主使!
甚至,她剛才說的那一大堆榮昭南和葉秋之間的“故事”,就是為了讓向三永遠對榮昭南保持懷疑,無法信任榮昭南。
向家就算倒台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向三就算被捕,也一定有辦法向外傳遞消息。
向家殘餘的勢力一定會給榮昭南找一堆麻煩,包括對付他的女人!
可是……
可是誰想到向三是個不分主次矛盾的瘋子!
何蘇摸着臉上的傷,簡直不能理解,眼睛裡都是恨意和暴躁——
“向三明明應該專心對付榮昭南的,結果他居然為了葉秋那個死了那麼多年的蠢貨,要對付我的向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