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烈接過這枚畫着黃符的平安符,放進了自己的繡袋裡,妥善收好。
“你為何會記得前一世的事情?
”
這種事情太過于驚悚詭異,鴻烈有五分相信,五分不相信。
“我并非投胎為人,而是在十九歲那年慘死,重生而來。
”
鴻烈一時間震驚得背脊一片冰寒,嚅嚅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她慘死!
她說她慘死重生而來!
“你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紫瞳,替我保守住這個秘密。
”
“那你可知道,害你的人,是誰?
”
鴻烈急聲問她,若是知道,這一世,就要報仇,而且十倍百倍的報。
蘇璃卻是緩緩搖頭。
“不知道,我還在查。
”
她不能告訴鴻烈她知道,否則元鴻烈會順着她這條線索,很快就查到,她要殺的是誰。
如果不知道,那便一點一點的查,就算是查到什麼,他自己也不确定。
“紫瞳,你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待我查出一些蛛絲馬迹,再說。
”
元鴻烈點頭,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蘇璃竟然還是不知道害她的人是誰。
那這案,
要如何才能查得出來。
坐了片刻,元鴻烈就起身告辭,飛出院子的時候,元鴻烈扯動了傷口,衣衫上,有一絲血迹。
元鴻烈并沒有在意,繼續沉沉的邁着步伐往前走着。
夜已深沉,寒涼如水。
他也沒有在外面遊玩的打算,故而徑直往元府的方向走。
踏過拱橋,踩在石闆鋪成的大道上,卻在擡眸間,看到一輛馬車正停在路上,兩名丫鬟蹲在地上,看着車轱辘愁眉苦臉。
元鴻烈走近了一些,卻看到車轱辘脫離了原有的軌道,如今不能順利的往前走了。
“兩位姑娘,出問題了嗎?
”
元鴻烈走上去施禮,丫鬟們齊齊轉頭,眼睛陡亮,正要說話,馬車上的人撩起了簾子,一雙眼睛朝他看了過來。
“這位公子有禮,似乎是車轱辘偏離軌道了。
”
陳仟荷掀了簾子,緩緩走了下來,元鴻烈施禮,随後一挽長袍,蹲下身子查看。
任他一己之力,他單手将馬車扶了起來,随後一拳就把車轱辘打回了軌道。
陳仟荷急忙拿出自己的帕子,雙手遞了過去。
“公子請淨手,多謝公子幫助。
”
元鴻烈朝她點了點頭,并未接她的帕子,隻是淡淡笑道。
“舉手之勞而已,這輛馬車似乎走了很遠的路,去車坊修一修,換一些東西就好了。
”
“告辭!
”
元鴻烈擡手作揖,陳仟荷便看到了他胳膊上的血迹,臉色微變急道。
“公子受傷了嗎?
馬車上有藥,公子若不介意,讓我的丫鬟幫你包紮。
”
元鴻烈搖頭,臉上絲毫不在意受傷。
“無妨,回去再處理,告辭了。
”
說完他轉身就走,陳仟荷急忙喊道。
“我叫陳仟荷,不知公子姓名。
”
“鄙姓元——喚鴻烈。
”
元鴻烈沒有回頭,微蹙眉,報了姓名,陳仟荷聽到元姓,便是眼睛微擡,她知道元府,元将軍的兒子。
看他的年紀,再聽他的姓名,仟荷就确定,他是元将軍的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