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一條分布不均的傷疤似蜈蚣一樣攀爬在他精壯的背上,大夫将線一點一點的拆掉,倒是讓他背上的傷更加的恐怖了,不過好在傷口愈合的情況還算不錯,蘇璃看着心裡頗不是滋味,擡手撫過他身上的傷道。
“我來替你治療。
”
白皙長指輕擡,紫藤術便化作一抹紫色的光芒萦繞在她的指尖,神奇得緊,國師聽着她的話,轉頭看着蘇璃沉語。
“你治得了本座的身,治不了本座的心,本座的心早就被你折磨碎了。
”
聽得蘇璃臉上又是滾燙,這人要不要點臉,什麼時候,就傷得他心碎了,就算是要碎,也是自己碎好嗎?
他兇猛起來的時候,根本不給人反抗的餘地,活像一輩子沒有見過女人,蘇璃伸手重重地捏起他的臉龐。
“怎麼?
你身邊的美人兒,沒有讓你高興嗎?
”
帶在身邊,還沫兒沫兒的,也不知道是什麼關系。
國師心裡有些小欣喜,但臉上冷笑不斷,并不答話,隻是抓着蘇璃的手,固着她的身形,不讓她動彈
……
四目相觸時,風雨疾奔,雷雨大作。
蘇璃又敗在了他的威壓之下,弄得自己疲憊不堪,這個混帳東西,當真把之前的話當真了,說有十次機會,如今正是第一次。
蘇璃聽得怒火直竄,要不是看他的傷還沒有好,一掌把他劈出去當柴燒了。
偏生國師還是一個嘴欠的,故意氣得她磨牙了之後,又在她的耳邊得意的輕語。
“眼若桃花唇似火,你現在也想吃本座了是不是?
可是本座偏不如你的願,哼!
”
蘇璃聽着他得意的話,伸手揪起他的耳朵就扯,國師吃痛,翻身逃走,蘇璃拿起杯子朝他砸了過去,國師卻又擡手接個正着。
打鬧是一件沒有止境的事情,更何況還可以在中間夾雜一些其他的事情,時光總是在她與他之間流逝得飛快,蘇璃好不容易替他療了傷,國師利索的穿戴整齊,一副要走的模樣,蘇璃看他這副模樣,眉不自覺的蹙了蹙,到底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不在這裡睡?
”
平時不都是完事就倒頭睡的麼?
這人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國師正要與她嗆兩句,
結果,
這個女人竟然卷着被褥,一咕噜爬起來走到了他的面前,蘇璃一巴掌甩在他的頭上,打得國師整個人一懵。
當今世上,沒有人摸過他的頭發,也沒有敢打過他!
!
!
甚至連仰望他的人,都隻有寥寥幾數!
!
!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情?
”
蘇璃逼近一步,簪子抵在他的脖頸處,眼神冰冷了起來。
“你和那個沫兒,是不是有事?
”
“你一邊和别的女人攪和,一邊又纏着我,你在報複我?
”
國師被她的腦洞開得簡直是……無奈的舉起雙手,慢慢的往後退着,仰頭無語到極點。
女人是這樣的嗎?
難道不是溫柔體貼,賢良淑德,端莊謙遜的嗎?
難道不是輕聲細語,走路怕踩死螞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嗎?
“你說不說?
”
簪子一用力,國師就吃痛,急忙握住她的手腕,身子跌坐進榻上,蘇璃就摔進他的懷裡。
“不就是想留本座陪你一起睡嘛,用得着演這麼多戲?
”
蘇璃瞪了他一眼,明顯不吃這套,國師頭痛,撫了撫額,歎了一口氣。
“本座什麼也沒有幹,哪像你,完全不顧及本座的感受與那人糾纏……”